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以為是鄭楷圈錯了地方,正要喊底下的幾個隨從往回走,眼角猛地掃過一個角落。開始他還沒有在意,畢竟這幾天大家都是到處搜尋,各個都累得半死。但話是這樣說,一直緊繃著的腦子裡卻有一根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那是一條光禿禿很乾淨的小路。
放在一般的村莊這樣的小路簡直不要太平常,但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這樣的小路卻顯得很突兀。
輿情圖上這塊地方根本沒有村落,那就是說這是很少有人經過的地兒。按照道理來說這裡應該長滿耐旱的低矮野草灌木。即便涼州風沙重少有雨水,也應該被砂石掩蓋得差不多,怎麼會有一條被走得光禿近乎平滑的小路?
謝永走了過去,用佩刀撩起耷拉的荊棘,才發現那些幾乎枯乾的荊棘是胡亂鋪在地上的。大概因為匆忙,所以並沒有遮擋嚴實。
越往裡走小路就越發開闊,且明顯有人為開挖的痕跡,幾個人相視一眼驚疑不定。斜斜走了幾十丈遠後,就覺得那路竟然是繞著斷崖一路向下。再順勢走了一大段稍微平坦些的土路後,一片足以讓人驚嘆的寬廣農田豁然展現在眼前……
外面因為遭受了大地震,房屋倒塌無數,田地損毀更是不知幾何。
這處斷崖下的農田卻仿佛是被老天眷顧,幾乎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甚至已經人為地壘好整齊土壟。雖然因為有風沙依舊有些塵土飛揚的老樣子,但看這幅陣仗只要一場春雨下來就可以開始播種了。
……可以想見等秋天到時,這裡必定是一派富庶的繁忙景象。
鄭楷聽得目瞪口呆,連多年不犯的口吃都冒出來了,「你……你說那裡頭有數百畝的良田?」
他術數精通,在心裡不停地演算一畝天秋天能收多少糧食。
謝永這幾天風餐露宿,又要時時隱藏身份,實在是遭了些罪,連喝了一大碗熱茶才緩過來勁。
「那懸崖下頭實在是太大了,位置怪異至極,且站在上頭根本發現不了乾坤。據我推斷那條小路是被廢棄的,興許還另有更方便的大路。那裡頭應該是人手不足,虧得如此不然我們幾個老早就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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