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跟了顏景這麼多年,他好歹是個少宗主,怎麼一個法器都沒給過你?」
白涼聞言眼中充滿了氣憤:「好東西都在他自己的口袋裡,他能想起我的時候都是因為欲/求/不/滿了,其他時候我在他眼裡就是個隱形人!」
「……」
季蘭枝都不知該說什麼了,然而白涼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倒豆子似的將這幾年的委屈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
「不然怎麼說他是合歡宗的少宗主呢,不僅要的多,而且吸的多,每次做都恨不得把我靈台里的靈力給吸光,要不是我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我都想去自宮了!
他不開心的時候罵我,開心的時候也愛罵我,我還得裝模作樣地安慰他哄他,不僅要滿足他變態的性/欲,還要學他給我的雙修秘法,簡直不把我當人看。上次在洛神城裡,人家城主來抓他去對峙的時候我衣服都被扒光了,他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看到屁股,真是丟死個人了!!」
季蘭枝:「……」
季蘭枝聽的嘴唇都有些發顫了,笨嘴笨舌地安慰道:「你…這……呃,沒事…都過去了…」
「沒關係。」白涼又回想起了方才顏景被咬的身首分離的模樣,長出了一口氣,再說話時,語氣中滿是快意:「還好他死了,否則在那秘境之中我都不知該怎麼偷跑,老天有眼,從此以後我便自由了。」
季蘭枝聞言趕緊點點頭,並決定接下來的路途他還是閉嘴別說話了,每次問問題都能問到白涼的痛處也是沒誰了。
季蘭枝不說話了,聞鈞倒是對白涼方才說的內容有了興趣,他用餘光瞥了眼旁邊那白衣修士,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雙修功法?他們合歡宗不是只從爐鼎身上採補,自有一套採補法門,又怎麼還是讓你去學旁的雙修功法?」
「……」
這回輪到白涼不說話了。
聽到這個問題,季蘭枝立刻便將自己剛剛不再說話的想法拋之腦後,也好奇地看向他:「對啊,為什麼?」
兩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白涼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道:「就是…顏景他嫌我,技,技術太差了,讓…讓我好好看看功法學學…」
「……」季蘭枝錘了把聞鈞的大腿:「你也不要問了,又戳人家痛點了。」
「好。」聞鈞嘴上應了下來,神情卻若有所思。
他看了眼尷尬的滿臉通紅的白涼,想起了先前每次與師兄蛻蕉時,師兄都會說他沒輕沒重,磨得蛻肉好疼。
人生無涯,學無止境。
得找機會與白涼討教討教。
***
快到秘境出口的時候,季蘭枝怕在外頭遇到其他修士,便重新變回了狐狸。
不過他的擔憂顯然還是有些多餘。
洛神山大秘境開放時間為三天,到了第三天秘境關閉的時間時,沒自己主動提前出去的修士,無論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都會被秘境給無情地「吐」出去,而這僅限於還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