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番外二十二:你能来看看我吗?
你想什么呢?汪泉不乐意了,这人嘴上一直没个把门的,张嘴就来:不会是心疼祝飞了吧?
闭嘴!林纲沉下脸,指了指汪泉:我有没有说过你别再招惹祝飞别再招惹祝飞!你们不是一个等级的!他如果真有心弄你,不过是营销号带个节奏的事情!你能让我省点儿心吗?三天后祝飞有个挺重要的节目录制,你弄伤了他的脚,到时候怎么办?啊?!
听林纲跟祝飞的说辞一样,好像自己多么低微,汪泉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听到后面,他忽然计上心头,压着火气冲林纲勉强笑了笑:行行行,我的错,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他了,但是你说的那个节目录制汪泉抱住林纲的脖子:要是祝飞脚还是不行,就换个人呗,我去!
林纲愣了一下,脑海中忽然响起宁雀曾经警告过的话:是祝飞的东西,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把你手剁了,听明白了吗?瞬间,他觉得汪泉面目可憎起来,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理解自己呢?
林纲一把推开汪泉,怒气冲冲的走了,汪泉在后面大骂:有病啊你!
这边,祝飞的情况没到打石膏的程度,但半个脚掌肿的厉害,上了药裹上纱布,连鞋子都穿不进去。
小助理在一旁都快急哭了:飞哥,到时候录制怎么办啊?
到时候肯定能消肿一些,涂点儿药不用绷带,我穿上鞋子忍忍就过了。祝飞接道,今天在汪泉面前,不也没丢面吗?
可是、可是小助理想劝祝飞,何必呢这么拼。
你倒是帮我想想。祝飞指着自己的脚:怎么跟宁雀说?
飞哥你不会真动了想瞒住宁先生的心思吧?不可能,宁先生一眼就能把你看穿!小助理丝毫不打算出谋划策。
祝飞:......扎心了。
的确,要瞒住宁雀不现实,甚至是一道送命题,更别说宁雀这两日正处在热恋的兴头上,有事没事就给祝飞发信息,他们在谈恋爱谈恋爱啊,祝飞摩攀着手机,是了,他现在又不是一个人,宁雀说过,自己熬不过去的,他帮自己熬,祝飞能熬,但有了依靠,人就比较矫情。
他想了想,给宁雀拨了电话。
那边响了两下就接了,宁雀语气含笑:想我了?
祝飞哑着嗓子:嗯。
几乎是瞬间,宁雀问道:怎么委屈了?
祝飞无声的笑了笑,心道不瞒果然是明智之选,他挥了挥手,小助理立刻顿悟,转身走了,祝飞这才深吸口气,眼眶发热:脚疼。
嗯?宁雀严肃道:你一字一句跟我说清楚。
今天帮一个保安大叔搬柜子,汪泉冲上来撞了一下,我躲闪不及,砸到脚了。祝飞解释。
宁雀那边一阵响动,是推门关门的声音,严重吗?
我在医院,出血了。祝飞说完眼泪啪嗒砸在膝盖上,他第一次跟人告黑状,从前母亲在世,也是从来不说一个苦,可那边是宁雀,忍不住,祝飞拖着哭腔:你能来看看我吗?
祝飞,把地址发给我,我最迟十五分钟到,好吗?宁雀声音温柔。
祝飞这下舒坦了,好。
祝飞攥紧手机,抬起一只胳膊遮住眉眼,心道我好丢脸啊,然后又默默补上一句,我好幸福啊。
祝飞家庭不健全,寄入篱下的日子过了至少十五年,性格中带着几分讨好,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没办法,当一个人习惯鞠躬,再想挺直腰板就难了。
宁雀赶到的时候祝飞正靠在床头,盯着外面的藤曼发呆,听到动静祝飞看过来,然后轻轻笑了下:来了?
宁雀浅浅吸了口气,心疼的厉害,他将祝飞抱进怀里,掀开被子看着他的左脚,没渗血,但裹着纱布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宁雀问:医生怎么说?算了,问你肯定说没事,一会儿我去主治医生那里宁雀倏然瞪大眼睛,祝飞抱紧他,喘息沉重,几秒后,宁雀觉得肩上湿了一片。
宁雀小心翼翼坐在祝飞旁边,一个字都没说,而是轻抚着他的后背。
祝飞不是那么活力满满,也谈不上坚强,这点宁雀很清楚,但这些在他看来连缺点都算不上,可愣是在此刻戳的心肺疼:没事。宁雀低声安抚:我在呢,没事了。
宁雀微微抬眸,眼底戾气翻涌,杂碎永远都是杂碎,你讲道理说警告都不管用,就得狠狠一脚将对方踩在泥里,才能知道有些人一丝一毫都不能碰!
第401章 番外二十三:以后祝飞不归你管
祝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反正这些弱点跟眼泪,只想让宁雀看到,他像是瞬间掉进一个蜜糖编制的梦境中,耳边时不时响起宁雀温柔的轻哄跟低喃,四周的一切变得虚幻,他勉强睁开眼睛看了几秒钟的天花板,然后坠入黑暗。
哄着祝飞睡着,宁雀仔细看了看他的脚,又去跟主治医生交流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办?宁雀的拇指跟食指来回捻搓,这是他心思大动时才会有的表现,直接封杀汪泉吗?不行,宁雀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解气,在毁掉汪泉之前,他必须先出了胸中这口浊气。
宁雀说是黎钧的心腹,实则黎钧手中的权限至少有六成他是可以任意支配的,并且这些年从来没出过错,有时候黎钧都恨不得撬开宁雀的脑袋看看,怎么这么无欲无求的?要是别人有他这个先天优势,金山都能挖出一座了。
宁雀不要金山,他活到这个年岁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还是个傻子,捧在掌心生怕祝飞哪里不舒服,却被汪泉一次次欺负,这事不能这么完。
宁先生,我们已经在纪氏楼下,看到目标了。手下人来电话的时候,祝飞也就刚睡着四十分钟。
宁雀是个绝对意义上的行动派。
宁雀沉声:抓住他。说完继续削苹果,还特别贴心的切成一块一块的,又想着祝飞爱喝酸奶,往里面倒了一罐芒果味的酸奶,还觉得不够,跟着弄了些香蕉草莓放进去,这才舒服。
很可以,就简单吃个水果,硬生生弄成水果捞。
宁雀对祝飞的身体有一个精准的掌控,知道这人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于是给青年掖了掖被角,确定一切准备妥当,宁雀这才离开。
汪泉精致收拾了一番才出门,他觉得林纲有些不靠谱了,正好以前认识的一位合作商一直想请自己吃饭,他欲擒故纵,实则心里很开心,总得给自己找个下家不是?谁知者下家没找到,车子忽然被逼停,车门被粗鲁拉开,他被人套上麻袋带来这里。
一个废弃很久的房间,墙壁斑驳不堪,凝固在上面的好像是铁锈,但心理原因作祟,汪泉总觉得是血。
他没想错,星海成陆家那几位,白少鸣,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都曾在这里血溅当场。
房门打开,宁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缓步走进来。
微弱的光线从他脸上扫过,那张脸随即又陷入一片冰冷,宁雀从外表看似乎毫无杀伤力,可日积月累,手中沾染过无数人的哀嚎跟绝望,使得他越是这样,就越是令人胆寒。
宁雀坐在了一张红木椅子上。
汪泉看到他就知道出事了,同时在心里一个劲儿咒骂祝飞。
宁雀开门见山:祝飞的脚是你弄伤的。
问都不问,肯定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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