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怎麼處置馮順就要看皇上和內閣的意思了。
邊塞的風將地上的枯枝枯葉吹得到處都是,府衙門口除了施粥的這一塊積了厚厚的灰塵,這會也沒有人過去清掃。
桑樵認真聽著,隨即擺手苦笑了一下,「我倒是希望事情能夠順利解決,只是拿到尤燕林一人倒是可能,只是他能不能順利扯出馮順就是未知了。況且周秉這個人也算精明,讓他直接參與這件事只怕後果不好預料……」
馮順如今貴為北鎮撫司都指揮使,周秉作為他的直系下屬,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攀咬他的老上司?
鄭楷如今才知道這些官場的彎彎繞,並不比他的那些圖紙更簡單。於是頓了頓才說話,「周秉的身份頭一條是朝廷的欽差,孰輕孰重他自個知道才是。我在奏摺里會特地說明此事,但凡他有徇私之處自有國家法度裁決!」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便他在朝堂上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四品末流,但也知道北鎮撫司不是鐵板一塊,周秉和馮順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更何況作為內閣首輔江閣老的乘龍快婿,這個桑給事也不是面上那般清明無垢。
話說回來,能在現今朝堂上立足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聽到鄭楷慎重其事的承諾,桑樵滿意了,沒想到這次涼州之行還有這樣的收穫。
不但能將馮順這個食君之祿的無能之輩收拾了,還很有可能牽扯到周秉。頭一回榮壽公主心腹護衛之死沒有讓周秉傷筋動骨,還讓江閣老這等老成之人顯得操之過急,這回他能不能倖免於眾人之口呢?
這就叫做打草摟兔子……
眼下這個關口能陪著鄭楷慢慢丈量涼州耕地的,除了周秉帶來的人手之外,好像也找不到合適的了,所以周秉聽到自己的新任務時也沒怎麼意外,只是閒閒地站起,「找點事也好,我手底下一天到晚地吃閒飯,難免被人說三道四……」
高顎是個實誠人,沒聽出他話里的揶揄,趕忙上前解釋,「哪裡有人說難聽的,若不是北鎮撫司的官差們日日在大門口值守,我涼州府衙還不知鬧成什麼模樣。實在是青冊損毀嚴重,重新丈量土地也是無奈之舉……」
北鎮撫司的番子們穿著打扮跟府衙的衙吏不一樣,一式的黑底織銀紋的也撒,腰間配著繡春刀。神情舉止看著就不好惹,所以涼州城裡最難纏的刺頭這一向都是規規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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