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月輕吁了口氣,神色平靜地說再等等吧……
周秉睜開眼的時候外頭已經黑透了,他呆滯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隔著幾步遠,譚五月半伏在黑漆翹頭書案上睡得正香。
這段時日以來,兩個人一直分塌而眠。他沒臉沒皮地占了譚五月的床,譚五月就只能委屈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
周秉忍了又忍才沒有出聲。
譚五月的冷靜淡然總能讓他意識到從前的自己是多麼愚蠢。
這個女人不管再如何色厲冷顏,其實骨子里卻是軟得一塌糊塗。
有些事……要適可而止,要不然就會把媳婦作沒了。
周秉忙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床上,也許是自己熟悉的地盤熟悉的枕褥,這個看起來再溫良不過,內里卻是實打實的母老虎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就又陷入黑甜。
周秉捨不得走,就蹲在一旁仔細看女人的眉眼。
譚五月的個頭偏高,女人一旦長得高就失了溫婉柔順之美。
她的鼻樑高挺,眉毛也不像時下的女人那樣修剪得細細彎彎的,而是斜斜向上的凌厲。
譚五月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人多的時候就大都低著頭。但這種樣貌只要一順眉耷眼就顯得沒什麼精神,更加不能引人注意。
其實譚五月的膚質冷白通透,只要稍稍一修飾就極耐看。不過也許是太多人都說這女人算不上美人,她也索性不在顏面上多花費功夫。
人生最美的年華,故意穿顏色老沉的衣物,戴樣式簡單小巧的銀首飾……
換了個角度看事的周秉終於知道心痛了。
心疼了。
他的眼睛澀澀的,胸口像峽谷里憑空高懸的堰塞湖,只要一場秋雨湖水就會滿溢出來。
兩世為人的周秉隱隱知道,這種令人愁腸百結坐立難安的感受,其實就是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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