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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123)(1 / 2)

哑叔穿衣来到院子里探看情况,见到这幅场景,满白的胡子抖了抖,哭笑不得。

舒殿合稍迟一些出现,亦被宣城的模样唬得怔了怔,一向同进同出的兔子从她脚边跑了都没有注意到。

为了多情的宣城突然意识到什么,呸了呸两声,比划着棒槌道:夫妻恩爱花儿好月儿圆!

夫妻恩爱花站累了,她也不管地上有多脏,随便就往下一坐,嘴里犹在念念叨叨。

唱戏人有心,听戏人怎么还能装作无意?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唱段,厨房里的冯夕婉顿住了手中往炉灶里加柴的动作,而院子外的哑仆则深深看了一眼舒殿合,犹豫徘徊了半响,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黄也被吵醒了,从狗窝里探出头发现自己饭盆不见了,汪汪两声,跑出狗窝冲到宣城的面前,要要回自己的饭盆。

宣城歪着脑袋,迷迷糊糊与它对视了半刻,柴隆威忙不迭上前,要把狗带开,免得它咬伤公主。

让开!宣城一指,拒绝柴隆威靠近,然后伸手拉住大黄的狗腿,将它扯到身边来,亲昵搂抱进怀里,搭讪道:这位兄台好生面善!

你与本宫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敢问兄台贵姓何名?

大黄莫名被抱住,不知所措的汪汪两声,想要挣脱,却被宣城牢牢抱住。

它的叫声传到宣城的耳朵里,她虽然不明白它在叫什么,但既然有回应,她便当作它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姓舒吗?她朝大黄歪歪头,倾听道。

大黄摇头晃脑,身子不停往后缩,宣城跟着它后倾,差点被带倒在地,院子里的两人都不由紧张的一动。

幸好宣城临倒地前,又稳住了自己,力大无比的将大黄扯了回来,大方道:没关系,本宫赐你姓舒!舒是个好姓!

柴隆威无意间扭头,发现他们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正是舒姓的主人。

舒殿合察觉有人看向自己,神情一换,低着头自顾自地寻找不知溜哪里去的兔子。

柴隆威似有所觉,但又寻不到咬定的证据,略一权衡,还是扭回头来,佯装若无其事。

宣城这头又换了戏码,对大黄豪气干云的说道:三生有幸与君一见如故!

既然你我二人如此有缘,不如就着这良辰美景,祭告天地,歃血为盟,你我二人从今以后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因她太凶了,大黄又逃不开,呜咽一声,卷缩起尾巴,任由宣城摆弄。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宣城自顾自地起誓完,拍拍大黄狗脖子,一字一顿认真道:好了,从今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拿着本宫宣城长公主的名号出去,看谁敢放肆!

柴隆威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尔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是对公主不敬,连忙止住笑,将表情绷了回去。

望着夜色不早了,他走到宣城的身边,请道:公主该去歇息了。

宣城抬起头,混沌之中没有听明白,拉长声音,道:啊?

搂着大黄的手一松,大黄立马夹着自己的尾巴,慌不择路跑掉了,连自己的饭碗都不要。

柴隆威将浑身软绵无力的宣城搀扶起来,正要送她去睡觉。

全身重量都依靠在身边人身上,完全是被拖起来的宣城,低垂着头,突然看见脚下蹦来一只兔子,然后又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流云裙边。

她艰难的抬起头来,视线顺着对面人身躯的玲珑曲线而上,直至看到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宣城又有了新的目标,她再次挣扎开柴隆威的搀扶,直扑进面前人的怀抱里,道:驸马,你来接我了?

语气里所含得软绵绵撒娇之意,让柴隆威只听一句,便想起自己与夫人往日耳鬓厮磨时所说的那些不足与外人道哉的密语。

他忍不住满脸通红,松开公主的手臂,自觉后撤了几步,伺机消失。

舒殿合的手动了动,想去揽住宣城,以免她摔倒,却碍着柴隆威还在这里,不好动作。

不消她主动,宣城便毫不客气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胸口上,听着她整齐的心跳,和她温暖的体温,确认自己所抱的并不是幻觉。

她抬起头来,对舒殿合痴痴一笑,紧接着看到舒殿合披在肩头的长发,顿生困惑,语无伦次道:但是你怎么变成女的呢?

舒殿合神色一凝,宣城并无察觉到她的异样,睁大眼睛瞧着舒殿合平坦的脖颈,没有见到理应存在的起伏,惊奇地宛如发现了新大陆,道:你没有喉结,是女孩子!

舒殿合将唇紧抿作一条线,刚要开口说,忽然感觉有绵软温热的东西,贴在自己搏动的颈动脉上,顺着喉管的肌肤吻下去。

是女孩子也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宣城喃喃私语道。

柴隆威再不忍听下去了,已然转过身的他,刚打算避开两人的视线离开,就听见宣城神神秘秘对舒殿合说道:这样子,以后我唤你作驸马,你唤我作妈,我们各论各的,一点都不差。

明知道公主是在胡言乱语,柴隆威也差点一个趔跌,迎面撞墙。

冯夕婉是院子里的人都回房后,才从厨房里出来的。刚熬好的醒酒茶腾腾冒着热气,她端着它,来到书房门前。

书房的窗格暗淡无光,内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歇在里面的人已经入睡了,她欲敲门询问,想了想,还是作罢。

如何端来的醒酒茶,又被如何端回了厨房。

半夜里,她莫名的醒了过来,细听见安静的卧房里有若有似无的琴声,不知从何而来。

起身披衣,想去看看公主是不是又醒了闹事,走到门口时,突然的福至心灵让她顿住了脚。

这琴声她耳熟能详,只属于一个人的,而对方深夜弹琴又是奏给谁听?她不着细想,便能知晓答案。

公主对舒殿合这些日子的态度,她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

原本以为当公主知道驸马是女子之后,也会和自己一样,产生犹豫、迟疑、纠结。

甚至想放弃对驸马的感情,但是公主所作所为,却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

公主毫无迟疑的接受了驸马的女子身份,就好像早已知晓了一般。

她看向驸马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炙热的爱意。冯夕婉回想自己自懂事起的二十多年里,好像无论对谁,都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情感。

她要驸马唤她作「夫人」,一个女子唤另一个女子「夫人」,冯夕婉亦从未耳闻目睹过。

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自诞生以来便相辅相成,不可分割。

女子怎么可以喜欢女子呢?女子又怎么可以和女子在一起呢?

这其中的蹊跷,冯夕婉怎么琢磨也想不通。她翻阅了诸多书籍,亦无书籍对此进行解释。

可两人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对互相的爱惜,远胜过她父母兄嫂的夫

公主寻找驸马六年,冯夕婉设身处地代入自己想想,六年

她决计不会挂念一个人如此之久,就连唯一与她有过婚约的男子,她都快忘了他是何姓名了,何况寻找一个人。

冯夕婉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看向窗外朦胧的月色,琴声仍然渺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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