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下去,也别。
闻无生这才后知后觉伯爵的声音虚弱无比。
你你怎么了?
别。伯爵腾了腾身。
闻无生深吸了气,这才清醒了点:你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
伯爵说:没力气,抱我上来。
闻无生瞪了瞪眼睛,心乱跳:往往哪儿抱?
你说呢?伯爵没好气道。
闻无生终反应过来他是找自己吸血恢复的:那我我先下去给你拿件衣服
吸血鬼只要有气在,命无虞。
伯爵抓他的手:咬先。
伯爵的声音因为虚弱的缘故,尾音稍显慵懒,听起来竟有点撒娇乞求的意味。
闻无生僵着不。
伯爵拉了拉他的手:快点。
闻无生深吸气,暗道自己矫情,伯爵都重伤了,自己还在想衣服的事。
他搂紧着伯爵的腰,把人轻轻往上抱了抱,成功后立马松手。
伯爵长胳膊长腿,闻无生也是,两个大男人窝在张单人床上,空间窄的令人难受。
你怎么这么僵?伯爵半个身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颈间,冰冷的指摸过他脖颈,闻无生麻,更僵了。
伯爵要下,闻无生捂住了嘴。
不愿意?伯爵声音冷了。
等等。闻无生别过脸不去看他,稍扯开上衣领,主歪过脖,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脉准确的位置,咬吧。
伯爵怔了下,他欢迎的姿态好像不是在痛苦吸血,是在做爱。
他没第时间下,眼中情绪不明:需要的血会比较多。
闻无生没吭声。
会很疼,我没多余的力量泌麻痹的毒液了。
没事,我不太怕疼,你不用给我打预防针了,想怎么来怎么来,闻无生催促,快点。
伯爵神色复杂,松了松另只手里紧捏着的暗器。
他重创,暂时失去了几乎所有能力,现在任何人要杀他易如反掌。
他怕闻人骨也会趁他病,起了别的心。
没想过他会这么配合。
明明才认识数天。
闻无生眼见他还不,想了想,暗骂了声事儿逼,温声道:你嫌脏?那我去拿点酒精擦擦。
伯爵盯着他的目光发深,带着审视。
闻无生要起来,伯爵狠狠咬了下来,闻无生毫无防备,疼得浑身激,手指痉挛:啊!
闻无生差点昏过去。
太疼了,疼疯了。
闻无生四肢不受控制地想,来散注意力缓解疼痛,可是伯爵压在他身上,他怕了扩大他的伤势,只好言不发忍着。
闻无生咬紧牙关,脸色因失血和疼痛苍白片,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伯爵虽然在吸血,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闻无生,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到任何点他熟悉的厌恶情绪或伪装出来的顺从,可是都没有。
真的没有,他心甘情愿的,血也是这么说的。
可明明知道那么难受。
从没人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无处可去,这是他唯能想到的可能的人。
他没报期望。
痛慢慢减轻了,从注射针扎入般酸得让泪腺失控的刺痛变成了轻轻吮吸的酥麻感。
吸的很轻,更像是吮吻,下下的,深深浅浅。
喜欢吗?
伯爵依旧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眼里的审视悄然变成了亲近讨好欲。
闻无生火里来水里去,失神得厉害,没听清他说什么。
伯爵用手摸他的背,遍遍地轻按,直到闻无生慢慢支起疼弯了的背。
闻无生终缓过劲来,稍稍放松,喘着气,心道自己可真是欠他的。
像养了只猫,抓你下又舔你两,偏偏他还吃这套。
犯贱。
伯爵时刻注意着闻无生的脸色,见他情况不太好,立即松:不讨厌我吸血?
闻无生失血过多,难受得厉害,缓了缓道:反正不会喜欢。
跟伯爵委婉没意义。
那为什么?
但也不讨厌。
怎么会不讨厌?
闻无生也说不清楚,疼是真疼,但真算不上讨厌,大概好比花钱请孩吃饭,投入都是应该的。
不肯说?
我说不清唔啊
伯爵在舔他的伤。
闻无生倒吸凉气,彻底不敢了,连想都不敢乱想。
真是比酷刑还酷刑。
他还得庆幸自己有那么多年的忍耐经验,不然真得疯。
这要再来两次,他真能迷得爹妈不认,不是理智不理智的问题,任何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不单单针对他。
偏偏伯爵自己不知道。
伯爵应该是恢复大半了,闻无生以为他舔他是像上次那样替他修复伤,等他松,伸手摸了摸,还是有个深深的齿痕,只是不流血也不痛了。
想不懂。
可能是没吃饱,意犹未尽的舔舔?
伯爵目光落到那个清晰的齿痕上,眸光越发深,像是有点满意自己的杰。
闻无生挪身:我去给你拿衣服,你好好休息。
他刚要起来,毫无征兆地开了,在灯亮起的前刻,闻无生只来得及将伯爵的脑袋按到肩。
老板你没事吧,我听见你叫
周允的话噎在了嗓眼。
床上的闻无生衣衫不整,发凌乱,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脸上血色涌,脖上还有可疑的吻痕。
他的身上伏着个长发柔顺的人。闻无生正按着她的,人的脸深埋在他脖颈间,闻无生的手揽在她腰上,像是不让她。
那人乌黑长发洒在闻无生肩,闻无生若隐若现的上半身感瞩目,他的脸过俊,让画面时令人血脉贲张,浮想联翩。
明显事办了半。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滚!你们继续!
来。闻无生喊道。
老板娘老板对不起!老板我知道错了,你别开除我啊!
乱喊什么!闻无生无奈道,帮我拿身衣服。
好好好,我马上。周允立马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
伯爵抬起:你和他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