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究竟要有多恨自己的一个女儿,才会对自己另一个女儿杀了那个女儿一事无动于衷。
过去十几年,无论做什么她都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就惹怒自己的这位母皇小孩子对于喜恶总是敏感的,她很小便能感受到她的母皇对她甚为不喜。
而云若,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她很小的时候便学会了看人的脸色说话,也明白了如何在夹缝中求生,更懂得了即使生活一片黑暗,也总会有光渗进来。
齐与墨,便是那束光。
因为齐与墨,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温暖美好地就像漫漫冬日里的一抹暖阳,驱散冰冷和黑暗,缝缝补补她支离破碎的心和生活,带给她希望。
处在黑暗中的人,只要感受到一丝温暖,便会紧紧抓住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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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盯着手中的信,久久未移开眼。过了许久,她才微微移开了目光,指尖微动,那封精致好看的信封便化作了这屋中的一抹灰尘,风一吹便四处飘散,不知落于何处。
眸子微微一闪,云若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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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京城一处隐秘场所。
齐声似笑非笑地挑眉看着面前美艳的女子道:云小姐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云若面上并无太大变化,抬眸看着齐声道:王爷很好奇?
齐声不置可否地盯着云若的双眸,半晌见云若并无要说的意思,无所谓地笑着收回目光,顺手为云若添了一杯茶道:这样最好不过了,那些私事我倒是不太想了解。
云若淡淡地收回目光道:那最好不过了...
不过云小姐若是想说,我倒是可以做个好的听众。齐声笑了笑道。
云若抬眸瞥了齐声一眼,低头抿了一口茶道:王爷还是想想,要如何做好眼下的事吧。
齐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同样低眸抿了一口茶,只是低眸的一瞬,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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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胡族。
王上,那王爷传信过来了。一个侍卫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了一封信,恭敬道。
那坐于首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呈上来吧!
那跪在地上的侍卫闻言连忙站起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大汉。
大汉拿起信封看了半晌,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看到最后他将信封狠狠地拍在桌上,霍地一声站起来怒目圆瞪地破口大骂道:他齐声以为自己是谁?说改时间就改时间了?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就他一句时机未到,我们就要再等一等?!
那一旁的侍卫连忙走到大汉身边一边为他顺气一边道:王上息怒,是那王爷倒不知好歹,是他需要我们相助,提出的条件竟还这么多,如今这般语气竟将我们当做下属一般!不如...说着那侍卫眸中忽的闪过一丝狠辣,小声道。
那大汉忽的顿住了脚步,冷冷地瞥了那侍卫一眼道:滚出去!我的事还要你来教?
那侍卫浑身一颤,连忙跪在大汉脚边道:是..是..是,我这就滚,王上息怒...王上息怒...
说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快速离开了帐中,那般模样仿佛害怕下一秒那大汉就会杀了他一般。
而那大汉看着那侍卫离开的目光却是寒光闪烁,微微对着空气扬了扬头,冷哼了一声后便坐下冷面看向了面前的信封。
而他对着扬头的那片空气却微不可闻地扭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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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月光皎洁如练施施然洒落在厚沉的大地上。
王府中,齐与墨缩在床脚处紧紧把被子捂在胸前防狼似的盯着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望着她的江汐瑶,颤抖道:汐瑶,瑶儿,不要好不好?
江汐瑶一脸无奈地看着缩成一团的齐与墨,坐在他身前轻声道:我会轻一点的,墨儿不必害怕。
汐瑶齐与墨见江汐瑶坐在床边,眸子微微一亮,一头扎进她的怀中拱了拱道:可是我怕疼。
江汐瑶好笑地看着在她怀中不断拱动的齐与墨,无奈地抚着她的侧脸轻声安慰道:我待会轻一点,你若是疼便喊出来好不好?嗯?
齐与墨委屈巴巴地又在江汐瑶怀中拱了拱,好半天才磨磨唧唧地抬起头撅嘴道:喊出来我就不疼了吗?
江汐瑶看着脸皱成包子的齐与墨,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那你想如何?
闻言,齐与墨眼睛忽的一亮,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江汐瑶红嫩的唇瓣,虽未说话,可那直白的眼神却已透露了他的想法。
江汐瑶见齐与墨这般模样哪还能想不到先前齐与墨那有些过了的表现是为何。唇角微微一勾,江汐瑶眸中闪过一丝戏谑道:与墨不说话是何意思?
齐与墨收回了目光,话都已涌到了喉头却生生地止住了,白皙的面上染上一抹红润,齐与墨支支吾吾了半天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唉..
齐与墨到底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话,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江汐瑶正准备说让她直接来吧,她没有要求了,眼前却忽的一花,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唇瓣上便轻飘飘地掠过了一抹异常的柔软。
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眸,那柔软却只蜻蜓点水般驻留了一瞬,再睁开眼时,便看见了江汐瑶那柔软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面上。
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之后,齐与墨面上一红,二人虽然已经亲吻不少次了,可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江汐瑶这般主动的模样,倒是叫她心动不已。
现在可以把衣裳褪去了吗?江汐瑶看着面色红润的齐与墨柔声问道。
只是此话一出,齐与墨面上却红润更甚,她低着头不敢与江汐瑶对视嗫嚅道:好...那你先..先转过去....
江汐瑶闻言微微一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羞成一团的齐与墨,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依言背过了身。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只一会,齐与墨那有些别扭的声音便传到了江汐瑶的耳边:我好了,你来吧。
江汐瑶这才转过身,只是一转身却是叫她有些哭笑不得。衣裳确实是褪了,可齐与墨裹着被子像个粽子般趴在床上,只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对着她。
轻笑了一声,江汐瑶好笑道:与墨这是让我隔着被子为你上药?
闻言,齐与墨身子微微一僵,而后咬了咬牙道:那.....那你把被子拉下来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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