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想了一下,摸出林夫人的信,「皇上被人下了毒,身邊慣侍候的人都不在。現在情況很危急,我要馬上趕回去。信里還說皇上的眼睛因為毒害也瞧不清人,我想把王肯堂一路帶著,他的醫術看起來還不錯……」
譚五月更加莫名其妙,帶著就帶著吧,幹嘛要跟我說?
隨即反應過來他的為難之處。
「我已經大好了,至多讓王大夫留幾幅藥下來,我好生吃就是了。我的身子我知道,每年夏天的時候都有七七八八的小毛病,等天涼了自然就好了。」
周秉的臉立刻黑如鍋底。
京城有名有姓的高明大夫不知多少,他費盡心思地把名不見經傳的王肯堂帶著,就是想藉口把譚五月也賺回京城去。
他老早就看明白了,這女人一會不看著,那顆心就不知游哪兒去了?
譚五月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能和周秉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話,所以不想打破這份安寧,態度極誠懇地推心置腹。
「你看,我和你娘真的相處不來。我不會當家理事,性情也不夠溫良賢淑。她看不起我,如今……我也不願受這份委屈。你現在也不願寫和離書,這樣兩下住著不好嗎?」
讓人惱火地又回到了原點。
仿佛路途上的點點滴滴,二林寺地宮裡的相濡以沫交頸纏綿捨命相護都是幻影。
周秉一句話沒說,愣愣地坐了一會,站起身出了門。
譚五月垂下眼帘,裝作沒有看到他的失望之色。
但不知怎地,正外走的周秉忽然就趔趄了一下,跌跌撞撞間竟然碰倒一盆開得盎然的薔薇花樹。
花樹開得茂盛,又是整個砸過來,周秉勁瘦直挺的背脊一繃,立刻就有若隱若現的血跡從衣服上洇散開來。
他背上的燙傷擦傷一直沒有好利索,這兩天又忙著收尾,連傷藥都沒有按時抹。
譚五月的腿腳比腦子反應更快地追上去,一把將人扶住。
想來是痛得狠了,周秉面色瞬間灰白,那樣驕傲那樣灑脫的人神態間甚至有絲絲狼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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