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段时间天天来。
我去那那得花多少钱啊?
嗨,有人给结账。回手把烟头摁熄在垃圾桶上,罗家楠朝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偏了下头,走,跟师哥开开眼去。
尽管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是来工作的,但欧健还是略感心虚进门就是堵华丽的置酒墙,一瓶瓶叫不上名字的洋酒红酒整齐横置于菱形格子里,在柔光探灯的照射下,每一个瓶身上都散发出厚重而静谧的光芒,奢华之感扑面而来。
有位穿着西装的男士上前,阻拦道:不好意思两位先生,本店七点才开始营业。
我们来找人。罗家楠随手一亮证件,径直朝里走去。
西装男一看是警察,赶紧跟了上去:你们找谁啊?
鲍兰是不是在你们这工作?
进到大厅里站定,罗家楠环顾四周。这地方的装潢完全变了,不过和以前一样,还是个进来就得花钱如流水的感觉。
谁?西装男皱起眉,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没有啊
罗家楠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鲍兰不是店里的员工,很可能是外面带姑娘进来的妈妈桑。大型娱乐场所自己不招坐台的陪酒女,都归妈妈们管,互利互惠。这样的人在场面上通常都叫花名,真名没几个人知道。他让欧健把鲍兰的身份证照片调出来给西装男看,西装男盯着看了有一会才点点头:哦,她啊,她得七八点才来。
给她打电话,叫她现在过来。
我没她电话,我就一值班的大堂经理她她一般都是去包厢那边
那谁有她电话?
我问问,我问问。
西装男听罗家楠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很快便问出了鲍兰的手机号。大约半小时后,鲍兰匆匆赶到,身后有两个身形高挑妆容艳丽的姑娘同行。罗家楠没让西装男告知对方是警察召唤,不然可能今天就见不着人了。
鲍兰四十出头的面相,脸上一看就没少整,高鼻梁尖下巴,笑起来脸上到处都是不会动的死肉。看到罗家楠亮的工作证,她借着拢头发的当口偏头给身后那俩姑娘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转身离开。
二位,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啊?她不情不愿的挤出丝职业笑容,看把我赶喽的,妆都没化全。
罗家楠没废话,直接问:张赫野你认识吧?
呃认识。
他是你男朋友?
听他胡说!我再没人要也不能找他那样的呀!鲍兰表情微愠,手上一甩,涂抹着猩红甲油的指甲从欧健眼前堪堪划过,他是不是又犯事了?我可告诉你们,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他别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别激动,好好说话,瞎比划什么?罗家楠回手把欧健往身后扒楞了半寸,省得这小白脸脸上被划出血道子,他说让你去找一个叫袁凯旋的要过钱?是么?
鲍兰一怔,眼神游移片刻说:我记不清了
跟这种人不用藏着掖着,罗家楠直言道:袁凯旋已经死了,去年的事儿,没人追这笔钱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承认。
一听这话,鲍兰垂着的眼睫立刻弯起,语气也随之轻松起来:嗨,老张说袁凯旋欠他钱,但自己去要怕要不回来,托我去传个话。
钱要回来了?罗家楠心说您这缺失的记忆找回的可够快的。
嗯,一百万。
张赫野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这鲍兰尴尬笑笑,低声问:警官同志,你们不管征个人所得税吧?
罗家楠嗤了一声:我们不操那份闲心。
也没多少,就给了三啊不是,五万,有两万让我帮他在店里充值来着。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袁凯旋为什么欠他钱?
哦,他说姓袁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为了平事答应给他一百万。
这叫敲诈勒索,你去要钱,你就是共犯。
哎呦,警官同志,这种事要是闹得人尽皆知,谁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这不是敲诈勒索,这叫私了。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鲍兰一点不担心自己会摊上官司。
别的呢,他还跟你说什么没?
听罗家楠在那问话,欧健在一旁有点起急。直接问张赫野说没说过孩子的事儿不完了?为什么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鲍兰仰脸想了想,说:哦,老张说如果姓袁的不乐意给,就告诉他说自己替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没功劳也有苦劳,抚养费多少总该付一些。
罗家楠点了下头:你去找袁凯旋要钱的时候,旁边还有没有别的人在?
鲍兰立刻否认:没有,我们约在他办公室里,就我们俩。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人。罗家楠又把程晖的照片给她看。
呦,这不程总么?鲍兰勾起嘴角,他可是我的高级VIP客户,给姑娘们小费也大方着呢。
行,罗家楠心说,对上了。于他当年所见,这些妈妈桑跟广播电台有一拼,天天陪客人山南海北一通神侃胡聊,没点新鲜事儿搁肚子里实属不敬业。而且什么事儿到她们嘴里都得给添油加醋一番,但求能让客人听一乐呵,逗开心了好推销更贵的酒。
至此,他终于问出最该问的问题:那你有没有把张赫野和袁凯旋之间的事儿,当笑话讲给他听?
鲍兰登时面露难色:这个这我真记不得了两杯酒下肚谁特么还记得说过什么啊。
这倒是实话,罗家楠相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鲍兰把袁凯旋有私生子的事儿当笑话讲,程晖听在耳朵里,就记住了。他肯定私下里去调查了一番,捏住了袁家这个最大的把柄。生意人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罗家楠这会觉着自己那几年卧底真没白干,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