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這才轉身,閒閒地說話,「你什麼時候見我打過沒把握的仗,前頭的石橋我已經埋了火~藥。等咱們一過去就叫人把火~藥引爆。這群番子除非生了翅膀,否則絕不可能趕上咱們的腳程!」
他素來謀定而後動,早就留得有後手。
侍從一怔後大感佩服,「教主從前說壇主是走一步慮十步的人,今天我才算真正見識到了……」
余得水搖頭,「躲在江州過了兩年安穩日子,腦子蠢多了,要不然也不會到如今這幅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也看見了,這個地方如此隱秘,還是被官兵捕獲。若說不是內部走漏消息,我何至於落到這幅局面?」
侍從在教里的地位好似頗高,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是說江州有內奸出賣消息……」
幾個人的腳步飛快不停,已經越過了狹窄的石橋。
余得水神色變得悽然,終於找到合適的開口機會,「我一心為教主開疆闢土,實在料不到有人在背後捅我刀子。可這幾天你也親眼所見,若非……」
人群忽然發出一陣驚嘆,余得水就聽耳邊「嗖嗖」兩聲,身邊的人發出一道奇怪的「呃呃」聲,然後就像石樁子一樣直直地墜倒在地上。
余得水驚駭地回過頭,似乎不敢相信。
那位教里來人後頸正中插著一枝鋼箭,衣領處只有一朵顏色鮮艷的血花。余得水猛地回頭,就見剛剛還在大刀劈砍的青年,站在一處突出來的石塊上。手裡挽著大弓,颯颯的樣子很好看……卻更加可恨。
周秉咧著嘴吐了一口血沫子,笑得志得意滿。
「當年我爹拿著荊條子逼我學箭時,我恨不得把家裡所有的箭靶子都一把火燒了。現在我得好好感謝他老人家,回頭就給他多燒點紙去。不過……余得水,你跑得這麼累這麼久,總該好好歇歇腳了吧!」
石橋不長,總共只有幾十來步的樣子。
卻很高,看得見下頭有茫茫的霧靄。斜斜地望過去,石橋就像紙片一樣單薄,橫跨在兩匹陡峭的山峰之間。
余得水站在橋這頭望著橋那頭的人,再無遲疑,傾身掀開腳下的一塊薄石板,也不多廢話,「我來的時候就看好地勢,老早就在這裡埋了近百斤的烈性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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