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绘应当不至于在钱这种事情上给自己下套子, 容凌松了口气:那就多谢千总。
千乘绘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千乘才是我的姓。
哦,容凌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多谢千乘总。
千乘绘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顿时生出无力感。
她抬起修长手指揉了揉自己额心, 决定不和一个omega计较,沉心处理电脑上的工作。
车内安静下来,平稳飞速向前驶去。
还有一会儿才到家,容凌不知不觉头脑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莫名的热意再次不知从何处蔓延, 烧得她双颊绯红, 呼吸不太平静地上下起伏。
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她的身躯忽冷忽热, 时而像是被放在火里烧, 时而又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明明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容凌的指尖却是冰凉的。
容凌不觉间蜷缩起来, 双手紧紧环膝, 让自己好受些。
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动静没能错过千乘绘的耳朵。
千乘绘原本刻意无视这动静,直到十几分钟过去后, 她听到容凌细小的啜泣声,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呻/吟。
她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朝容凌的方向看过去。
omega白里透粉的精致小巧脸庞瞬间撞入千乘绘眼底。
容凌紧咬着嫣红下唇,鸦羽般长睫被不觉间沁出的泪珠沾染得湿漉漉的。
她似是在竭力忍受着什么痛苦,面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胸脯上下起伏有些急促。
千乘绘目光扫过去,不由自主地停了停。
不止脸庞,容凌裸。露在礼裙外的白皙肌肤也漫上绯色,就像是珍珠被渡上一层异样的光泽。
容凌?千乘绘喉头动了动,叫她的名字。
迷迷糊糊中,容凌听见她的声音,却懒得回应。
直到对方带着凉意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容凌不由得瑟缩了下。
出于omega体质最原始的反应,她下意识仰头在千乘绘手指间蹭了蹭,旋即残存的理智又让容凌猛地向后躲开她的气息。
别还不等千乘绘阻拦住,容凌的后脑勺已经撞上坚硬的车窗,发出砰地一声响。
容凌闷哼一声,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真丢人,她活了上千年,还从没有这么弱的时候,都怪omega这具破身子。
容凌闭着眼,眉头紧蹙。
看来她病得不轻,千乘绘收回手,对司机吩咐道:不用送她回家,直接开回老宅去。
是,小姐。司机目不斜视地回答道。
之后的一切,容凌记得不大清楚了,她只隐约感觉到轿车停下后,身旁的人先下车,然后到自己这边将她抱下车。
寒冬的冷风迎面一吹,容凌下意识往对方的怀里缩了缩。
千乘绘脚步一顿,又指挥助理将车后座的毛毯拿出来,给容凌盖上。
从始至终,她神色冷漠,动作却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千乘绘抱着容凌刚走进大门,听见动静的管家就迎上来:小姐回来了。
嗯。千乘绘应了声,马上家庭医生就会来,到时候直接带他到楼上来。
是。管家郑重地答应下来,心头却生出诧异之情。
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小姐将外人带回来,而且看起来,对方似乎还是个弱小的omega?
只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管家没有再想下去,而且按照千乘绘的吩咐,一直在大门处等着医生的到来。
另外一头,千乘绘抱着容凌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多想,将容凌放到自己的床上。
纯白的鹅绒床单将少女完美的身形衬托得更加小巧玲珑,千乘绘正打算起身,衣摆却被对方勾住。
抑她听见容凌细若蚊蝇的声音,抑制剂
如果我没记错,你半个小时前才注射了一支。千乘绘皱眉,眸色低沉如同窗外的夜色,看来似乎没什么用?
容凌好像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细嫩的手指揪着千乘绘的衣摆不肯放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好在医生很快就来了,经验丰富的郝医生查过容凌的体温后,确认出她的状况:这位小姐应该是因为被alpha信息素扰乱,发/情期突然提前。
那为什么抑制剂没有效果?千乘绘反问,顺手将被子往上盖了盖,遮住容凌锁骨以下引人注目的傲人身姿,只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脸。
她发/情期提前有好几日,全靠抑制剂控住,应该是今天晚上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抑制剂彻底失效。郝医生道,要想让她好起来,只有尽快将她标记,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千乘绘眸色暗了暗,不知想到什么:我知道了。
临走前,郝医生还嘱咐道:对了,这位小姐的体质原本就不大好,这一次低烧好几天,以后应该都不能使用抑制剂,药物对她身体会有无法逆转的损伤。
卧室门咔擦一声被关上,千乘绘缓缓在床边俯身,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容凌。
少女将头埋进枕间,纤嫩手指揪紧床单,一看就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即便这样,也不肯开口向自己求助么?
千乘绘指尖不觉落在容凌掩在乌发下的脖颈处,那是omega腺体所在的位置。
冰凉的指尖落到火热肌肤上,容凌不由得浑身颤了颤,却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到她还有知觉,千乘绘开口:你听到医生说什么了吗?
容凌当然听见了,不止她听得见,在她脑海内的那两枚百叶莲也听得一清二楚。
叁也顾不上被容凌会不会凶:呜呜容上神你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还是快点让她标记你吧。
对呀。肆也劝道,只是标记一下下,不会痛的容上神~
容凌体内似是有火焰在将她炙烤,将她的神智搅得一团乱,她咬紧牙关,也不知自己在倔强什么,就是不肯开口服软。
千乘绘有些失去了耐性:放心,只是暂时标记,我不会占/有你。
声音落在虚弱的容凌耳中,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操控着她的意识。
即便知道这是omega对于alpha难以抑制的臣服,容凌却也同样失掉最后一条防线,低低应了声。
她主动抓住千乘绘撑在枕边的手。
这无异于是一种邀请,千乘绘唇角勾了勾:好,如你所愿。
她反握住容凌柔软的小手,单手动作有些生疏地解开她脖颈处的信息素抑制器。
只一瞬间,容凌被压抑许久的omega信息素彻底释放出来。
黑暗的,潮湿的海水气息,就像是远处礁石上有海妖在低吟浅唱,引游人向深处走去
沉沦,溺亡,是每一个被迷惑的水手最后的归途。
千乘绘觉得自己的信息素似乎也快要有些控制不住。
她没有多想,低下头,对准容凌后脖颈腺体的位置吻上去。
与容凌冷漠的外表不同,她的肌肤又甜又软,叫人流连忘返。
千乘绘定了定心神,牙尖轻轻咬破容凌的腺体,注入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与此同时,她听见容凌啜泣着低吟了声,又急忙咬住枕头止住了自己的声音。
这声音很低,却叫千乘绘心头如同被羽毛轻轻挠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