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蹄:_||好像确实是
总之, 适合的武器,再加上季寒素老妖精级别的用兵手段,两年半之后,战乱平息。整个大裕的武林, 被季寒素用篦子篦了一遍,各地稍微大点的江湖势力, 除了静虚观外,都给清理了个干净,这里当然也包括霜雪宫。
一年半前,朝廷已经颁布了新法, 民间禁止四十人以上的集会, 禁止使用武器戏班子、卖艺的等特殊人群只能是用无杀伤力的假兵刃, 禁止在无朝廷允许的情况下开宗立派,有罪案在身者即使为僧为道依然不可免罚过去曾有律法若犯人出家则可不予追踪,因此许多盗匪剃了头盖个庙买个度牒便可逍遥。
当时即便被季寒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依然有人因此而作乱,潜入宫中意图行刺皇帝。
毕竟当时有传言,说之前抓了潜入宫中之人,以及各位大佬的,根本不是皇后, 而是那位承恩侯,皇后的弟弟。
_还有传说,说是皇帝荒.淫,姐弟俩都纳入了后宫之类的。
结果这些人依然是有去无回,他们甚至都没摸到宫墙,就因为误服各种迷.药与毒.药,无力反抗被抓进大牢了。
毕竟,京城的老百姓现在对这些江湖人,可是已经有了几分当年朝阳群众对付违法犯罪分子的样子。江湖人再隐蔽,总归得吃喝拉撒,那就得跟老百姓打交道,百姓一旦察觉不对,立刻便会悄然上报。最终可不就是死路一条。
料理干净了最后的一处武林世家,军队修整个几日,就要上路了。这一夜,季寒素还未曾入睡,他案前的烛火摇曳了一瞬,季寒素挑眉,转过身来。两个男子正站在他背后,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正是怎么死都死不了的两个攻兄弟,此时两人虽然衣服破烂了点,脑袋上簪着的也只是木簪,但看起来状况都不错,没谁毁了容,四肢都在,面色红润。
父亲?哥哥疑惑不信的看向季寒素。
是我。季寒素也看着他们,他经常被人叫爸爸,不会有丝毫的不适。
父亲为何要做朝廷的鹰犬。
这两个人的脑袋里,除了江湖争霸,就是儿女情长,跟他们说武林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毒.瘤,他们是不会理解的。季寒素也懒得和两人讲这些,他抬手取下了发冠。
季寒素动作的时候,兄弟俩都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坚持住了没冲动之下冲过来动手。
两人看见的,是一头白发
世间传言,当朝皇后姓季名寒素,乃是江湖出身,传了一半的功力给皇帝,因而青丝变白发。虽然当那法门传出来,世间也有不少人或自愿或被迫的青丝变白发,但,能让他们的父亲,曾经的江湖第一高手变了白发,当然只可能是自愿。
你、你是皇后?!弟弟惊呼,不过总归记得这是什么地方,这惊呼是压在喉咙里的。
是我。季寒素点头,而且如今看来,你们与我,也是真像。
你竟然还有脸说这话?哥哥阴沉着脸看着季寒素。
看来他们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为何会没脸?
我们的亲生爹娘,是怎么死的?
原来如此。季寒素点点头,你们俩确实并非我的亲生子,毕竟我喜欢男子,如何来的儿子?不过,看来也是有人歪曲了你俩的身世。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们俩的亲生爹娘不是我杀的。当年我与陛下四处游历,见多了江湖的混乱,你们俩都是我们救下来的灭门遗孤。
兄弟俩皱了皱眉,季寒素也知道两人无论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必然也是没有全信的,否则今天哪里还会说这么半天的话。毕竟一个养育了他们二十多年的父亲,还是比一个陌生人更值得信任的单看这一点,这两人也不算是无药可救。
你应该是姓方。季寒素指着哥哥季霜冰,是我们在敬州救下来,当时方家的家主是沥血剑方静淮,是血刀门下的手。因为方静淮的外号里也有血字,且竟然是用剑的,这名字让一个在血刀门学艺,后回乡的血刀门弟子心生不快,纠结了血刀门的同门以做客为名上门打了方家一个措手不及。
他又指弟弟季霜凌:你是姓刘,却并非是江湖人出身,你家里是炉州一个县城里的大户,有许多田地,当时有鸣钟寺的四个俗家弟子到炉州那县里开了武馆,那武馆名字还叫佛光。这四人看上了你家里的地。这四人伪装成盗匪一夜之间灭了几乎刘家满门,当时您娘,也就是刘家小儿子的儿媳,让四人中的小师弟看上了,她为了让你活命,忍辱依从了贼人。后来我们杀光了佛光武馆,你娘把你交给了我,便挥刀自尽了。
季寒素顿了顿,看两兄弟脸上神色变幻,接着道:这些在当年并非是秘闻,现在我杀的江湖人虽然不少,但这些事也不用非要问江湖人,找上了年纪的寻常百姓,必然有人记得。
哥哥的眉毛越皱越紧,显然还无法拿定主意。他们得到的消息,和季寒素说的,确是南辕北辙。一说哥哥是那血刀门弟子的后代,又说弟弟是佛光武馆四当家的儿子,说他们认贼作父。如今看来,这到底是认贼作父,还是贼非得让他们认,那还是两说。
倒是弟弟,敛目沉思了片刻后,有了主张:即便我们去问,问出来的,也只是当初谁杀了谁,谁又让谁杀了。至于我们到底是谁的孩子,却并不好证明。
季寒素点头:确实如此。
那就这么着吧。弟弟说,季侯爷,咱们就此别过,山好水长,只愿今生不见。
你哥哥有些不赞同。
要不然你想怎么办?弟弟摊手,两边都只有人证,本来谁是谁的孩子这件事,一旦孩子和父母分开的时间长了,就不好再作证明了。我就知道,这位季侯爷养了我们二十年,吃喝不缺,还能让我习文学武。如今,我要是非得找他报仇,那有一半的可能被他反杀,还有一半的可能我是让人诓骗了,反害了恩人。正好现在霜雪宫没了,江湖也没了,我就想太太平平过日子。你要是还想做什么,就做去,别连累我。
话虽然多,但弟弟其实很干脆,话说完了就直接出去了。
哥哥留在帐篷里,左思右想,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跟着出去了。
季寒素后来都上路了,才知道这附近有个小山村里出了大事,死了七.八个人。不过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乃是不知道从哪跑来的盗匪。在此之前,他们将百姓驱赶进了祠堂里,关押了快半个月。后来祠堂的大门忽然开了,有百姓大着胆子出来,才看见他们都死了。
百姓们也说死者里少了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个面貌俊挺,还有一个则是个病鬼。虽然根据百姓们的描绘,有画师画了海捕文书,但多年过去,都未能寻到这三个盗匪的踪迹。
季寒素回京之后没交兵权,反而被直接命名为禁军三大营的统领,朝廷的大臣们上蹿下跳的闹腾得厉害。但皇帝又不是没权威,脸皮薄的小皇帝,那可是小猪蹄,无论他们出于私心还是公心,小猪蹄的决定都是不会改变的。
又过一年,京城开了武校。武校分低中高三级,收六到十二岁的孩子入学,第一批是军中子弟与京中无家可归的孩子。同年下半年,京中开了技校与医校。且技校与医校招收女子,跳出来反对的人铺天盖地,最终女子学院被独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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