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你就够了。
话音刚落,郝阑一脸冷酷无情地用鼠标将那个文件干脆利落地拖进了回收站里,就让替身消失吧。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为了白月光狠心抛弃替身的渣攻。
阑哥
白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面上流露出了动容之色。
孔彦清:
哥,我没想到他会对你这么绝情。
但是,他却在心底暗松了一口气,起码少了一个情敌。
*
璀璨之星娱乐有限公司。
公司内最顶层的私人办公室里,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接通了忽然打来的电话,喂?
听了大约几秒钟后,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勃然大怒,他拍桌而起,快步走到了落地窗前,然后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面有不豫之色。
什么!男人语气不佳,他对着手机咬牙切齿,你说我的照片被黑了?
刘贺,让你办个事都办不好,我看你最近申请的那个项目也别筹备了,换人吧。
孔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电脑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黑了呢,还偏偏只黑掉了你的那些照片。
电话另一头的导演欲哭无泪,他感觉最近有点命犯太岁,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求道平安符来转转运。
孔彦明懒得听他啰哩巴嗦的解释了,直接挂掉电话,走回去坐下,双手撑着办公桌作沉思状。
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刘贺电脑里有他的照片?而且还恰恰只黑了那个文件?
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不。孔彦明冷笑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难不成是他的竞争对手?
可是按理说这么私密的事情应该是没人知道的。
想到此处,孔彦明眼神一凛,莫非公司里有内鬼?
如果照片落入了竞争对手的手中,那可就麻烦了,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付自己。
他抽出了一根雪茄,轻轻点了点桌面,留下了微小的痕迹,这是他一贯的思考方式,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随后他将雪茄放置一旁,捞起办公桌上公司内部座机上的话筒,拨出去了一个电话,慢条斯理地说:通知技术部门,即刻反追踪一切可疑信息,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
被郝阑这么一搞,白涟开心了,刚刚的疑问被抛在脑后,让郝阑成功蒙混过关。
野外生存要求是一天一夜。沈繁看了看还在天上挂着的太阳,这时间可真漫长
这时,一只蟋蟀蹦到了他那价值一个亿的俊脸上,沈繁的连一刹那变得漆黑,他将脸上的那只蟋蟀拍掉,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孔彦清见状嗤笑了一声,你要是吃不消,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这个节目?
沈繁:
他也不明白,可能是当时脑子进水了吧。
郝阑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地表情:▼_▼
其实这就是剧情自动修补bug的手段,会在关键人物无意识的状况下影响他们的行为。
在他们潜意识中下达一个指令,促使他们自然而然地完成指令,并将剧情进行下去。
这时,白涟颇为冷淡地看了一眼沈繁,说:你应该庆幸现在还是白天。
沈繁眯起了狐狸眼,感受到了对方的冷意,他轻笑了一下,怎么,小兔子有何高见?
我不是兔子。
白涟听到对方调侃的称呼,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沈繁勾唇一笑,然后敷衍地抱起了手臂,OK,我不跟你争执这种无聊的问题。
白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郝阑有些头疼地说:喂,现在我们可是队友,能不能不要再起内讧了,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安全舒适地度过这一天一夜。
郝阑着重强调了舒适二字,身为一个懒癌晚期患者,他最讨厌让自己处于一种非常糟糕的环境里,风餐露宿。
所以能让自己舒服,就让自己舒服。
听了郝阑的话后,白涟有些心疼地看着他,阑哥,你受委屈了。
他的阑哥本来应该是在豪宅里享受他的贵族生活,可是为了自己不惜亲自陪同前来受苦,明明阑哥是这么养尊处优的人啊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细白的胳膊,离开了原地去捡地上的树枝。
郝阑有些惊讶,你在做什么?
白涟擦了擦额边的细汗,露出了一个朴实的笑容,阑哥,我只想为你做一个可以遮挡风雨的小木屋,让你晚上能够睡得舒服一点。
郝阑:有点感动。
孔彦清和沈繁见状,虎躯一震,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可以这么细心,一瞬间,他们产生了危机感,心头油生了攀比之意。
可恶!他们并不想就这么输给这个弱不禁风的毛头小子。
在这种强烈不甘的驱使下,孔彦清和沈繁也加入了为郝阑筑屋的队伍里,非常卖力地干活,努力得就像一群工蜂,而坐着轮椅的郝阑则像是蜂后。
蜂后什么也没干,只是懒懒散散地看着工蜂们干活,哼哧哼哧地给自己做窝,而工蜂们心甘情愿,仅仅是为了拼命争取和蜂后的【哔】权。
结果在这种恶性竞争之下,天黑之前,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木屋就这么成型了。
郝阑便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带着小伊入住了。
当他躺在铺着杂草的木床上,感受了一下触感,挑了挑眉,意外的还不错。
夜幕降临时,小木屋空间狭小,理所当然地被郝阑占据了,其他三人睡在外边,但是离的老远,白涟睡在木屋的东面,背靠木板和衣而眠,孔彦清则是在西面,沈繁躺在树底下。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进入深夜。
这一天是初一,没有月亮,所以天还是比较黑的。
孔彦清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听觉敏锐,能听到其他俩人细微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已经陷入了沉睡。
然后他无意间望着小木屋,从缝隙里透露出来的黑暗仿佛在引诱着他前去一探究竟。
此时他的心头上好似有无数蚂蚁爬一般痒痒的。
不知为何,他好想看郝阑的睡颜一眼。
最终,孔彦清抵不过心痒难耐,便悄悄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踩着步伐进了小木屋。
当他摸到了床边时,蓦地传来了郝阑那平静无波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孔彦清心中一惊,故作冷静道:我只是在外边待的有些冷了,既然打扰到你了,那我就走吧。
等等。郝阑在黑夜中出声,我也睡不着,既然如此
他拖长的尾音有些懒散,语调暧昧,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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