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我不否认你的遭遇,但是我这些天对你还算不错,难道你心里就一点感激也没有吗?”
程云舒一脸的茫然无纠结。
白崇叹了口气,服了软,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小葵看着她。也相当于是给她找了个丫鬟吧!
程云舒极力想要挣脱出白崇的桎梏,但她越是想要挣脱开来,白崇的手中的力度便加大一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能将自己的手腕从白崇的手中抽出。
在明白自己是在白费力气之后,程云舒也不再挣扎了,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一双黑瞳直接对上了白崇的怒目,发火道:“你是我什么人,又凭什么管我?”
白崇因为程云舒的这番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张口就想要说什么,不过却被程云舒给堵住了。
程云舒脸上挂起了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怎么,就因为你是堂堂的晋国五皇子,便所有事情都要称你心意了吗?或许别的人可以让你事事称心,但我偏不,你要是看不过,就放我走!你知道的,我一刻也不想再带着晋国的土地上!”
程云舒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嘶吼出来的,她隐忍了那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了,如果真能激怒了白崇,能够放她离开这座府邸,她倒是要对他感激不尽了。
“你……”
白崇气急,连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一手指着程云舒说不出话来。
程云舒想离开晋国,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他没想到,程云舒竟然会将这些话都说出来,看来她是故意要激怒他了。
虽然心里有气堵得难受想要发泄出来,但是却又自相矛盾地不愿意就了程云舒的计让她走,内心很是纠结。
白崇在这边气不打一处来,程云舒却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蹬鼻子上脸起来,死死地瞪着白崇,道:“我?我什么我?你倒是说啊!”
这要是放在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对一个堂堂皇子如此无礼的?他白崇活了这么多年,程云舒还真是第一个气得他话都说不出来的人。
白崇神色复杂地看了程云舒一瞬后,一语不发,愤愤挥袖而去,只留下程云舒一个人傻傻地楞在了原地。
他现在心里很乱,要是再继续和程云舒待在那里,他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出来,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这一天下来,因为程云舒大闹了一顿,搅得白崇整日都心神不宁的,连陈伯多次来请他去用晚膳,他都给屏退了。
夜里,白崇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竟又不受他控制地蹦出白日里程云舒同他吵闹的那番景象,心里就像有一只蚂蚁一样,挠得他难受,却又抓不到。
夜已过半,寝不能寐。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崇才终于有了点睡意,可是没睡多大一会儿,便被早起的小奶包的玩闹声给吵醒了。
白崇抬手揉了揉眉心,复又游移到太阳穴处按摩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洗漱。
按照往常的作息时间,已经是用早膳的时候了,房门轻叩,但随之传来的却不是府上丫鬟来请他用膳的声音。
一个略显沙哑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带了些急切的心情。
“五皇子,今日一大早,府上便收到了皇上的加急密函。”
白崇整理衣裳的手一顿,眸色一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淡淡道:“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