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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高墙内[快穿]——钟一日(43)(1 / 2)

卫大人,说出这种话,你就是在找死。朝阳提醒道。

变法成功是死,变法失败是死,可人生自古谁无死,卫昀恒道:陛下,剜疮痈是为了治大病。此事若只是臣一厢情愿,陛下早赶我走了。所谓留中不发,您的意思不就是等臣进宫,说出这番效死之言吗?

朝阳笑了,坐回到男宠身边,玩着他的手指,卫大人,你够聪明也够蠢。

卫昀恒看着那个相貌几分似故人的男宠,说道:臣可以效死,只是恳请陛下把往妄园跑的心思挪出来几分,仕林已经有流言了。

朝阳闻言道:这帮人不事生产,整日里妄议国事,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也该抓几个以儆效尤。对了,还有那些写小说影射本朝的,父皇能容他们,我可容不了。

风雨欲来,妄园里春暖花开。元顺也该是开蒙的年纪了,但估计满朝廷的人盼着她傻一辈子,再者女子无才便是德,谁也没有提过读书的事情。郑照想了想,便让唐阳白天教她武艺,只为了强身健体,晚上跟自己读书写字。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教,该读什么书,便坐在书房回想了一日,准备按照记忆中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有用处,元顺不再那么痴傻了。

舅舅,元顺笑着跑了过来,舅舅你说对了,果然我对婢女越好,婢女做事越不认真。我天天赏给婢女首饰,反而天天早上茶都是冷的。

小人畏威不畏德,无论你做的是善行还是恶行都会招惹上憎恨。郑照放下手里的笔,游记写起来有些吃力,需要专心安静,口中复述着父亲的当初教导他的话,善因能不能得到善果,全在于这个人的良心,行善的人无法控制人的良心,然而行恶事的人却能够单方控制局面,因为加害只须依赖对方的恐惧。任何人都有恐惧,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良心。

损人利益的政令要一次全部施行,但恩惠却应该一点一点给予,这样他们会记得更牢靠,更加感恩戴德。

元顺坐在一边直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作者有话要说:尼可罗马基亚维利《君主论》

第62章 世界编号:1

治平四年冬, 仕林和百姓都学会了不谈国事,变法方兴未艾。

朝阳坐在妄园里,摩挲着一盏琥珀杯, 酒水晃动着光影。她的耐心很好, 在这个园子里熬过六年, 又在外面等了五年。可现在这份耐心已经见快底了。朝阳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 起身便往外走, 十次来九次都不见人, 看来是她对他太过宽容和善了。

陛下小心。郑照正和出门朝阳撞了满怀, 伸手扶住她。

雪晴天气,他就没有穿厚重大氅,北风吹过来,衣袖猎猎作响, 衬得松腰玉瘦, 泉眼冰寒。朝阳心中一动, 双手缓缓移到他腰间,却摸到了好些雪痕水渍, 不禁皱眉问道, 天寒地冻的, 乱萤这是去哪里了?

郑照避开她的手,走进屋里说道:风大, 有些冷,陛下有话问也还是先进来再问吧。

擦肩而过,留下阵阵幽香。朝阳坐到了郑照的身旁, 挑眉问道:这是熏的什么香,挺好闻的。

他踏雪上山寻梅,半个身子被梅枝上的积雪落满,归途见了阳光就化成水浸湿了衣衫,沾染到梅花未发的清香。郑照坐在暖炉前,熏风烘着衣裳,多半是山间雪水。听婢子说清霜一夜折了芭蕉。芭蕉折,梅花开也,我想着就去后山梅林看一眼,不料只有满湖风雪。

哦,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故意避开我?朝阳闻言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陛下知道原因的。三足瑞兽铜炉青烟袅袅,郑照没有否认,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敛袖放在承盘上温着,陈南枝和董北原两位老先生曾主持我的冠礼,于我如师如父,他们先后过世,我自当为他们守孝。

