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官人,怎幺一个人喝闷酒啊”白竹走到言谦宇的身边,坐下说道
言谦宇仰头一饮,只留杯空壁白没有言语,白竹见此,嘴角微扬,主动拿起放在桌上的另一个酒盏,置在自己桌前,言谦宇留意到后,直接拿起酒皿给白竹斟满
看着面前给自己斟酒的男子,白竹细细在心中打量道生的确是俊朗,瞧这手掌,应是习武之人…
“喝”言谦宇斟满酒后,拿起酒盏,对白竹不客气的说道,白竹未曾想道,言谦宇竟会毫不客气的对自己说话,看言谦宇的相貌,也不像是那种初次见面就能与人甚聊的主,白竹反应了一下,立马回道“哦,好”
说完,二人双双举头扬杯,一饮而下
“官人可是有心事?”白竹问道
听着白竹的话,言谦宇没有吭声,他双手都搁在圆木桌上,眼神微微泛空,白竹一瞧便知道自己问对了,便继续道“不妨说出来,让小生为官人拿拿主意?”
话落,言谦宇抬起眼看向白竹,而后便又垂下头倒酒
“官人,你我素不相识,且不用担心我会吐露出去,您就当找了个说知心话的人”
“你可知,我是谁?”言谦宇回问道
白竹轻笑一声,浅看着坐在身侧的男子道“言将军…”
言谦宇听到白竹的答案后,刚想举起酒盏的手,便顿在的半空中,随后一脸疑惑的看向白竹,白竹看着言谦宇的样子,浅笑盈盈的一把夺过言谦宇手中的酒皿,边给自己倒酒边说道“您腰间的玉佩上,刻着一个言字,方才您斟酒的时候,小生注意到您的掌心已满是厚茧,这样年轻,却掌老茧,想必定是常年手握兵器之人”说到这,白竹便饮下自己杯酒,看了一眼正听的仔细的言谦宇,继续道
“众人皆知,大楚第一战将言广大将军有二子,其二子也是战功赫赫,年轻有为,名声响亮不亚于自己父亲的主将,所以,小生除了不知晓您的名号,但能确定,您就是言将军”
听着白竹有理有据的回答,言谦宇虽心有诧异,但又不得不对这青楼的公子另眼相待,他嗤笑着,拿起了系在腰间的玉佩道“哼呵,本将是言谦宇,谦夜的玉佩背面刻的是梅花,我的…是青松”说完,还不忘把玉佩翻过来给白竹看看
白竹身体轻轻侧探,看着那玉佩后面雕刻的松柏,道“上成的玉,上成的雕工,哈不亏是将军”
“过奖了,不知白公子,是否有属于自己玉饰”言谦宇握着手中的玉佩,大拇指来回轻轻摩擦着,问道
在当朝,凡是有点资历或钱财的男子,身上都会附有一块象征自己的玉饰,就跟女子的胭脂一般,是必不可少之物。
就当白竹刚想开口回答之时,房门却被开起,随后,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谦宇,好久不见啊”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员外侯士林的亲孙子,言家兄弟的发小,侯祺
侯祺刚一踏进房间,就看见言谦宇与白竹挨的很近,像是在探讨什幺,便好奇问道“你们干什幺呢?”
一见是侯祺来了,言谦宇脸上多了丝笑容,他抬着头,看着前来的侯祺,道“没什幺,和白公子讨论玉饰”
“哦?你还有这心思”侯祺坐到言谦宇身边笑道,而后看向白竹礼道“在下侯祺”
“小生白竹”
二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算是认识了
言谦宇见二人打完招呼,便又把头转向白竹继续道“白公子若是有,也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白竹听完言谦宇的话,下意识将手往自己的胸口处掩了掩,随后道“呵,小生哪里有什幺玉饰啊”
“白公子莫要谦虚啊,从我刚进门,第一眼看见公子,便觉得白公子气质不凡,况且现如今这玉饰,只要是男子几乎人手都有,白公子这样的人,怎幺会没…..诶?!你干嘛”侯祺正笑脸说着投入,只见言谦宇脸色稍显尴尬,还没等侯祺把话说完,就用手拍了下他的大腿,让他就此打住
言谦宇瞥了眼一脸疑惑的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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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醉意绵绵的对白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啊,怪我…恩….没介绍….你….”
“无碍”白竹看着言谦宇的样子,心里不禁对这个不善饮酒,但还没有神志不清的将军心生好感,没等言谦宇把话说完,自己便抢下他的话,玩笑似的向侯祺解释着“小生只是这青楼里的一名小倌,自是...没什幺身份的”
一听这话,侯祺自知自己鲁莽,便忙道“是候某唐突了,白公子莫要见怪….在下也是许久未曾出入于此,甚是抱歉啊”在说道许久未曾出入于此的时候,侯祺低眼撇了一眼正在饮酒的言谦宇
“哈哈,无妨无妨,候官人言重了”白竹笑着回道
“敢问白公子,哪里人士?”
“哦,家在于河南处”
“于河?那岂不是里沧…”话还没说完,侯祺突然再次注意到,白竹的手不自觉地又掩在了胸口处
这时,言谦宇突然招手,只见高永一步上前,听着自己老爷醉喃道“没酒了…去拿酒…..拿酒来!”
“老爷….您别喝了…您都喝高了,在喝下去,身体吃不消啊..”高永担心的说道
“谁…谁喝高了!去!拿酒…….酒!!”
看着言谦宇的样子,高永无奈的把目光看向侯祺,侯祺对视上高永的视线后,突然起身,来到高永身边,一边搂过他的肩,一边爽朗的说道“哎哎哎!让你拿你就去拿,没听你家老爷要喝酒吗”说这话的时候,侯祺向自己的贴身侍仆乔郎使了个眼色,接收到消息的乔郎,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直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