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嬤嬤看出她的心思,就低聲勸了兩句。
「郡主是不是想問……那位先生的事,其實我也從未見過那樣句句都能說到心坎上的知心人,為人又溫文儒雅可親可敬。可是郡主也明白,那人早就成親了,妻族也是京城響噹噹的門戶,還是各自遠遠安好才是!」
白家兄妹都是那位先生舉薦的,所以才這麼得榮壽郡主的看重。
榮壽郡主過了一會才將手裡的象牙背千螺鈿梳子放下,為自己行為辯解,「我也沒怎麼著,就是想為那人做一點事。像他說的,即便是身為女子也能做一番事業。那白家兄妹我看著也是活得極通透有趣的人,所以才想和他們說說話……」
詹嬤嬤聽得發愣,從來就知道這是個痴女子。從前對著周秉是這樣,如今對著那人也是這樣,就不敢下死力勸,只淺淺調笑,「郡主原先把那個周秉放在心上,還費了不少心思,我以為你一輩子都難以釋懷呢?」
榮壽郡主臉上難得紅了一下,噘著嘴抗議。
「以前都是小孩子意氣用事,那周秉不過是救了我一回,其實態度蠻橫霸道,哪裡比得上那位先生的溫柔體貼。不過我輕重還是知曉的,嬤嬤無須擔心。我老早說過譚五月懷孕時受襲真的不是我吩咐下去的,那聶一掌誰知道發什麼瘋?」
說起這件事榮壽郡主滿肚子的委屈,怎麼也料不到自己為了個鄉下女子竟然受到皇帝哥哥的訓斥,最糟的是還招了周秉的厭惡。
但也不是沒沒有好處,要不是自己傷心難過,也遇不到那位先生過來好言相勸,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振作精神重新規劃自己的餘生。
詹嬤嬤笑著幫她齊整頭髮,「反正事情也了結了,那周秉兩口子也沒吃什麼大虧,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的品階降了下來,皇上也算是當著滿朝文武重罰了你。那宋朝陽相貌才能都是上上,郡主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興許比京城任何一戶人家都要過得和美呢!」
其實比宋朝陽出身好的兒郎多了去,□□壽郡主要的就是宋朝陽毫無背景,從今往後只能老老實實聽命。
白龍牙收到郡主府的帖子後沒有急著去,悠閒地翻檢著家裡的細軟。在她眼里那位金尊玉貴的郡主不過是個花痴,遠不能讓自己耗費精力去應對。
她收拾利落後去一個偏僻的酒館見了一個人,如果有北鎮撫司的人在場,就可以認出這人是都指揮使宋朝陽身邊新聘的沈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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