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对上她看自己发亮的眼睛,仿佛自己就是采阳补阴里的那个阳,心里发怵,强撑气势,反驳道:你才是雏!说着把人推出自己的怀抱。
有椅子不坐,为什么要坐她大腿?她和自己的驸马可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她按住想再次纠缠上来的两人,忐忑说道:咱就不能安静的聊会天?生怕被扑倒。
两名女子相视,分别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疑惑和趣味,到青楼里不做点成人的事,纯粹的聊天,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两人再次捂嘴,吃吃直笑。
宣城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都在胡言乱语什么,臊红了脸,瞧她们颇有经验的样子,索性心里一横。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把自己一直好奇的事情搞清楚,不枉来这一趟。
她犹犹豫豫道:你们知道就是那个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话还没有说完,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烫到了极点。
两女子露出果然如我所料般的表情,把宣城看作是送到嘴边的猎物,成心要逗逗她,明知故问道:公子作为男子,难道不知道?
宣城尴尬不已,脑子里闪过千言万语,没有一句能挽回自己颜面的。
幸好女子们久战沙场,有眼力见,见好就收。
以歌手帕往宣城脸上一甩,半身借势朝宣城的胸口倚靠了过来,言道:那不如让姐妹伺候您到床上,慢慢说~以舞附和。
宣城不解风情从两人的夹缝间抽身而出,溜到桌子的另一面,与她们遥遥相对,一本正经地说:本公子就想听你们用嘴说。
以歌、以舞以为自己遇到了柳下惠,过夜费是挣不到了,索然无味的用帕子擦嘴:公子想听什么?
都想知道。宣城毫不客气地说。
女子们思索了半响,虽然她们深会此道,但是真要说说,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看在宣城拿银子的姿势足够潇洒的份上,她们从房间床边的抽屉里翻出避火图来,递给宣城观赏。这些避火图原本的作用,就是引导生涩的客人进行□□,现在拿给面前这位怪异的小公子刚刚正好。
对于□□,当初成亲时,宫里曾专门派了嬷嬷来教导宣城过。可是当时她因为舒殿合的拒婚,对这段婚事十分不愿。嬷嬷的教导,也就被她当作了耳旁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错过了学习的机会,致使她对□□一直以来都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所谓的避火图,表面与其它的书籍并无二致,宣城信手翻开,下一息却被里面露骨的图案,惊地屏住了呼吸。
忍着滔天的害羞,她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无波,一页一页翻过去。每一幅图,都给她带来极大的震撼,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亲近到这种地步。
在宣城大开眼界的时候,以歌、以舞犹不死心的凑到宣城身边,与她一起看。
猝不及防,宣城瞳孔骤缩。
等等,女子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最近太忙,都没有时间码字,而我的存稿只剩下十万字了,完结还不见头,请大家务必做好日更断掉的准备。
如果这期间出现金主愿意包养我,让我不用再工作的话,那就两说。
第79章 地动
以舞、以歌瞧她执着于那一页, 目光发直,似看破她的讶异。
一人娇笑道:有些老爷呀, 就有这种怪癖,喜欢从旁观看两个女子行房事, 自己似乎乐在其中。
另一人一唱一合道:对,公子若是想了解, 我姐妹二人也可以表演给公子看, 但是得加钱一只手悄然摸上宣城的大腿。
女子和女子怎么宣城面红耳赤,匪夷所思。
以歌附在宣城耳边, 悄声说尽女子与女子之间的秘密,末了,还颇为敬业地说:来者尽是客, 客人想要什么,咱都得尽心侍候。
宣城眼前仿佛被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还未等她全盘接受下来, 突然之间原本就红的脸,又被染上一层红。
她慌乱地站起来,把银子留下, 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不用送, 告辞。说罢就逃之夭夭。
房间内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对对方甚是了解的以舞,启齿问道:你对小公子做了什么?
以歌娇羞一笑,嘴上却说着不害臊的话道:小公子的身子真是柔软呢, 连大腿都那么好摸。转而又是不屑:这样就逃了,看来真的是个雏
宣城惊魂未定地站在大街上,这些青楼的女子,竟然敢大胆如斯,连那私密的地方都敢乱摸。
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回去洗澡,连带把衣服也扔了,才能把这一身恶心的感觉从脑海中甩出去。
再一想,舒殿合上青楼的时候,那些女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对待她的,或者更甚。
依他那张脸在女子群中受欢迎的程度,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她一边止不住地泛酸,一边已经想开的气愤再次卷土重来。
算了,还是回去把舒殿合打死吧,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还有,都这么久了,她都没有碰见对方派来找她的人,看来对方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宣城气愤地一脚把路边的石子踹飞,没由来一阵头晕目眩,感觉大地在晃动。
她还以为是自己刚从青楼里走出来,没有适应外面的环境,连忙收回脚站好,所幸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皇宫监天司内一角的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圆径八尺近,形似酒尊,外周朝向各方有八个龙头,每个龙头都衔着铜丸。传说如果有地动,仪内的机关就会发动起来,龙头的铜丸掉出,落在下首蟾蜍的口中。
但是,这地动仪自大豫定国以来,十余年未曾动弹过。久而久之监天司的人,便都以为这地动仪是假的,掉以轻心,寻常也不会有人去刻意注意它。
这日,打扫监天司的中官,无意间多看了那地动仪一眼,惊讶地发现八个龙头中的其中一个,嘴里的铜丸消失了。监天司内丢失物品可是件大事,他负有连带的责任,所以他手忙脚乱的放下扫帚凑近一看,那铜丸不知什么时候掉进了蹲在地板上蟾蜍的嘴巴里。
正好此时,前朝也收到滇州地动的快报。
报曰:滇州地震,日至二、三十震,黑气如雾,地裂水涌,坏城垣、官廨、民居,不可胜计。死者数千人,伤者倍之。
这还是快马送来简报,详细的奏折随后而至,白纸黑字尽力描述了地震后的满目疮痍和哀鸿遍野,急求朝中派重臣亲下滇州赈灾。
这场意外的地震惊动了朝野,吕蒙命户部和工部速行详议,拟一份合理的赈灾方案出来,同时也派下官员。
半月之后,接近大漠的坊间茶寮里。这里坐着大豫各方的各色人物,有行商,有侠士,有僧侣。只要在这里点上一壶茶,支起耳朵可以听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消息。
你听说了吗?这次滇州地动,还连发了瘟疫,圣上把那位传说中的驸马派去赈灾了。
哪个传说中的驸马?
就是那个用一把扇子就打的番邦人落花流水的舒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