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酈城的首飾只有一根在普通不過的木簪,來了上京後髮簪倒是多了幾支精緻又不失可愛的珍珠簪, 碎白玉簪, 還有小小一朵的迎春花簇成團的絨花簪。
戴著木簪的師妹已經美得令人移不開眼,何況是最近開始打扮,說是打扮,也不過是換了幾支新簪,裁了新衣。
「因為我想到我治病救人,又不耽誤我愛美, 還是說,師兄認為我這樣不美。」手指撫上髮簪的宋嘉榮抿著唇, 漾出一個清甜的笑容。
她被師父撿回來的三年裡, 她拼了命的學習醫術,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如她那麼大的女郎都會有一兩樣愛好, 打扮, 美食, 討論誰家少年郎生得好看, 可她都沒有,反倒是不分晝夜的把自己投身於忙碌中。
因為她一旦停下來,心裡就會產生某種罪惡感,認為像她這樣的人不配享受。
或許,她也要為自己考慮一下,或者說,學著多愛自己一點。
她喜歡一切漂亮的衣服,首飾,那她為什麼不能繼續喜歡?
學醫不耽誤她臭美,救病治人也不耽誤她愛美。
「師妹你能那麼想最好,人在愛世間萬物之前,都得要先學會愛自己,自己都不愛自己,又談何愛世人。」謝玄衣見她真的沒有因為他生病而產生多餘的情緒波動,難免鬆了一口氣。
稍不知宋嘉榮沒有什麼反應是因為知道,他生病了身邊多的是太醫照顧,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小醫女關心。
再說,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硬要說,也是君王與子民。
「宋大夫,外頭有人找你。」從外面進來的人喊了她一聲。
謝玄衣眉頭皺起,「你可知道是什麼人。」
同窗回,「是一男一女,瞧著倒像是宮裡頭出來的。」
宋嘉榮向同窗道了一聲謝後走出來,來到纏滿青藤繞枝的月門,遠遠地看見一個長相白胖的男人和一個容貌秀麗的姑娘正在說話。
白胖男人說話時特意翹起蘭花指,咯咯咯笑起來,「宋大夫果真如傳聞中一樣生得貌美動人,難怪太后娘娘一直念叨著說要見你一面,這臉蛋,瞧著簡直比宮裡頭的娘娘生得還要嬌艷。」
聞言,宋嘉榮眉心一跳,她可不認為自己同楚太后有什麼好見的,之前她在宮裡不小心遇到了自個,哪一次不是橫眉豎眼的大罵晦氣,同理,她也不喜歡見到對方。
垂下眼帘,受寵若驚道:「民女多謝太后娘娘抬愛,但民女出身鄉野,行為粗鄙,怕是難登大堂之雅,也擔心自己禮數不周惹了太后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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