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那他此时在龙二爸爸的心里,岂不就是拐走儿子的拐骗犯?
与此同时,山海茶社外。
敖金飞在云头上,皱着眉头望着底下的景象。
都说龙性本淫,一龙九子,可应敖却是他唯一的孩子。敖金对应敖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不然也不会给应敖冠以祖龙之姓,又将自己一脉的族姓敖作为孩子的名字。应敖失踪后,他其实早早就寻来了,在这片区域绕了数日,也未曾找见龙影。还是他方才一时急躁,在云间乱飞,才意外撞进此地。
为何这里会被天机隐隐遮掩?敖金心中不禁慎重了些,再一细细感知,竟又察觉到盘古遗物的气息。不光如此,除了应敖的气息外,此地更有凤族、禽族、走兽等等气息鱼龙混杂,激得敖金更加担忧:主人来见
沉沉的喝声混着龙啸之音,直冲山海茶社。
聚集此处的小动物们都吓傻了,好多从凳上跌下来,化回原形,泪汪汪地缩成一团。
有转机啊!可算来个明白人了!
金龙呼吸一屏,龙须都不浮动了,赤凤也是,头顶的凤翎渐渐绷直。
李鸟蛋自个儿在家窝着,心里头也不踏实啊!您想啊,他抢劫才抢了一半,想要灭口的云就遁走了。那会不会来寻仇?正辗转反侧,家门哐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从外头冲进一个道人,一把揪住他,什么话也不说,摁头就打,边打边骂: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还抢劫你学不学好?学不学好?
镇元子路上就寻思了,他劝人向善不行,逼人向善难道还不行吗??他庄里那么些个顽皮的小道童,都是怎么学好的?这方面他应该是最有经验啊!老善人了!
李鸟蛋都多大的蛋了,还被人摁着打,这会儿疼倒是其次,主要是没面子啊!鸟蛋心说我这天生地养的,从小都没人打过我!可谁叫他道行不如镇元子,反抗不得,被打得滋儿哇乱叫,只觉三魂都要被打掉两条,被迫求饶:学好!学好!别打了!诶呦娘喂!别打喽
这句带着颤音的哎呦娘喂一出口,金龙听得差点就笑厥在这儿了。就连赤凤也没忍住张嘴啼鸣几声,听着不是人话,但那铁定是笑了。
单口相声和说书,最大区别就在于单口相声是以幽默逗乐为根本目的,讲故事为应用形式,最终目的还是逗乐观众。期间不论是故事情节、使用语言、讲述节奏,还是语言、动作、神态上的表演,说到底,那都是为了逗乐这个根本目的而服务的。要不怎么说相声是相貌之相,声音之声呢,好的相声那就是一场视听盛宴。
谢圣:甭看这鸟蛋怂得快,心里且记着仇呢,心说鸟蛋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镇元子也不能下狠手,真把鸟蛋打死了。为什么?红云向天道发过愿呢!说一定要引导李鸟蛋向善。李鸟蛋死了,红云这道心也得毁了。镇元子就把鸟蛋打了个大半死。
大半死?嘿,这镇元子还挺促狭。
就留了一口气儿!谢圣说,且喘着呢,洞开的家门口,又走进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劝镇元子,别打啦天上地下就这么一个鸟蛋,还挺珍惜。实在气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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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不如咱俩把他度去西方
您听听,度去西方,是不是乍一听还挺
仁善?鸟蛋却急了。为啥啊?
西方不得剃头吗?那鸟蛋有一半儿根脚是鸟,光头一剃,您想想,他现出原型,浑身都毛茸茸的,脑壳儿全秃!
金龙:全哈哈哈!
谢圣:这不行啊,李鸟蛋看白胡子老头的眼神都变了,心说不得了了,这个比提拳就打的还狠毒啊!心多黑啊!薅鸟毛,薅秃!以后他还择不择偶了?择偶不得现原形儿吗?别的小伙子一现,羽毛丰满,色泽亮丽,他一现,嚯!秃头儿!再者说了,那西方秃头也不让择偶啊!你瞅这老头坏的!
那是够坏的。金龙笑得竖瞳都圆了,赤凤也睁大了凤目,乌溜溜的眼睛黑葡萄似的,二兽就这么瞧着还有点萌。
谢圣:李鸟蛋战战兢兢地请教:那您是来干嘛的呢?
白胡子老头说:哦,我和这位道友不一样。我是好人,来给你讲道的。
您听听,好人!李鸟蛋心说:我要是信就有鬼了!好人张口就薅秃,就送西方哪?没见过这样儿的!但怎么说呢,不挨打就不错了,还送上门讲道,不亏。
第四十三章
没什么是一毛钱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有,那就再来几毛五层高的小楼,梧桐为柱竹为墙, 凤一特地挑了离醴泉也近的位置,站在楼边便能听见潺潺泉水叮咚流淌的声响, 可以说十分雅致了。
龙二憋屈地蹲在门槛上, 被谢圣盯着,宛如一个被父母逼着被唐诗的小学生,痛苦又磕巴地念绕口令:也不知提拉鳎目的喇嘛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还是别喇叭哑巴, 打了提拉鳎目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鳎目, 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
呜呜,可算是完整背出一遍了!龙二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激动的泪水, 扭头就想找粥吃。
谢圣鼓励道:不错, 再巩固一遍。
龙二:
鸿钧寻至此处,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一向骄傲矜贵的凤族, 拿着羽翅削着木板建屋子, 时不时往下一瞥,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愉悦;一贯横行霸道的龙族, 憋红着脸,滴滴哒哒不知乱说些什么, 两眼含泪满脸委屈这孩子是给馋的。
鸿钧:
要是换另一个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就要想了:失心疯了?中巫咒了?这还是龙族、凤族吗?然而鸿钧却只是沉默片刻, 对着一旁俨然监工模样的谢圣道:茶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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