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月只是似笑非笑地望過來一眼。
這種小手段怎麼這麼眼熟?
她倒不是同情前世的情敵,而是想起王觀對於庾湘蘭,和前世周秉對於庾湘蘭的法子竟然有異曲同工的地方。都是為了徹底利用庾湘蘭,反倒先把人捧得高高的……
周秉尷尬得要命,不自在地捂嘴咳了一聲,「我當年只是用她擋外頭的冷箭,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王觀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她肚子的那塊肉。要不是我們這回端了他的窩,只怕庾湘蘭還會傻不拉幾地懷第三個第四個……」
譚五月想起從前打過幾回交道的庾湘蘭,心想這倒是極有可能的。看著清冷孤傲目下無塵,被男人幾句話一哄就找不著北了,實在是可憐。
周秉怕她又清算自己從前乾的種種蠢事,就笑著拉開話題,「我底下有個女探子,在庾湘蘭身邊當大丫頭。實在看不過去庾湘蘭的自欺欺人,臨走時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說庾湘蘭當時就氣得不行,當場就暈死過去。清醒後就哭著把屋子裡的瓷器擺設全都砸了個乾乾淨淨。隨後就把王觀藏銀子的地方主動說了出來,倒省了我們的大工夫……」
周秉沒有說出口的是,當庾湘蘭知道自己經常吃的補藥八繁膏里很可能摻雜有她自己的親生骨血時,已經有些瘋魔了。但有外人看著反倒清醒得不得了,還正經請託要見查案子的主官一面。
金魚胡同亂起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還想拿家裡的銀子找人搭救王觀。後來才從丫頭小紅的嘴裡知道因果,再到後來才曉得周秉就是查案子的主官……
周秉仔細想過之後,最後還是和庾湘蘭見了一面。
庾湘蘭再次流產過後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精神一直不大好,看起來病懨懨的。加上衣著樸素單薄,往日的容光竟去了一大半。
不過她並沒有求情,只是把自己多年的體己全都拿出來,只求跟著沒有罪責的王家老僕們一起返回蘇州王氏老宅。說自己病弱無依無人奉養,王觀再有不對也是她的丈夫。她畢竟曾經為王家開過枝散過葉,王氏老宅里應該有她餘年養老的一席之地……
聽到庾湘蘭梨花帶雨的訴求之後,周秉一個字都不信。
他坐直了身子,心裡隱隱猜到庾湘蘭想要做什麼。可是這世上一報還一報,王觀欠她的,終究要有人來還。要是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眼前這個女人其實沒有大錯,錯的就是太過自以為是,以為男人天生就該圍著她轉。為了這個要命的短處,她也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陳文敬對她不聞不問,王觀更是徹頭徹尾地利用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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