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枝看了眼樓下那人數眾多的巡邏隊伍,古怪道:「進來要令牌,還找了這麼多士兵巡邏,可閣樓大門卻連鎖都不鎖,他這到底是怕別人知道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說話間,聞鈞已經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看到閣中情況,輕嘆一聲:「師兄,恐怕今日要無功而返了。」
閣樓之中無遮無擋,一眼望去,除了常見的家具掛畫外,無論桌上柜上,連一座裝飾用的擺件都沒有。
乾淨的像是沒住過人一般。
「……」
白跑一趟,季蘭枝沒忍住磨了磨牙:「果然是…心思縝密。」
***
他們這頭無功而返,藺蒼那裡得進展也並沒有好到哪去。
皇城之中得病之人不少,但情況又與春水鎮太溪鎮不同。
許多人染病已經很久了,可不知為何卻從未出過一個如王家人和阿柴那樣神智盡失,形如瘋癲之人。
諾大一個皇城,染病之人都好好地躺在家裡,除了身體虛弱外,依然查不出病因來。
回宮之時,藺蒼沒忍住嘆了口氣,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難道真是因為我學藝不精,所以才查看不出病因嗎?」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走訪調查,林風御已經勉強從失戀的悲傷中走了出來,見藺蒼如此,趕忙安慰道:「怎麼可能,肯定是有哪裡不對我們並未發現,只要是病,那肯定是有病因的。」
「但查不出來…」藺蒼喃喃道:「查不出病因,難道他們並未得病嗎?」
「不對…若是沒得病,那苗先生是如何將人治癒的…」
他學醫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瘟疫蔓延,百姓性命危在旦夕,他卻束手無策。
這是藺蒼頭一次懷疑起自己的實力,讓他十分沮喪。
林風御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好道:「我們先回去,看看季師兄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大家再一起商議商議。」
藺蒼:「也只好如此。」
林風御又道:「藺師兄,若實在無法,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不妨等苗先生新藥研製出來再做打算,那藥屆時會先找染病之人試藥,若有用,便會分發給城中染病百姓,屆時我們再找機會查看藥中成分,說不定能有什麼啟發。」
藺蒼聞言眼睛一亮:「是啊,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感嘆完,他又不由得擔憂道:「可那藥若是有用,必然管制嚴格,向百姓要也不現實,他們都靠著這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