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艾斯开口问道。
招呼客人。香克斯接过一个海贼递来的酒,嗯~你们应该是端镇的孩子?
你管我们啊混蛋!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罗杰船长呢?难道像露玖姐?
不应当啊。
不好意思,船长萨博要有礼貌的多,看着有点贵族气质,我们确实是端镇的孩子,要是回去晚了,父母该着急了。
这样啊~香克斯点点头,那我要是不放你们走,你们也没办法啊。
混蛋!你在耍我们啊!艾斯一点就炸,挥起拳头又要冲过来。
这次是香克斯出手,把他直接摁在沙滩上。
呸!艾斯吐出一口沙子,骂咧咧的挣扎,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不会替你做事的!
小小年纪总是打啊杀啊的,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自己不该活着吧?香克斯拍拍他的脑袋,眼神制止了萨博的行动,他又冲艾斯说道:怎么?是父母把你生错了吗?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艾斯的痛处,他停止挣扎,眼里满是倔强和痛苦,对!就是生错了!我本来就不该出生的!
艾斯萨博不知道好兄弟为什么会突然崩溃。
路飞也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多让人生气,知道全部详情的香克斯气的都有些颤抖,露玖姐吃了多少苦才拼着命把他生下来,结果这孩子居然在说自己不该出生。
香克斯。亚卡莱斯用力把香克斯拽回来,你至少该听听他的原因。
香克斯深吸口气,你说得对。他踹了艾斯一脚,小子,谁这么跟你说的,你告诉我。
切。艾斯捂着被踹的地方,坐在地上,沉默着过了很久,面前被递了杯酒,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冷漠而精致的脸。
亚卡莱斯眼神复杂,将酒又递了递:喝一点。
他眼神里的东西艾斯解读不了,但唯一能靠着直觉确定的是,这个人是理解他的,不像香克斯的愤怒,反而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香克斯被夺了酒杯,委屈巴巴的坐在一旁,他刚才确实冲动了,毕竟不管是罗杰船长还是露玖姐,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艾斯接过酒,他不像路飞没喝过几次,一杯下去只是脸上微红,倒还算清醒。
你们是海贼他捧着空了的酒杯,恍惚间问道:海贼王罗杰你们是怎么看的?
他超厉害的!不过我以后肯定比他更厉害!路飞立刻就大声喊道:我要成为海贼王!
切,就凭你,连反抗都不会的小子!艾斯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哼!我以后肯定会变强的,变得比任何人都厉害!路飞信誓旦旦的反驳。
艾斯冷哼一声,没再管这个小孩的豪言壮语,他看着香克斯,又问了一遍,作为海贼,你们是怎么看待海贼王罗杰的?
他是我所知道的最自由和强大的人。香克斯摘下草帽,视线透过这顶帽子,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罗杰船长。
那人抱胸站在甲板上,鲜艳的红披风随风鼓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当海贼还有什么意义?
船长铿锵有力的声音到现在还能被香克斯回忆起来,他抬头看向璀璨的夜空,语气充满着沉甸甸的怀念。
他单凭自己对航海的喜爱,对自由的憧憬,对世界真相的好奇,探索到了最后,他永远是我的榜样和指向标。
哇!!!!好酷啊!路飞已经星星眼的看向了香克斯,此刻在他心里,罗杰已经不止是前一任的海贼王了,他更像是一个模模糊糊走在前面的影子,等着路飞去超越。
和路飞不同,艾斯却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了,他以前听说的关于罗杰的传闻,都是世界上最恶之人,该死的海贼,无恶不作的凶徒
无数难听的称呼和谩骂他都听到过,但却从未听过这种称赞不,这已经不是称赞,而是崇拜了。
罗杰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人。亚卡莱斯也开口说了一句。
为、为什么?艾斯半天才绊绊磕磕的问道。
哪有什么为什么?香克斯耸耸肩,他开创了一个新时代,仅凭这点,就绝不会有人说他是平庸之辈。
香克斯刚才想了想,心里清楚艾斯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仅如此,他应该还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不少罗杰的传闻。
只是除却真正和罗杰接触过的人,其他人只能靠着新闻报纸了解罗杰,那些人云亦云的文字图片,经过海军之手,怎么可能有好风评的存在。
所以艾斯为什么说自己不该出生的原因,香克斯也猜到了不少。
唉到底还是个孩子。
香克斯看着呆愣的艾斯,心里叹了口气。
他并不想把自己曾经属于罗杰海贼团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想告诉艾斯啊,你还在露玖姐肚子里的时候,我和亚卡还摸过你呢这样的事情。
艾斯。萨博担忧的看着艾斯,忍不住轻声喊了他。
艾斯这才回过神来,又问道:那如果海贼王的孩子还活着,是一件好事吗?
这个问题他问过卡普,那个老头的回答是:这些等你活过以后就明白了。
也问过其他的很多人,但那些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海贼王罗杰的孩子,如果真的活着一定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吧。
可笑的是,他还什么都没做,未来就已经被人定义了。
这件事你不能问我,也不能问其他任何人。香克斯郑重的看着艾斯,是不是一件好事,要看你自己,也只有你本身才能对自己下定义。
他人是他人,所有人都不会是一切的起源,即使没有你,别人的痛苦依旧还是痛苦。
他说的很简单直白,也是最普通不过的道理,香克斯相信,艾斯一定能听懂。
亚卡莱斯手握着一根木棍,戳着火焰,开口道:我的父母非常相爱,所以当母亲为了生下我而死掉的时候,父亲将一切错都怪罪在我身上。
他现在可以很平静的毫无波动的讲述过去,他爱我、又恨我,所以放任我的死生。
我在村子的偏见和他的漠视当中成长,吃过被踩脏的食物,喝过垃圾堆旁的污水,睡过蚁虫盘踞的树洞。
六岁被抓到决斗场,和饥饿的野兽搏斗,赢了就喝兽血吃生肉,输了就会死。
十岁从决斗场逃出来遇到奴隶贩,被烙上奴隶印,当做商品去拍卖。
坐在前往拍卖场的囚车上,我想过是不是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是不是我让很多人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