依著庾湘蘭勾人的千般手段,進門後鐵定能把原來本分無趣的二少奶奶擠兌得沒地兒站,最起碼一個得寵偏房姨太太的身份是跑不了的。
於是南平生了妄心。
他想在京城長長久久的留下來,勢必要跟二爺的枕邊人打好交道……
至於庾湘蘭懷有的身孕,南平年歲雖小卻也看得明白。
那不過是娼門女子慣用的手段而已,半點做不得真。不過庾湘蘭的段位比起鄉下那位二少奶奶不知高到哪裡去,就是此時不懷孕,日後得寵生子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周秉看著這個小子眼珠子咕嚕亂轉,知道剛才的一番話並沒有讓這小子引以為戒。
就好整以暇的笑了一下,慢慢俯下身子,「你……猜錯了一件事,庾湘蘭並不是使詐訛我,她的確懷有身孕了,只是她肚子裡孩子的親爹……並不是我。」
一股叫人窒息的威勢不加掩飾地撲面襲來。
南平慢慢瞠大了眼睛,似乎在拿不定主意。
好半天才訥訥而問,「那……那為什麼夫人過來詢問的時候,爺並沒有否認。還催促夫人趕緊把人接進門來,說若是庾姑娘把孩子真生在外頭不好看……」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當個小雜~種的現成爹吧?
周秉意興闌珊地仰頭,臉上神情又像譏諷又像自嘲。
「京城裡這麼多人都想我當個傻子,我若是硬頂著不當,豈不是讓這些人失望透頂?讓我意外的是我的退讓真縱大了這些人的膽子,竟然一步步把我逼得無路可退……」
南平就是個實打實的鄉下小子,聽不懂主子迂迴的意思,一臉的張惶和茫然。
周秉接過那塊成色甚好的羊脂玉佩,心想這不知是哪個恩客送給庾湘蘭的?
他放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不但心裡膩歪更加嫌髒。指縫微微一松,那玉就啪地一聲掉在地上跌成兩半。
南平肉疼的不行,卻半點不敢吱聲。
周秉淡淡瞥過來一眼,聲調也不見如何高,卻讓人驀然生寒。
「只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若是還有下次我就直接剁了你的爪子,趕回老家去地里刨食,要不就直接給你一個痛快。從明兒開始我就要到錦衣衛去當差,想來以我的本事整治一個刁奴,應該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被東一錘西一錘敲打過的南平戰戰兢兢地出去,院子裡的小風一吹才察覺出後脊背全部都濕透了。
他膽戰心驚的想,收下庾湘蘭送過來的重禮時萬不該心存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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