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輕鬆地打贏了對手,聞鈞順道去膳堂帶了份甜點,準備拿回去給師兄吃。
昨天晚上師兄睡著時,不只是太饞了還是夢到了,邊說夢話邊不自覺往他懷裡鑽,而後聞鈞便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輕輕咬了一口。
不疼,有點癢,聞鈞還能感受到那截溫軟濕潤的小舌在自己胸口舌忝了一下。
大半夜,聞鈞渾身上下都熱的受不了,就這麼備受煎熬地了許久。
昨夜季蘭枝嘴裡念叨的便是膳堂的綠豆酥,聞鈞買了整整一袋。
然而回到蒼雪居後卻發現,這個點了師兄既沒有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也沒有拿著話本看的津津有味,反而趴在房間的書桌上睡著了。
「師兄?」
將綠豆酥放在一旁,聞鈞覺著有些不對勁,快步走到了季蘭枝旁邊。
這天氣算不上冷,但也絕對不暖和,不蓋被子便睡著了的話,很容易受涼生病。
季蘭枝趴在桌上,露出來的半邊小臉染著一層不正常的粉紅,卷翹的眼睫微微顫抖,呼吸之間帶著絲絲灼熱之氣。
聞鈞眉頭一皺,抬起手輕輕覆在了季蘭枝臉頰上。
燙的驚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聞鈞手心的涼意,季蘭枝輕輕抬起臉,像只小貓似的,往他手心處蹭了蹭。
聞鈞心頭咯噔一聲,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平放在了床榻上。
季蘭枝身上厚重的衣服被脫掉,只餘下單薄的裡衣,被褥將他清瘦的身軀團團包裹,那張粉紅色的小臉露在外頭,表情無甚變化,哪怕這麼大的動作也未曾醒來。
這幾日師兄分明都未曾受過風,連咳嗽也很少,怎麼會突然發起高熱呢?
心頭雖有無數疑惑,但現如今給師兄退燒才是正事。
托起師兄軟而無力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季蘭枝坐不住,滾燙的臉蛋往聞鈞懷裡歪,臉頰貼著他的脖頸,循著涼意小幅度地蹭了蹭。
聞鈞被他蹭的呼吸一緊,輕輕捏著季蘭枝的臉頰,緊閉的緋色唇瓣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張開,聞鈞盯著看了兩眼後,十分克制地移開了視線。
治療風寒的丹藥體積很小,哪怕是昏迷中的人也能夠很輕易地和水吞下。
做完了這一切,聞鈞將季蘭枝重新放平,去外頭端了一盆溫水進來,開始替師兄擦拭身體。
擦個身體而已,不算是體力活,然而真正替季蘭枝從頭到腳擦完以後,聞鈞卻忍不住有些熱了起來。
他閉了閉眼睛,端著水出去倒了,站在走廊的風口吹了會兒冷風。
擦身體這事,不能讓師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