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紧急情况,丧尸突破第九基地防御了,你告诉老大,请求安排支援。章俊楠加快语速。
什么?!那你们在哪?赵晋鹏一听急了。
通讯器那边传来桑兑的声音:安澜,去上报。然后声音靠近话筒了些,讲讲现在的情况。
章俊楠汇报道:我和胥飏被主战派的人注射了一种抑制异能的针剂,逃脱后离开了第九基地,现在在省道153上,汽油可能只够六十公里了。
另一边桑兑他们捕捉到了胥飏二人的位置,桑兑放大地图,点了点一处蓝色标识,你们到第六十九号安全屋,我派人过去接你们。
胥飏他们到达桑兑所说的安全屋时已经有一架直升机在那里等着了,看见两人,赵晋鹏迎了过来。怎么样,没事吧?
胥飏摇摇头,运气还好,路上没有遇见丧尸。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晋鹏闻言皱了皱眉,查过了,你们联系上我们的半小时前,第九基地有上报过一次信号故障,监控中心图像更新出现延迟,怀疑是信号塔出了问题,直到你们说丧尸入侵那会儿,都还没来得及处理。
你的意思是说丧尸破坏了信号塔?章俊楠震惊道,不怪第九基地的人不把监控中心的信号故障与丧尸出现联系起来,谁能想到丧尸能够有意识破坏信号塔阻断信号呢?
胥飏闻言心中也很沉重,这些信息无不在透露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丧尸在经过进化变异后,已经出现具有人类记忆的丧尸出现。
来不及多说什么,几人上了直升机,径直往第一基地开去。
桑兑和安澜还在第五基地处理事情,只交代了赵晋鹏把人直接接回第一基地,张弛给两人做了全面检查,发现方伟给他们注射的药物就出自第一基地的药物实验室,好在并没有什么副作用,二十四小时后效果将自动消除。
陨石的事情怎么样?张弛摘下口罩问。
胥飏点点头,拿到了,等过几天就要过去一趟。本来胥飏的计划是要在末世多待一段时间,一方面时最近末世情况危急,另一方面他也想多收集一些陨石。但现在末世基地接连被破,资源短缺,胥飏必须尽快从修真界寻求补给。
张弛看出他的情绪不高,安慰道:你放心,第九基地比第十三基地实力强,地理位置也比第十三基地方便支援,应该能多坚持一会儿,军方已经出动了,损失应该不会像十三基地那样。
胥飏确实又被这话安慰到一点,冲着张弛笑了笑。
三天后,距离胥飏来到末世才刚好满七天,传送的异能终于恢复好了,他也打算离开。走之前特意询问了第九基地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些,基地有一半左右的人幸存,目前正在接受集中隔离检测,但第九基地被破坏严重,超过两万的幸存者亟待转移安置。这无疑给本就紧缺的资源雪上加霜。
修真界,岚衍宗内。
聂羌半倚在躺椅上,拿着书卷的手一顿,有所感应似的抬起了眼。两秒后胥飏一身黑衣出现在殿中。
聂羌放下了书,坐直起来。回来了?
胥飏觉得自己很喜欢听聂羌说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有了归属,那曾经对他遥不可及的家好像此刻他已经拥有了,以前他从不觉得,但遇到聂羌后他觉得自己变得软弱了,这会儿看见他甚至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怪丢人的。
聂羌挑了挑眉,看着胥飏默不作声地靠近,抬起手把人拉近了怀里。
心情不好?
胥飏感觉到聂羌把下巴靠在自己头顶,他声音温柔又低沉,带着让他觉得可靠的安全感。
死了很多人......我救不了他们。胥飏闷声道,那晚上从第九基地回到第一基地后,他每晚都难以入睡,虽然理智告诉他那晚的选择没有错,可他还是有种做了逃兵的感觉,那些哭喊不停在他耳畔响起,他一遍遍站在镜子前,看着胸前轮盘这短短半月来加快了许多的进度,感到无形中有一双手在不断收拢,几乎让他窒息。
聂羌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抬起他的脸,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了,别让那个印记成为你的枷锁,你就是你,谁也没有权力在你身上强加什么责任。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真正的救世主,我相信你。
他的眼神如同摘星峰顶夜晚的月色,胥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情绪莫名就上来了,他在聂羌面前好像永远像个小孩,而他却毫不动摇地知道,这个人会一直在他身后为他遮风挡雨,永远以包容的姿态存在。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在喉咙里闷闷发出了一声嗯。他偏过头,藏住有些发红的眼眶,视线模糊的时候听见聂羌一声轻笑,然后就见他俯身,亲了亲自己的眼角。
胥飏僵着身体,也不是没跟聂羌更亲密地接触,可他今天就觉得很羞耻,自己怎么这么娘,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还哭鼻子被抓到了。
他想也没想,一道白光化成了小白虎,把头埋到了聂羌衣服里。
聂羌怀里一空,看着把自己腹部的衣服扒拉得一团糟,使劲埋着头的小白虎,眼中是满溢的笑意,微微后仰,一手撑着后面的椅塌,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抚着小白虎。
不哭。
殿里烛影轻晃,在墙上投下温柔的剪影。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今天有点晚
胥飏的心态会经历一些变化,还需要成长的过程,这段过渡过后会有一个重要剧情,先吃一点糖
第三十六章 这样就受不了了?
这一晚胥飏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 没有让他惊醒的噩梦,只有令人安心的檀香气味。
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枕在聂羌怀里, 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是小白虎的样子, 怕压着他,聂羌的手只是虚抱着他。
胥飏悄悄伸了伸爪子, 抬眼看聂羌近在咫尺的脸。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呢。
聂羌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他俯过身亲了亲小白虎的额头,不哭了?
小白虎尾巴噌地竖起来,冲聂羌露出尖牙,嗷嗷。
即使他不说人话聂羌也能猜到他的意思, 嗯,你没哭,你只是眼睛出汗。
我没哭!眼泪都没掉下来能叫哭吗?!胥飏忍不住口吐人言, 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小白虎的样子。
聂羌少有的愣住了, 半晌才忍着笑道:宝贝你现在的声音真可爱。原来变小之后声音也会像小孩一样啊,怪不得胥飏变成小白虎从不开口讲话。
胥飏呆了呆,才猛然惊觉自己刚才说话了, 他跳起来,凶狠地叫了一声, 嗷
接着聂羌只觉得身上突然沉重,一只比他还高大得多的大白虎正沉沉坐在他身上,他从那张脸上读出了显而易见的得瑟,身后的尾巴还晃个不停。
你现在的姿势有点像只狗。被压得死死的奉天仙君一点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