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华嘱咐了让他回去喝些姜汤之类的,怕自己又有什么怪异举动,便急忙赶回去。
江云华走后,南星正松了口气。
下人打开大门,他往里p看,竟看见裴若枫站在门内。
裴若枫脸色阴沉,不知怎么偏偏淋着雨,两只眼睛黑得吓人,正死死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姐妹们早上好!
给诸位拜年啦!
恭喜发财,财源广进,事事顺心,牛年大吉!
希望今天也是事事吉祥如意!爱你们比心~~
第77章 笼中娇鸟10
南星愣了一下,连忙过去问好:小侯爷您怎么来了?您快进来,别淋着雨。
裴若枫并非是在外面,而是在许府里面,许府的下人认得裴若枫,肯定是放他进去供着。
如今哥哥还没回来,家里没有个主人,南星现在才回来,是不是下人没招待好,所以裴若枫生气了?
裴若枫冷笑:我都淋好久了,不差这一会!
南星心里一咯噔,知道他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便自己撑着伞过去帮他遮。
裴若枫偏偏不领情,非要在外面淋着雨,我哪敢让你撑伞!下个马车都要小王爷抱着,你还能给我撑伞?你行啊南星!
南星张口想说些好话,没想到裴若枫突然怒吼: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们许家一个主子都没有,你哥哥去扬州奔丧,你在长安就这么花天酒地吗!
南星微微握了握拳,他脾气这么好,都要被裴若枫气到了,什么叫花天酒地?小侯爷是不是有病?他就不能出去走走吗?
南星说:您来许府,我没招待您是我不对,我给你陪个不是,我实在对不起你。
就算是被气到还得客客气气赔罪,有什么办法,那可是小侯爷,是长安许多官宦子弟都惹不起的权贵,他们扬州来的,根都没扎。
可小侯爷一点也不领情,甚至更生气,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怎么整天是客客气气跟我说话!你怎么不和江云华客气!?还让他抱你,上回在马场是,这回也是,你便是这么随便让人碰的吗?
南星一瞬间气得脸都红了,你怎么这样说!上回在马场不是你非要我骑马?我都被你吓得做了好久噩梦!什么叫随便让人碰?大家都是男人,连碰都不行了,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姑娘了!
恐怕不是小姑娘,是这位小侯爷一开始就会错了意,大约觉得不过是扬州富家的小少爷,他可是长安权贵,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不是吗?要不怎么说出这种话?
他在扬州可见多了,许京墨有个朋友就是这样对自己男宠的,男宠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能看别人也不能和别人说话,若是半点不对,便把他打得满脸是血。
好啊、好啊!顶嘴了,长本事了!是不是以为自己攀上江云华了不起了!南星!裴若枫咬牙切齿,从前你怎么求我的?怎么给我说的话、写的信你都忘了吗?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好啊好啊,大家都是男人,怎么碰不得,你过来!过来!
明明给他写着情书。
明明是跟他来的长安。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人!
一边戏弄他、吊着他,一边和别人好了!
可把他当傻子!
裴若枫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冲过来把南星吃了似的,南星吓得连伞都扔了,慌忙躲开他。
裴若枫在雨中停住脚步,有些凶狠的看着南星。
骗子。
江云华能碰,他是不能碰的,他一过去,南星就躲,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既如此,怎么就写出一堆的情话书信?怎么张口就是甜言蜜语?
可事实呢,在马场那日,南星是躲在江云华怀里,他一碰他就是哭,万分的不情愿。而这日,他和江云华不知道在马车里做什么,鞋子都脱了,被江云华抱着下马车,白嫩漂亮的脚打在外头,衣服被弄乱了,被人抱着下了马车,好像刚刚被欺负完似的。
若是说大家是男人搂搂抱抱没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不可以?他一过去,南星就躲。
江云华哪里比他好了?
他猛然走过去把南星按在墙上,盯着南星问,他哪点比我好?
这一瞬间南星哪里有什么不明白,他那天所思虑得猜个正着,裴若枫并不是把他当正常的玩伴来看。
裴若枫按着他的手,凑近看着他,就好像那日在马场上那匹马,无法捉摸他下一刻会不会把人摔在地上踩死,南星又害怕又愤怒,那日被迫骑马的怒气一并出来了。
南星和他对抗着,生气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别人做不愿做的事,我陪你玩让你开心,也送了那么多东西,你去玩,我帮你打赏付的钱早就够捐个官了!我哪里没顺着你,可你把我当什么了!欺负我很开心啊!
裴若枫心都凉了,他哑声,原来你的心里早就有杆秤,什么都衡量好了,你让我开心?陪我?原来也不过是交换啊南星,你怎么这么聪明?事事都计算着?
南星看着他这样有些后怕,但同时想,这有什么不对吗?但他怕裴若枫报复,想说些好话,可裴若枫突然大声对他吼了起来,我就这么没人和我玩了还要你陪?你什么身份地位?你怎么让我开心了!你忘了你为了你哥哥怎么求我的吗?现在有了新靠山了底气很足啊!很好、很好!你有种往后都别找我,就让你哥哥自生自灭吧!
裴若枫吼完便一头冲进雨里,骑了匹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府。
南星脱力地靠在墙上,下人们吓得不敢出声。
南星回望门前,裴若枫早就没见了踪影。
他一阵后怕,怕那些未知的后果。
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么冲动。他该忍着,顺着、哄着小侯爷,哄着他开心,就像以前那样。
而后南星几日忧思,又受了风寒,病倒了。
许京墨回来后听闻南星和裴若枫吵架了,他黑着脸道:他是什么人,也是你能顶撞的?你怎么又病了?
南星张了张口,眼睛望着许京墨一动不动地,他只是担心哥哥被报复,想太多了便生病了。
南星声音哑哑地,是我的错。
许京墨有些不耐烦的哄着,好好养病,好了便去亲自去上门赔罪。
南星也想赶紧好起来,但越是如此,越忍不住去担忧,便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
许京墨在官场很不顺利,回来便和南星发牢骚:小侯爷撤了庇护,从前想算计我的小人都出来了,眼下正在晋升节点,你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吵架!
南星说:哥哥别急,我明日便向他赔礼道歉。
许京墨见他病还没好,便说,多拿些礼品,多穿些衣服,免得回来又更病重了,那得多躺好些天。
第二日南星病还没好,但也是早早起来拿些礼品去侯府,他在门外等了又等,管家出来说。
小侯爷说没有个叫南星的朋友,公子还是请回吧。
南星连忙说:那可否请您带个话,说那日是我的过错,我特意来赔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