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弄干了,南星指使着佛耳给他搬些冰食,可是这次佛耳并没有听令,而是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快速地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你放肆!南星身子软绵绵的,便是凶狠地骂人,语气也是弱了软了。
他骂得不得劲,打也打得不疼,便是有武功也敌不过佛耳,更何况他现在武功尽失,实在是拿佛耳一点也没办法。
你敢!你敢忤逆我,我让义父杀了你!唯一的威胁只能是拿养父,可这养父一肚子坏水。
不一会儿佛耳就停了下来,南星仔细一看,见这里居然是兰院。
带我来兰院做什么?你是不是有病?我不住这这种寒酸地!带我回去!
南星喜好奢华,兰院只能称得上雅致,这里没有昂贵的金玉摆件,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也没有金纱红帐。这里白纱飘荡着,素净得像个雅观,连蜡烛都不点着,黑乎乎地,像不一会儿就会飘来一只鬼怪。
他从兰院这边路过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月见看,从来不住。
佛耳将他放在床上,那床是干净软和,南星从床上爬起来,见佛耳正点燃香炉里的一捧香。
做什么?你今日
南星说着说着脸色大变。
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熟悉的恐惧似乎深入骨髓,那些荒诞的记忆拉扯着他的海识和魂魄,他惊慌失措尖叫起来:佛耳!不!我不要待在这里!快带我走!
他手忙脚乱地爬下了床,摔在一张软软的垫子上,佛耳走了过去,很快又将他放在床上,南星趁机死死抓住佛耳的衣角,佛耳,快带我走吧,我已经很听话了,我不需要再看什么了。
佛耳俯身轻轻抱了抱他,声音近乎温柔,主子不怕,很快就会好的。
南星再抓时,只抓了个空,手里是一截被割破的衣衫。
他哆哆嗦嗦地,想下床,想出去,然而身体的燥热一碰上那香,就像被点燃了似的,几乎要将他炸得体无完肤,柔软的被子触碰到皮肤,他已经是燃了起来。
周围好安静,隔壁的房间也没有任何声响,和以前任何一次荒诞的围观都不一样,黑暗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闭上眼,把a7喊了出来。
南星:准备身体操控功能,今天晚上我要好好表演。
A7:此刻无法清晰检测到主角的线,无法判断主角的行动轨迹,请宿主自行斟酌行为,以防被规则发现异常。
南星轻轻笑了起来:不用规则帮他安排命运,他的命运我已经谱写完毕,规则绝对不会发现异常,因为我就是南星。
第26章 你是我的药26
月见如今武功已经完全恢复,达到鼎盛时功力,他从前辈那里拿到了决明宫的地图,知道了决明宫守卫的分布,交接班的时间,他对地形清清楚楚。
终于等到了晚上,他趁着天黑从院子里出去,按照脑海里模拟过无数次的路线行小心翼翼行走。
非常顺利,几乎没有看见一个护卫就到达了兰院。
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露了脸,兰院很小,几间房,几株幽兰,整个院子弄得精巧漂亮,月见甚至还看见了几盆他送给阿南的名贵花卉,他看着那花卉忍不住露出了丝笑容,但他很快又全神贯注去找阿南。
他耳朵灵敏,很快就找到了阿南。
他听见了阿南的声音,好像是有些痛苦的在喘息着,他连忙沿着声音过去,他心想莫不是后遗之症发作了?那他得立马过去帮他。
咯吱一声,他轻轻的打开了门,门外的一席月色倾泻而下,一路照进了纱帘飘荡的床沿。皎洁的皓月光照下是一只美艳的妖,月见被这抹厚重的艳丽突然出现震慑到无法动作。
好香。
这个香味太浓了。
他走进去,那日在阿南身上闻到的香味愈发浓郁,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他,他被吸引着接近,着了魔般的走上前,他半跪在床沿,香味扑鼻而来,他喉结滚动,口很渴。
他呼吸略微有些粗重,但依旧是如高山洁白的雪一般,一动也不动,规规矩矩地给阿南把了脉。
前辈说如果不好好帮,阿南可能会死。
阿南身上湿湿地,连脉腕上都是湿意,他用干燥的手指擦干他的脉腕,然后搭了上去。
泛着湿意的指间让他想起了那日黄昏,他在明暗交界的屋檐下舔舐的甜意。
他用力的摒弃自己脑中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想法,静下心来为南星把脉。
阳气充盈,肾水溢满,这种情况是发.情了?
月见愣住了,他的耳尖一点一点的染上红色。
前辈说如果不帮阿南,阿南可能渡不过今晚。
前辈也说,只要他在,就能帮忙解决。
南星岂不是
他心里有个荒谬的想法。
他也修习医理,前辈也教过他一些医理学识,他知道房中之术虽是难以启齿之事,但却是一门偏门医术。
有时是能救命。
他一动不动地,就好像被粘在了那里。
他知道阿南爱慕他。
这件事由他来做阿南一定不会排斥。
而且阿南温顺贤良,就算事后知道了,他说清楚原因,肯定是会原谅他。
谁?
南星突然出声,月见吓了一跳,他被他的发问吓得屏住呼吸,连思绪都被打断了。
他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他在心里对自己是说:我是坦坦荡荡的来为阿南解决后遗症的,是为了救阿南的命,就算是被问起也是有理由。
可是他就像做贼一般,莫名心虚。
南星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和平常时不一样的软,就像泡了蜜糖一样,那甜味和香软勾着人口齿生津。月见怔怔地盯住他的唇,他的唇形漂亮,平常时是浅淡偏粉,如今这种情形,那粉色深了,像是渐渐成熟的殷桃颜色,水润润的,看起来很甜。
月见舔了舔唇,他微微挪动位置,让自己在月光的阴影里,在黑暗里藏好自己,仿佛是怕南星突然起来看见他的失态。
但他又看见南星双目茫茫地,显然是看不见什么。
他知道南星有一只眼睛颜色和寻常人不一样,他从前从未过问,只当平常那样对待,但是他知道他右眼应该是坏了,顶多是能看见模糊的影像,这样的眼睛也会影响另外一只,白日里不算什么,黑夜里基本是看不见什么,眼前所见是一片漆黑,得用明亮的蜡烛在眼前照亮才得以看见。
南星是看不见他的,月见得出了这个结论时,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又过去原来的位置,再次给南星把脉。
南星的手腕又是湿湿地,他用手擦了擦,擦完了感觉自己手指也是湿的,他两指磨蹭了一二,突然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他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心狂跳起来,将手指收起,懊恼与自己的行为,但同时又回想方才手上的气味,好香。
和那天是一样的香,一样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