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塊石頭落了地,長久以來的莫名恐懼終於成了現實。周秉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終究還是不甘心吧!
當年的周秉年輕氣盛,為了一時意氣之爭不管不顧地將庾湘蘭抬進府,純粹是想好好噁心一回陳文敬,出出心口的厭氣。
這其實是他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時的他年紀輕想得簡單,只想這算不上什麼大事,等時機成熟了把白礬樓的老鴇子,還有這段時日在園子裡服侍的丫頭婆子,為庾湘蘭接生的穩婆都捎帶上,到陳文敬康郡主面前一抖露就成了。
只要有腦子的人稍稍算下日子,鐵定就能明曉庾湘蘭肚子裡懷的到底是的種。
還有這白嫩嫩紅馥馥的小子一亮相,那一貫假正經的陳文敬不服軟都不行。
他就不相信,姓陳的丟得起這個臉,捨得下臉面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的親兒子繼續叫人家爹?
至於後頭再怎麼發展,康郡主與陳文敬這對在外人眼中恩愛無比的夫妻會不會因此撕破臉皮怒目相向,就不關他這個外人的事了……
但還沒等得意洋洋的周秉把自己的惡念付諸實現時,譚五月在這個節骨眼上帶著從未謀面的長子進京。
周秉一見到貨真價實的親兒子時心裡滾燙,當把那孩子抱在懷裡時,頭一次真切意識到自己做了父親,是個大人了。他率性地就把報復的事先放在一邊,一天到晚地只顧著跟暄哥兒親近玩耍。
親生的兒子和被別人栽贓掛名的野種,肯定不一樣。
那時候的周秉短暫忘卻了外面的迭宕詭譎,只想守著自己的小家,守著質樸無華的譚五月,心想慢慢變成一個俗世的凡人也不錯。
他卻不知道,命運的轉盤只要一開啟就半點不由人,俗世已經向他張開猙獰的爪牙。
也就在某個不起眼的尋常日子,府里有個一向樸實木訥的嬤嬤在侍候的時候不經心,不知怎麼就疏忽大意了一回,只知道背轉身子收拾著手邊的茶具。
當時正是正午,院子裡沒有旁人,偷偷溜出去看景頑耍的暄哥從假山上掉了下來。等眾人聞訊趕來時,平日裡乖巧可愛的孩子已經倒在一片血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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