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想了一下,說起遇見王肯堂的經過。
譚五月從二林寺地宮裡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什麼大傷。反倒是周秉身上的傷看起來要重得多,所以請來的幾位大夫都一窩蜂地診治周秉。
只有一位瘦巴巴的小老頭在後面直搖頭,只瞧了幾眼就長吁短嘆,說『可憐這個女子這麼年輕,只怕從此以後就要纏綿病榻了』。
周秉本來就分了一半的心神在譚五月的身上,讓這話駭了一大跳。怕是這個老頭譁眾取寵危言聳聽,更怕譚五月身上確實有疾患,將信將疑地把人恭敬請到跟前說話。
也許是這份慎重其事取悅了老頭。
王肯堂就當著五六個江州大夫的面,把譚五月身上暗藏的症候一一說了出來。最後還著重指著譚五月略略紅腫眼皮說,明明已經被火石燎了眼球前房,再不救治就白白耽誤工夫,等三五天過後症狀加重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了……
周秉見那幾個大夫面面相覷無言以對的樣子,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強制抑住心頭的慍怒和惶恐,就讓王肯堂放手去治。
每天白天譚五月的眼睛都敷了一層厚厚的藥膏,到了晚上才被允許睜開兩個時辰。
在這期間譚五月還咳出了兩大團烏血。
有資深的大夫仔細看了之後,說是昔日舊傷引起的淤堵,吐出來就好了,大家這才對王肯堂的醫術心服口服。
林夫人對於兒子的話倒是很信服的,馬上盤算起怎麼把王肯堂順順噹噹地引薦給皇上。
那是一國之君,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混到面前去的。
心裡卻又想起一件要緊事,忍不住念叨起來。
「上個月太后娘娘讓世家勛貴子弟進攻宮覲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太后娘娘想做媒。只可惜榮壽公主只露了一面,連個笑臉都沒給就走了,可把馮太后氣壞了。公主這麼做,你可知道她是為了誰?」
周秉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對於母親的執著也是由衷佩服,「不管她是為誰都和我不相干,再說太后娘娘能認識什麼好的。不過是馮家的那些上不了台面兒的子侄,要不就是他們家一表三千里的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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