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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111)(1 / 2)

只待诏书一出,太孙继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任谁都无法撼动,而他的左相之位,亦可顺理成章。

听了他的话,宣城紧张吊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一点。

有了文武两面大臣的支持,将皇孙推向御座的道路上再没有什么阻力。

这一晚惊心动魄,她几乎没有喘匀过一口气,背后的衣物早就被冷汗浸透,如芒在背,如行刀刃,生怕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右相有所不知的事是自她刚学会拿笔时,所临摹的字帖便是她父皇的亲笔。

天长日久,她有心模仿的字迹,有时连日日替父皇整理手扎的左大伴都能蒙混过去。

当她父皇看到女儿与自己越发相似的笔迹时,还着实的惊喜了一番,以为女儿肖像自己,于是愈加以为她与他的其他子女不同。

一开始这样做的原因,说是为了想靠近父亲也好,说是讨好父亲也罢。

这皇宫太冷了,亲情血缘无足轻重,他的父皇就像唯一的火光,越靠近他的人,才能不至于被冻死。

所以右相所看到的诏书,末尾的压章虽然是真的,诏书的内容却是宣城临时写就的。

雨停了,浓云徐徐散开,天际绽出夺目的光线,金乌从东山缓缓升起,将覆盖在大豫每户人家的窗台、巷陌、山川、湖海上的黑暗一并逐散。

这日是庆霖二十载戊寅年里的一天,早朝之上,左淮用尖细的嗓音宣读完太孙的继位诏书,阶下大臣中惊讶者有之,不满者有之。

但都因右相和武定侯的支持与力撑,使得吵杂的议论声渐渐变小,最终消失。

宣城没有出现在早朝之上,她坐在议事殿后头的座椅上,静听着前殿的百官对新君的议论。

一根根亲手拔下自己身上适合飞翔的羽毛,折断自己的翅膀,不顾疼痛与鲜血淋漓,从今以后这皇城就真的变成她的牢笼了。

她握紧手中的茶杯,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对于她来说,天虽然亮了,但此生最漫长的一夜还未过去。

早朝完毕,她安顿好宫里的事务,又将接下来的事交托到自己姑母的手上,然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天牢。

穿过长长的牢道,她走进昏暗无光的牢房中,身后牢吏跪了一地,刑部尚书躬着腰,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的手指触及一块一块破旧生苔的墙砖,在过去的数个寒夜里,她的脊背或许会依靠在这里?会不会对着这一面牢墙自说自话?

看不到过去,宣城仅所知道的是这里曾经有过她的温度,如今却冷冰冰带着潮湿。

刑部尚书张了张嘴,刚吐露了「驸马」两字,正仰头望着牢窗外白光的公主,忽然转身逼视着他,冷冷问道:她去哪里了?

柔弱的外表下藏着的腾腾杀气,如画轴展尽必要见血的剑,虽不同帝王高高在上的威严,但也足以让刑部尚书不寒而栗。

他咚的一下跪倒在地,浑身战栗,道:公主驸马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宣城,宣城,快快长大。

第169章 寻觅

莫、余两名牢吏带着宣城以及一行护卫她的金吾卫, 来到天牢后山的宽桥上,指认他们将装有驸马尸身的麻袋抛弃的地方。

下了一夜的雨,河水几乎涨到了与岸齐平, 将河岸两旁的杂草也淹去了大半。

此时雨虽然停了, 但河水依然汹涌澎湃, 朝尽头远眺过去, 整条河流便如一条平铺于地的白练, 奔流不息地向东而去。

两名牢吏跪在地上, 哆哆嗦嗦的讲述着他们如何麻袋抬到这里,又如何将它抛进了水里,看不见站在他们面前望着河水的宣城牙关缓缓绷紧, 攥起拳头。

指使两名牢吏行事的刑部尚书亦跪在一旁, 身上虽然还穿着官袍, 但乌纱帽已然被摘去, 其背后两侧各站着一名金吾卫用刀鞘扣压着他的肩膀, 形容狼狈不堪。

等两名刽子手牢吏交代完了,他颤抖着被吓白的双唇为自己喊冤叫屈道:微臣皆是听皇上命令行事,不得已才将鸠酒送给了驸马。

微臣本也不想伤害驸马, 但微臣上有老,下有小,不敢不从皇上的诏令啊!

宣城拳头搁在桥栏上, 手臂微微颤抖, 胸口起伏,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她明明就可以平安救她出来的,就差一步, 两人便失之交臂。

来人她冷冰冰的启齿道。

两名牢吏和刑部尚书一听到她开口,顿时不寒而栗,浑身汗毛立起,以为公主要将他们处死在当场。

宣城隐忍下所有的怒火和心痛,仰头将眼泪咽下去,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命道:集所有出宫金吾卫,再调三分之一巡城卫兵,无论用什么办法,给本宫将这条河截堵住,掏干河底,沿河岸搜寻,但凡有驸马的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一字一顿道。

是!她身后的金吾卫异口同声应道,声音之大,几乎把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命令即出,宽桥上的金吾卫随之而动了起来,人马由一分作二,一队沿河两岸搜索了起来,一队往河的公主的命令,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也必须想办法去摘,何况是截堵一条小小的河呢?

素来人迹罕至的两岸,忽然热闹了起来。

金吾卫混着巡城卫兵,不同的装束,却做着同样的一件事。

他们睁大眼睛,目光如炬,踩过没靴的杂草,一寸一寸检视着脚下所走过的每一块地方。

为了找到驸马的痕迹,他们不敢放过任何一处异样,就差没把河岸整个都翻转过来。

桥面之上,宣城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平视着整条河水,似在等着奇迹发生。

而跪在地上的那三人,既不见公主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也不见公主下令处死他们,胸膛里的心似悬在高空之上,随时都可能坠落下来,耳边的风吹草动都令他们恐惧不已。

没过多久,搜索河岸的金吾卫便有了发现,一人从远处匆匆跑来向宣城报信。

几乎要站成石头的宣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金吾卫还没有到跟前,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发现什么了?

止步在她面前的金吾卫,将所找的东西呈了上来,禀报道:卑职们在河岸边上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顶黑色漆布制的平顶巾,是牢差专属的官帽,却不是舒殿合该有的东西,宣城脸上显而易见的流露出失望,摇头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寻找。

上一个金吾卫前脚刚离开,又一个金吾卫又跑来了过来,这回他们有大发现。

公主,前头两里远处发现了一个土堆,看泥土的色泽,应是新鲜翻起的。

金吾卫一马当先,引着宣城来到他们的发现前,有罪的三人也随后被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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