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明安的声音指纹和面孔录入自己房子的安保系统里,仿佛盛明安也是房子的主人,这让陈惊璆产生隐秘的愉悦感。
他听到盛明安有点不耐烦的抱怨,抬头说:你说的对,要是系统坏了怎么办?
盛明安:?
下一刻就见陈惊璆掏出一份钥匙和一张门卡递给他。
盛明安:
陈惊璆带他参观了装修后的别墅,分给他的房间在三楼,三楼一共两间房,分别在房间里规划了衣帽间、浴室和书房等。
他说三楼另一间房是自己的,他们两个分居三楼的两间房。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客房,二楼则装修成影厅和舞蹈室,陈惊璆说盛明安喜欢看胶带老电影,还经常练习舞蹈,所以特意装修成这样。
还有地下室,做成实验室,不过器材暂时买不起。
盛明安更迷惑了。
这是你买的房子还是我买的?
陈惊璆一顿,随即说道:你的我的没区别。
盛明安还想再问,都被陈惊璆糊弄过去,他带着盛明安参观完整栋别墅,神秘兮兮的领着他到后院,说: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你把眼睛闭上,不准偷看。
还幼稚地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推着他向前走。
现在是黄昏时分,太阳没下山,日光微烈,清风拂来,耳边听到叶子挲挲声响,还有轻柔的物品碰撞时发出的微妙的、舒服的声响。
耳边还有陈惊璆的呼吸,陈惊璆的温度,和陈惊璆含笑的声音。
就快到了,我准备了很久,希望你能喜欢
准备了什么?
盛明安脑子里都是这个疑问。
柔软的绿草拂过脚踝,只穿了拖鞋,因此触感很清晰,他听到门推开的声音,向前走了两三步便停下来,然后是陈惊璆说:睁开眼睛,盛明安。
盛明安睁开眼睛,入目是绿意盎然与花团锦簇相拥,深绿色的藤蔓垂得到处都是,仿佛自由放肆的生长过了,但团簇而成的绿色似乎被精心设计过成长轨迹,才能长成如今令人一见心喜的姿态。
粉色的花朵或绽放,足有拳头大小,或只是一个小花骨朵,含羞待放,拥挤而热闹的挤在同一片编织成网的藤蔓上,在绿叶的衬托下,锦绣城团,恣意怒放。
撤下了灼人的温度的阳光穿透玻璃墙,在花叶之间洒落下一束又一束璀璨的光线,亮眼的金黄色光线里,尘埃如精灵在追逐嬉闹。
这是
一个玫瑰花房?!
盛明安诧异地回头看向陈惊璆,后者静静地看他,眼睛幽深黝黑,似乎藏了许多让他看不懂的情绪。
陈惊璆问:盛明安,你喜欢吗?
盛明安点了点头。
他很喜欢,一直都很喜欢,父母还在时,他们住的那间别墅里就有一个玫瑰花房,花房旁边还有一个水池。他年幼时、少年时,最爱在夏天午后跑去花房里睡觉、看书,喜欢在阳光不是特别炽盛的时候,赤着脚踩进水池里玩。
你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造一个玫瑰花房?为什么问他喜不喜欢?这是陈惊璆的家,不是他的,对吧?
盛外公跟我说起你以前的事,我就记下来了。不过因为时间来不及,所以没能再修建一个水池。陈惊璆一边说一边回想起盛外公递给他看的照片,是盛明安十六岁以前的照片。
那仿佛是一个真正的王子,被养在玻璃房里的,透明漂亮天真到极致的,与玫瑰相伴的少年。
盛明安,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盛明安一惊,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今天是农历七月二十二日,是他的生日没错。
良久,盛明安回答:谢谢。他抬手,戳了戳身旁的花骨朵说:我很喜欢。
陈惊璆只看着他,忽然说道:你我同岁,我生日十一月,你生日七月你比我大?
不是。盛明安摇头:我是在南方出生,按南方的习俗,一出生就算两岁,所以我其实比你还小一岁。
陈惊璆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然得换他喊盛明安一声哥,以后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听盛明安喊他了。
天知道盛明安喊他哥的时候,有多乖!有多漂亮!
盛明安蹙眉:嗯?
没什么!陈惊璆:今晚留在我这里?我搜罗了很多胶片电影
清幽的花房里传来陈惊璆温柔的絮叨以及盛明安时有时无的应和,轻风吹过,花叶相撞,挲挲声响。
***
同一天的深夜,津市某富豪区的山顶别墅。
别墅幽静,只有路灯相伴,百米内听不到人声,刺目的黄色车灯由远及近,驶入别墅草坪内,很快熄灭车灯、突突响的引擎声也停了,车里下来一人。
这人抬头,灯光照亮他的脸,赫然是陈天鹤。
陈天鹤来到这栋仍记在郦裕华名下的山顶别墅,推开门,径直前往被打造得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刚开门便有一个黑影扑过来,他反射性向前一踹,人影被狠狠踹飞。
啪!,灯光流泻而出,室内大亮,蜷缩在空旷室内的女人抱着腹部痛苦呻吟,陈天鹤走过去,抓起她的头发提了上来。
女人蓬头垢面,面颊凹陷,精神状态很差,却仍可见其风姿绰约。
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吗?陈天鹤一手拽住女人的头发、一手掐住她的脸颊,凑到她耳朵旁轻声细语的说话:你以前不是住过两年吗?怎么现在不习惯了?我知道!一定是在外面浪惯了,心野,所以我说你当年为什么要逃跑?嗯?留在我身边不好吗,郦裕华?
女人赫然是郦裕华,几个月前从香港回到津市找陈天鹤要求分走原本属于她的公司和财产,结果被骗到山顶别墅关押在地下室里,备受折磨。
郦裕华呸了一声,怒瞪陈天鹤,虚弱地骂: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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