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冲破这个枷锁。
都怪你!南星这一天既恨江云华又恨许京墨,扇了许京墨好几个耳光,自己又痛苦的哭。
许京墨任由南星怎么打,但是不会允许南星自己碰自己,他一旦碰,许京墨便捉住他的手好好哄着:快了,再忍忍,你要是这样永远也戒不了,乖啊。
可以在慕情平息了再碰,但今夜不可以,江云华弄出来的坏毛病,必须调回去。
他不是男人,没办法帮南星。
别人也不可以。
裴家兄弟虎视眈眈,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想尽办法献身了。
偏偏今天晚上裴英和裴若枫三更半夜的进宫了,他们现在是同盟,为防有什么紧急情况,南星给了他们两腰牌。
裴英和裴若枫在堂下道:末将求见太后娘娘!
许京墨眯着眼冷盯着门口,娘娘已经歇息,二位将军先退下吧,明日在来!
裴若枫在堂外小声低骂:这许阉狗算个什么东西!
裴英再次重申:末将求见太后娘娘,有急事相商!
里面的许京墨好像骂了句什么脏话,这时,突然听见南星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裴家兄弟连忙上前:太后娘娘!
许京墨大喊:退下!
谁知他越是喝令,裴家兄弟越是上前,已经撂倒了几个来阻止的下人,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正巧看见许京墨按着南星的双手把他压在床上!
两人怒发冲冠,裴若枫怒吼:阉狗!你干什么?我杀了你!
裴若枫冲上前去,许京墨往袖口拿出一把短刀将裴若枫抵退。
他把南星放下,另一只手也拿出了短刀,冷冷的指着二人:滚!
前任督主武艺高强,一身内力都传给了他,这些功法都是细致的杀人活,和战场上下来的将军不是一个路数。
若是一个,也许还能对付,可是两名大将,他很是吃亏。
裴英也拔了剑,你便是这样贴身伺候?!如此以下犯上,一个阉人,竟还敢亵渎太后!
许京墨判断裴英稍强,便多与裴英交手,空隙间刺杀裴若枫,可没想到没顾忌的裴若枫竟是把南星抢了过来!
南星浑身都湿透了,裴若枫本以为他是没有什么气力,没想到抱着南星时,南星竟是自动搂住他的脖子!
他反应不及,退后几步,南星已经是攀着他肩头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裴若枫满脸通红。
南星双眼朦胧,眉眼间一股媚意,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让他想起了,近日起的谣言,说南星是妖后,说他容貌昳丽,身姿天下无双,勾了襄王又勾了皇上,是个狐媚胚子,能把男人的魂勾出来。
那些个藩王还扬言废了南星后把南星赏给功劳最大的将士。
裴若枫心跳如擂鼓,好似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般。
偏偏这时,南星还搂着他哑声说:快快给我
裴若枫这一刻好似身体不能自已,南星话音未落,他已经搂着南星的腰凶猛地吻了上去。
混账!
混账!
本来打得不可开交的许京墨和裴英飞快的过来把两人分开,裴英重重的打了裴若枫一拳:孽障!你干什么!
许京墨连忙抱住南星。
裴若枫满脸通红:我不知道、我不是,是、是南星要我
许京墨冷笑:今夜是慕情发作,这配香都被江云华那贱人玩成了淫.香,你们俩倒好,便来乘人之危!南星明日要是回过神来,必然恨你们入骨!你们可还记得我们是同盟!
裴英冷盯着他:要不是你给他下蛊,他能这样吗?他在你手中便是安全?我们刚刚进来时你在做什么?裴英盯着已经是主动拥抱许京墨的南星,双眸通红,把人交出来!
许京墨双眸冰冷:你们是要来抢人吗?有种就试试!
三人僵持不下,既顾及待会抢人会不会弄疼南星,又顾及彼此,如今裴家兄弟都成了仇敌,刚才裴若枫可是差点把人上了,裴英觉得裴若枫比许京墨还要危险。
裴若枫也觉得不能让裴英得到南星,要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正在要动手千钧一发之时,外边突然传来呼声。
东厂在江云华那边的探子急急闯了进来,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陛下驾崩了!
南星听到这个消息也惊醒了,竟是克服了慕情的影响,让人打了热水匆匆洗了个澡,带着个配香的香囊去了江云华殿里。
那儿早就封了,南星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让人封锁,把江云华死了这个消息封住。
把太医院全都控制了。
明明吊着命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南星不敢相信,一点也不信。
他要亲自去确认!
当看到了江云华的尸体,他把他衣服都剥了,一点点查看。
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这么强大仿佛永远也打不到的、屹立在他面前像一座大山压制着他的一个人。
竟就这么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南星疯了般笑了一会儿,笑着笑着满眼是泪。
就这么死了?
死得也太轻巧了,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裴英也去验尸,脉搏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呼吸也没有。
真的死了。
原本今夜急急来见南星,是因为藩王造反很是奇怪,西城的兵力因为对付起义军,四处分散,而且敌人十分狡猾,像是故意吊着他们玩似的。
按照他行兵多年的直觉,觉得必然有炸,而且很可能是出自江云华之手。
可没想到江云华死了。
难道真的是藩王对付他?
南星冷冰冰站了起来,今夜陛下喝了药安稳睡下,龙体又比昨日好上几许,康复指日可待,听见了吗?
在场的奴才和太医吓得全部跪在了地上。
太后这是不发丧啊!
如今正是冬日,尸体存放得久,纵然如此,南星还是决定把江云华的身体存放在冰室。
他心情大约是好极了,竟是亲自为江云华洗净擦拭尸体,又悉心地为他穿上龙袍,擦干头发抹上香油,哼着小曲帮他梳了个整齐的发髻。
这才把人抬去了冰室,备着把龙椅让他坐着。
关上冰室的门后他万分舒心,笑着问:裴将军昨夜匆匆赶来,可是有军情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