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秀现在这么坐着, 还是忍不住看几眼蔡绪宁平坦的小腹。
尽管蔡绪宁现在是条醉鱼,但他还是敏锐察觉到了刘秀的视线: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的小肚子?
被蔡绪宁搭在脸上的手捏了捏脸,刘秀淡淡说道:我光明正大地看。
我不会生孩子。蔡绪宁委屈。
刘秀忍不住笑,低头笑了几声:没说你会,谁要是一直在你面前胡乱说, 那便一剑杀了他。
弹幕:???
【直播间】
[ID真是个废物:我!淦!]
[ID九天真君:??????????]
[ID嗨毛毛:过于凶残了哥]
[ID梦百:我走了886]
[ID韦斯莱是我们的神:霸道刘秀与娇.妻主播]
[ID刀刀:谢谢, 我不害怕了,但是我也要吐了]
倒,倒也不必。蔡绪宁大度挥了挥手。
然后继续躺尸。
躺尸了几分钟后, 尸体试图摆脱脸上温暖起来,甚至还会掐他的脸的手,无果。
蔡绪宁扁扁嘴:文叔,欺负醉鬼。
他的酒嗝打着打着就退了。
我是在让你清醒。刘秀义正言辞地说道。醉鬼思考了片刻。
我不需要清醒,我,我要睡觉。
他长腿一划拉,把被子费力勾到了自己身上。
刘秀把蔡绪宁的靴子脱掉,然后把弄得乱七八糟的被子摊开盖到蔡绪宁身上:罢了,你睡吧。他轻柔地说道。
蔡绪宁却在此刻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有几分酒意朦胧,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清醒。他花了点时间聚焦视线,然后才对准刘秀,迷迷糊糊地说道:你这样不好,有些人会,会害怕你乱威胁
乱威胁?
说的是刚才那句一剑杀了的话吗?
刘秀思索着,边平静回答:会因此害怕我的,又有何惧?都是过眼烟云。
蔡绪宁隐约觉得不对,他用醉意朦胧的脑袋想了想,才说道:可是,他们原来是不怕你的。久了,登高不胜寒难受会当凌绝顶下一句是什么?
他有些胡言乱语,声音轻到刘秀近乎听不清的程度。
但刘秀还是体会到他的意思。
那阿绪怕我吗?
刘秀柔柔地说着,就像生怕惊扰了醉鬼的梦。
蔡绪宁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刘秀与直播间都以为他睡着了的程度。但是直播间还开着,某种意义上也说明蔡绪宁并没有睡着。
本来是挺了许久,一句轻飘飘的话冒了出来,是怕的,有多少呢,我,刚才掐指尖那么大的怕,现在不了。
蔡绪宁似乎是冥思苦想后才得出了这个答案。
那为什么阿绪现在不怕了呢?刘秀步步逼近。
尽管蔡绪宁是半闭着眼,却也能感觉到身上似乎落下了什么阴影。他侧了侧脸,好像蹭到了阿秀同学的胳膊,唔他混乱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暧.昧的姿势,就好像刘秀正双手撑在他的脑袋左右,从上方正在观察他一般。
不怕,就是不怕啊蔡绪宁使劲说着,到了最后,竟然还有点委屈上了,他们说,我不是无可取代的,私心多,等,遇到别个,和我一样的,在你那会,也没有差别,我生气了这可真是颠三倒四,言语混乱。
可奇怪的是,刘秀却是笑起来。
仿佛他听懂了。
蔡绪宁感觉有手指点在他的眉间,用力抹去方才蹙眉的褶皱。
阿绪没有私心,那我要用什么来套人呢?刘秀的嗓音含着笑意,与几分极浅极浅,是现在醉鬼的蔡绪宁无法分析出来的意味,我倒不至于这般愚蠢,因为你起初的私心,便无视你后头所做的种种。
刘秀难道没有从中受惠吗?
不,他甚至更喜欢这种利益等价交换的事情,那才更符合最开始刘秀的预设。
远在蔡绪宁坦白之前,刘秀便知道他是有所求。
只不过这个求,是阿绪早就说过,他却没有意会到罢了。
而且这样岂不是更好?
私心,就像是一个牢笼,情感,不过是其上的点缀。把通往牢笼的链条先牵住了,才能稳住这个人不是吗?正如他那日的威胁可以起效,说明逼迫蔡绪宁的那种意识,某种程度也是需要刘秀的配合。而要如何借此彻底留下蔡绪宁那才是刘秀要考虑的问题。
私心,这样的私心,刘秀希望越多越好。
私心越多阿绪脚下的泥淖就越多,想要摆脱他不就更难了吗?
即便那时来的是其他人,刘秀心里的阴暗更甚,拍着蔡绪宁的力道就越轻快,难道阿绪以为我会是个没见识的破落户吗?见一个就爱一个,那也太浅薄了些。
蔡绪宁抿唇,小小声说道:不,不爱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不爱,还是在让刘秀不要爱。
但他把刘秀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几秒钟后,直播间无声无息关闭了。
蔡绪宁睡着了。
刘秀在他身旁静坐了许久,刚换的衣裳底下,新伤正在隐隐作痛。这痛感却让刘秀清醒,更是敛眉思考一个问题。
他们说?
刘秀轻轻说道,是谁同你说的?
翌日。
蔡绪宁还没有睁开眼,就感觉浑身酸痛难忍,尤其眼皮有点睁不开。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稍稍侧头都仿佛有无数人在敲锣打鼓,瑟缩得他不敢再动弹。
昨日喝的是烈酒,后劲儿大不说,这宿醉的反应也是贼吓人。
蔡绪宁继续躺尸,甚至没有睁开眼去看现在是几时。
反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早上了。
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蔡绪宁懒得伸手去揉,寄望于它能自己平复下来。他现在抱着被子,身上还暖呼呼的,尽管呼吸间都是酒意,可除了脑袋,身体还算舒服。
等下,有些不太对劲。
蔡绪宁微微眯眼,他只有一床被子。
身上既然已经盖着厚被,那他抱着的是什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把原本就疼得要命的脑袋弄得更加混乱了。
妈的。
他昨天晚上不会胡乱抱着什么玩意儿睡着了吧?
蔡绪宁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下那个抱着的东西,有点硬。
从感觉上就不对啊,他刚才怎么会以为是抱着被子呢?!
他的右手摸到了一块有些平坦的地方,硬邦邦,但是摸来摸去又好像是肉,等等那一块块的是腹肌?
蔡绪宁猛睁开眼睛,一下子对上了刘秀清亮的眼眸。
蔡绪宁:卧槽!
一时之间他的酒意都被吓跑了不少。
蔡绪宁看看刘秀,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刘秀,又再看看自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