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鈞的身體正處於還在慢慢成長的年紀,原本季蘭枝認為,這種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解決的事應當不會太難。
可等到真正開始時,季蘭枝才發現自己的小師弟似乎太過天賦異稟了。
——無論哪一方面。
時間像是過去了很久,浴桶中的水溫都由熱轉冷,可聞鈞體內被山狐自爆引出來的的凶獸卻依然未被降伏。
獸性難訓,攻擊性極強,在手心處一跳一跳好不安分。
季蘭枝的手指太過秀氣,連抓握都顯得十分困難。
直到季蘭枝累的渾身無力,掌心酸痛,原本水花四濺的浴桶才重新回歸平靜。
聞鈞起身穿衣時,他便目光呆滯地去了床榻上休息,將將放空了一會兒…
就累的睡著了。
幫師弟的忙結果把自己累睡著了,可以成為季蘭枝兩世加起來最丟臉的事之一。
回憶如潮水,重新回想起那段記憶的季蘭枝再次被羞恥裹挾,耳根泛起了一層粉,他像被刺到似的猛地將被褥拉了回去,整個人重新蜷縮進了被窩裡。
他的反應太過青澀可愛,聞鈞從未想過平常遲鈍過頭的師兄會有這樣一面。
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要抑制不住心中翻湧的愛意,想要將人摟進懷裡揶揄調侃,去看對方羞到滿面通紅氣急敗壞的模樣。
聞鈞滿眼帶笑,聲音中卻透露著幾分擔憂與無措:「師兄,你生氣了嗎?」
季蘭枝在黑暗中獨自抓狂了一會兒,聽到聞鈞小心翼翼的聲音後才有氣無力地道:「師兄沒生氣,師兄就是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聞鈞心頭髮軟,悄悄摸摸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兩人隔著細小的縫隙面對面,聞鈞輕聲問道:「師兄在害羞嗎?」
「……」季蘭枝沉默了一會兒,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剛剛誰來了,我聽到你開門了。」
話題轉的十分生硬,一看就是不願回首往事,拒絕回答問題。
聞鈞好懸沒當著師兄的面笑出聲,但為了避免將季蘭枝給逗抓狂不理他了,他還是配合地回答道:「是林師兄和藺師兄,他們看我們房間一直沒動靜,怕是出了什麼事,所以敲門問問。」
出了什麼事,那可不是出了件大事。
師弟中毒要面子不磕解藥,師兄挺身而出實地教學,樁樁件件說出去那都是話本界趨之若鶩的新素材。
季蘭枝癱著一張臉,問:「那你怎麼說的。」
聞鈞安撫道:「我說師兄你太累了,在臥房睡覺,讓他們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