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办法这个东西解开才行,容凌抿唇思虑,白掌门的事还未解决,她无法掉以轻心,法力空空如也的感觉可不好。
正当容凌这样想着时,寝殿门已被推开,谢轻挽走到容凌身边,自后方将她怀抱住:师尊在想什么?
这个容凌抬起手示意道,能不能解开?
碧绿的藤蔓将她纤细的手腕衬得愈发白皙,谢轻挽的双眸不由得暗了暗: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它和你很配。
不等容凌开口,谢轻挽又轻咬容凌的耳垂:不过师尊要是真心想解开,也不是不可以。
容凌有些怀疑地抬眸,谢轻挽几时这般好说话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谢轻挽便提出条件:师尊同我结契,我便给你解开,好不好?
修真界中的结契有两种,一种是修士与灵兽的主仆契约,一种便是道侣之间的婚契。
谢轻挽说的当然是后者,容凌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在心头否决她的提议。
且不提自己本就没有同她结为道侣的打算,何况倘若真结契了,婚契乃是刻在神魂之中的,即便日后谢轻挽破劫成仙,也依旧是她的道侣,万一到时候她记恨起了自己该怎么办?
见容凌一言不发,谢轻挽便猜出了她不愿意。
这倒是在谢轻挽的意料中,容凌生性冷硬,怎可能如此好说话。
即便如此,谢轻挽还是没能忍住心头生出几分不甘,目光幽暗深邃:师尊不愿意?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容凌一字一句道。
谢轻挽倒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手指绕过容凌的肩,落在她锁骨处白里透红的地方:师尊都同我儿戏这么多次了,再多一回又何妨?
她意有所指,慢慢摩挲着,容凌脑海中不由得被唤起那些不堪的记忆,抓住谢轻挽的手不让她乱动。
她掌心微凉,还有几分湿润,谢轻挽被这份柔软包裹着,才心情好起来,在容凌的脸畔啄了啄:师尊若是想解开这禁制,倒也不是不可以,兴许你说点我喜欢听的,弟子心情一好,便给你解开了。
说点好听的?
容凌有些不解,不懂什么才叫做好听。
她本事如同冰雪般难以融化的冷颜,此刻又有几分懵懂,散发出浑然不自知的诱人,谢轻挽没忍住喉头动了动,像是生怕容凌逃走般将她在怀中桎梏得更紧:乖,叫我的名字。
不过是名字而已,自己早就叫过数百次,有什么好稀奇的,容凌嗓音清冷:谢轻挽
不对谢轻挽掌心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师尊与我何必如此生分。
生分?
容凌恍惚间明白了,她唇瓣微张:轻挽?
短短两个字,无形之间,将谢轻挽的心口填满,满得快要溢出来,她嗯了一声,如同鼓励般道:师尊再叫一声?
容凌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人逗弄的小孩子,不过这种感觉她并不反感:轻挽唔
她话音未落,唇便被谢轻挽轻车熟路地堵住。
齿舌相缠,谢轻挽无处释放的惬意尽数被发泄回容凌水光潋滟的唇上。
两人如此相拥着,容凌又不得不重新被迫倒了下去。
尽管她的滋味谢轻挽早已品尝过无数回,但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新的快乐。
这种极致的快乐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唯有彻底拥有容凌,看着她的脸红心跳,甚至连唇间细碎的轻呼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谢轻挽才能彻底感受到满足。
谢轻挽满足了,容凌提出的要求自然得到回应。
一直系在她手腕间的藤蔓就像是条游蛇,缓慢退离容凌的手臂,重新退回谢轻挽的袖中。
受制于人的感觉终于消失,手腕处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反倒叫人有些不习惯,容凌懒洋洋地活动着手腕,感受到充沛的灵力重新回到自己体内。
非但如此,她的灵力似乎还进涨了许多,想来也是与谢轻挽这几日细心滋润脱不了关系。
容凌光顾着重新梳理体内的灵力,浑然没有察觉自从收回藤蔓后,身旁的谢轻挽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像是生怕自己在拿回灵力的瞬间就同她大打出手。
第62章 群架
谢轻挽眼也不眨地注视着容凌的动作, 直到确认她不会朝自己出手后,这才松了口气,心头甚至生出几分窃喜。
不过这不易察觉的喜悦很快便要烟消云散, 因为容凌坐起来边整理着轻衫边道:我还有事,先回门派一趟。
容凌话音刚落,便感觉到空气中温度陡然下降,紧接着她便听见谢轻挽似是掺了冰渣子似的嗓音:师尊要走?
容凌侧头,便见谢轻挽双眸幽不见底, 就连唇线也抿紧,显然在隐忍着什么。
谢轻挽跟着也坐起来, 扣住容凌的手腕:师尊为何要走,留在这里不好吗?
容凌当然要走, 她若一直留在这妖王殿中,如何将白掌门引蛇出洞。
只是眼看着谢轻挽面色一点点变得冷硬,藏在袖中的青藤又跃跃欲试, 容凌忙道:放心,不过是一些私事罢了,等事情解决,我便回来找你。
毕竟谢轻挽这妖界实在是比冷冰冰的修真界有趣得多, 容凌还没见识够, 反正闲着无事,呆在哪里不都一样。
她说得轻飘飘的,谢轻挽却根本听不进去, 脑海中只有唯一一个念头。
容凌要走,师尊又不要自己了,又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黑暗中。
谢轻挽瞬间就像是被大人抛下的孩子般,委屈得不知该怎么办。
她强行将容凌扯入怀中:师尊要做什么,我陪你一起。
有她陪着,白掌门恐怕没有下手的机会,容凌自是不可能答应,她刚要摇头拒绝,便感受到谢轻挽落在自己腰间的手都在轻轻发颤。
容凌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还是自己曾经做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她抬起头,见谢轻挽连眼眶都发红,下一秒几乎快要哭出来。
实在是可怜得很。
容凌没忍住,双手主动攀上她的肩,用从未有过的好脾性温声哄道:都说了我只是有事,还会回来,你安心等着便好,嗯?
说罢,她又仰头在谢轻挽侧颊处落下安抚般的轻吻。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却将谢轻挽搅得心绪大乱,她不知如何是好。
谢轻挽明白若是这样一味困着容凌,纵然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也只会离自己原来越远。
可谢轻挽实在是不愿,不敢,亦不舍放手,她怕自己一放手,就如同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容凌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谢轻挽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容凌替她做出选择,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舍不得,便趁着还有些时候,再同我来一场?
如此孟浪的话出自向来冷若冰霜的师尊口中,谢轻挽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震惊得久久不愿回神。
容凌却全然不觉得有何不对,手指搭在她的肩上,轻笑着道:不愿意?那我可真就走了。
紧接着天翻地覆,容凌便尝到什么叫乱说话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