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夜慕情发作,没法子离开配香太远,身体又似醉了般,踉跄的走着,在院里已经是难受至极,下人们像是全部消失了,南星喊了两句已经没了气力。
身上的慕情又作怪起来,他还没走回房间就已经开始折磨他。
他撑在一棵巨大的桃花树下轻轻喘息,突然,他在这颗桃树边嗅见了慕情的香。
他连忙寻着香味摸去,在这暗色灯火夜桃花下,宛如是夜里被鬼怪诓骗引诱而出,他的指节在黑暗里摸探,忽地,一只手猛然捂住了他的嘴。
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他腾空而起,已然坠入一个满是香味的怀抱。
江云华坐着桃花树下一个巨大的石头上,咬着南星的耳朵低笑:可是想我了?
南星哑声:没有
那怎么大半夜的来找我?
我来喊下人。
唤下人做什么?
打热水
江云华轻轻垂下眼眸,掩盖住瞳眸里一抹奇异的光,打热水做什么呀?
他说着,手已经探了下去,呀他轻轻笑着,还说不是找我,你都了。
南星张了张口,好似想说什么,但晶莹的眼泪已经流落下来,他终于哭了起来:是你害我
慕情的配香只是慕情的食物而已,没有任何其他功效,他每每需要慕情,只是在吸食,只要吸食就够了。
可是每次江云华都会在他最为饥渴时,带着香过来,狠狠的弄他。
弄得他只要闻见配香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今夜什么也没发生,可他却做了春梦,在梦里被江云华狠狠地干,醒来时浑身都湿透了。
他可做得真绝,硬生生地把慕情的解药,变成了淫香。
江云华心都要化了,他抱着南星在桃树下,用尽了这些日子总结的最能让南星愉悦的所有手段,把南星伺候得连头发丝都似在欢愉。
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南星墨色的发间、如玉的皮肤上落下许多花瓣,他面含春色,像只暗夜里的花妖般受着雨露,也勾人心肝。
他比在床上、在塌上更为诚实,修长的双腿勾着男人的腰,哭着说要,要着要着又是求饶,真是可人怜爱。
真是让人想弄坏他、宠坏他,这次几乎是花间洒下一两阳光江云华还抱着南星在好好温存,直到外面来了些下人走动的声音,江云华才抱着南星回房洗浴。
南星几乎是指间都动不了了,洗浴完毕江云华又喂了些东西,才抱着他好好睡下。
他知道南星有脾胃不好,一直是小心给南星备膳食,每日都是准时让他吃东西。
这一次江云华没有回自己院里,而是把南星抱在怀里,睡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一同睡下。
南星醒来时瞧见江云华竟然睡在他身边,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见屋里没有其他人,便一脚把江云华踢了下去。
江云华早就醒来了,南星把他踢了下去,他又爬上床,直到挨了两个巴掌才消停了穿衣回去。
回去时心情也是好极了。
他觉得,南星要渐渐变成他的了。
自打进了襄王府的门,南星的脾性愈发不好。
最大的原因是江云华算计他,可他却无能为力,他觉得江云华样样都是在戏弄他,可是他无法摆脱这样的戏弄,只能发些小脾气表示不满。
他好像被关在一个漂亮的笼子里,飞来飞去也飞不出人的掌心。
他每每以为自己快要飞去天空了,可谁知,不过是换了个大一点的笼子。
他待在江云华身边的每时每刻都在被掌控着,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身体,连心都要快坏了。
这日南星又是去东厂问人,人是没见着,但是回去时见着了裴若枫。
裴若枫就像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迅速地成长起来,已然从当年的纵马争风的少年郎,成长为一名沉稳的男人。
南星突然想起了裴英那日说的话。
他那么通透,知道裴英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想知道是真是假。
找到自己的亲人吗?
这么多年了,他也进了襄王府,嫁给了个死人,找到了亲人又如何?
裴家能反抗圣命吗?
要为了他和皇上翻脸吗?
裴家祖母年纪大了,裴家的儿子遁入空门。
他到了襄王府也知道了些事。
当年襄王就是和裴父争妻。
而他,可能样貌似裴母。
如此才有了这次的圣旨赐婚,襄王把他当成了裴母的转世。
恨吗?
那是当然。
这么多年了,他受了多少的苦,几经转卖被人虐打,儿时懵懵懂懂只知道疼,后来到了许府,以为终于有家了,没想到许京墨不过把他当做棋子、当做娇奴,教他如何勾引权贵。
不仅如此,还用慕情控制他。
如果他是裴家的小侯爷,谁敢这么对他?
可事已至此,他便是认回了裴家也无济于事,省的弄得大家都难堪。
南星!
裴若枫站在南星面前。
他长得高高大大的,比南星高了大半个头,往南星面前一站,全然是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南星微微皱眉:什么事?
裴若枫的声音低低地:祖母想见你。他顿了顿,道,不远,祖母特意来了东厂不远等你。
南星这是第一次见到裴家的祖母。
不知是血缘还是什么,一见便知这是自己的亲人,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裴家这些人没有些奇妙的血缘反应。
真是有些可笑。
南星对裴家祖母没什么怨恨,也不亲,祖母年纪大了,反反复复说着以前的事,说怎么裴家怎么发了疯的找人。
只是裴母过世,裴父受的刺激太大,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南星乖巧地笑了笑:您说的道理我都懂,我也理解,大伙儿都没有错。
祖母哽咽:你是不原谅我们,是吗?
南星笑:我又不是裴家的孩子,说什么原谅?他轻轻地睁开眼,我现在是襄王妃,跟裴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您就放心吧,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祖母掩面大哭:我不是这样意思啊!我今日来是问你的,希望你能回裴家,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也希望你不要怨恨。
南星怔怔看了看窗外,摇头失笑:我不姓裴,我是南星。
他说着已经转身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又顿了顿,回望了祖母一眼,淡淡地说: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们。
从来没有怨过那些从未见过的亲人。
只是儿时抱有幻想,幻想回到亲人的身边。
幻想有父母疼爱,也想被人宠着,而不是讨好着别人,看人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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