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交往時,最最考驗本事的就是如何拿捏其間的分寸。
大夫過來細瞧過,說萬幸當日鬧騰起來的時候躲避及時,譚五月腹中胎兒並沒有受到很大影響。但是日後千萬不能大意,且還要時時診脈,看看胎兒發育是否正常。
有些隱患當時看不出來,說不得孩子兩三歲時才開始顯現。
所以譚五月這幾天連西園的門都沒有出,就是抬個手端茶下地挪個步都有人專門盯著。
不過她說怕引起某些人的誤會倒是一句大實話。
江月英的丈夫就是桑樵,那是從前和譚五月險險談婚論嫁的人。要不是後來陰差陽錯,再有周家老祖母和譚父堅持重新履行這紙幾乎荒廢的婚約,那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呢?
那桑樵是個正經讀書人,是鐵板釘釘的兩榜進士出身,為人謙和低調,在士子中的風評相當不錯。周秉也有些後怕和慶幸,要是自己再瞎迷糊一段時日,這親親媳婦就跟著別人跑了。那樣一來,從前的那些遺憾和傷痛一定再無機會彌補了……
這會子見媳婦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顧慮,周秉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甚至還有那麼一點狂喜,索性十分大方地湊過來出主意,「你就當那江氏是一個普通朋友,說得到一起就多來往,說不到一起就藉故推幾回。那江氏要是有江閣老的兩分聰明在,就知道以後該怎麼做。」
江氏是有點背景,身後有一個了不起的閣老親爹,可是她已經早早嫁了人。且她的丈夫即便將來前程遠大,但現在還只是吏部一個小小的七品都給事中,在周秉的眼裡實在不夠看。
如今他已經有這個底氣,也非常樂意給自家媳婦撐腰。譚五月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半分不用勉強。至於有那不開眼的雜碎,自有他在後頭出手慢慢收拾。
這回的事,絕對僅此一回。
譚五月畢竟受了那一踢,雖然當時已經避開肚腹,但還是受了些的影響。也許是驚駭過度晚上不能睡踏實,時不時地覺得精神倦怠,身子到現在為止的確也算不上完全安好。
她儘量轉開對腹中胎兒的擔憂,慢慢扒拉碗中的飯粒。
「那江氏好似十分在意她丈夫,十句有五句都在說丈夫喜歡什麼討厭什麼。聽店裡的夥計說,其實她往日在二我芳來過一兩回,就是因為她挑選首飾和布料時常常猶豫不決,總是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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