朝阳见眼前人一袭白衣,宽袍缓带,更兼举止潇洒,姿态风流,更不愿意听这些废话。四年多拉拉扯扯,他没烦,她烦得很,现在她还有什么得不到。朝阳手执琥珀杯走到暖炉前,自斟了一杯酒,半倚着对郑照说道:乱萤有时间说这些话,不如该用这张嘴干些别的。

郑照闻言看向朝阳,也拿过酒杯斟满,陛下若是想干些别的,就回宫里去,自有人陪你。

朝阳听了他这个口气,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好久没有人敢和她这样说话了。她冷笑一声,伸手扇了他一记巴掌,郑照白皙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好似凌霜雪的红梅,朝阳看着那处艳得夺目的肌肤又忍不住的亲上去。

西山书院三百人革除功名,穆笠翁狱中病死,他们因言获罪,陛下你说现在天下共称圣主,是真心实意的,还是敢怒而不敢言?

朝阳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他,郑照神色平静好像什么都说过。

这话听起来像威胁,也确实是个威胁。如果他怀恨在心,又能不顾亲人安危,那么与他太亲近对她而言则是以身试险。一把利刃,一只箭羽,足以毁灭□□凡胎。她坐拥天下,何必要冒这个险?真的非君不可吗?不是,她只是想要而已。贪心也好,渴望也罢,如果一开始什么不敢想,她现在可能是个寡妇,带着有藩王血脉的孩子,在弟弟手下讨生活,靠别人手指缝漏下渣滓过活。

朝阳松开了他,轻笑着说道:乱萤,你知道我最不信邪,凡我想要的,蛰伏十余年也要拿到,总有你心甘情愿的一天。

郑照道:陛下大可一试。尽管他说出口的威胁永远不会去执行,但这玩意管用就好。

朝阳听到这句话,把酒壶又放回承盘上,转身离去。

见人走了,郑照叹了口气,对着屋子凭空说了一句:出来吧。

里面暖阁窸窸窣窣,元顺从帷幕后走出来,慢吞吞的抬起头,睁着眼睛有些痴愣的看着他,然后又低下头完着自己手发出傻笑。

怎么,又傻了?

郑照把人拉到面前来,伸出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元顺笑着不理他,只说道:吃龙须糖。

郑照无奈的看着她,吩咐厨房去给她做龙须糖。糖丝雪白,入口即松,这一做又是六年。六年里,卫昀恒被接连弹劾,变法却如火如荼,有条不紊的进行。统一赋役,计亩征银,动了地方乡绅的钱袋子,也减轻了百姓负担,更是肥了国库。

一切进展顺利,直到今年夏天山东出现洪涝,百姓颗粒无收,交不出银子。但凡出了灾荒,哪有能交得上赋税的,可是这次地方乡绅却在鼓噪百姓,说这次交不出银子,弄得卖儿鬻女,都是因为朝中卫大人的变法。一时民情激怒,有被逼成盗匪的灾民直接扯上了诛杀卫贼的旗帜,大梁烽烟四起。

如此,乡绅党羽的弹劾,便如刀剑一般杀死了卫昀恒。更确切的说,他死于流民行刺,或许不是流民,但谁又说得准呢?

夕阳微漏残红,郑照放下笔,这么多年游记再难写也写好了。他不知道已经有多少认识的人离开了,但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好像谁都不认识了。无所事事了一会儿,他离开书房,撑一支长篙划破湖中晚霞。

朝阳来时正看见他自藕花深处来,便笑道:轻舟泛残阳,乱萤今日难得有如此雅兴。

夏日炎炎,想吃一些清爽食物罢了。郑照乘舟穿过花底,停在渡口上岸,弯腰从船捡起素藕交给唐阳,吩咐他去洗干净。元顺本来就坐在湖边揪着草玩,看见朝阳过来连忙逃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公主今日喜笑颜开,好像很高兴,可是有好事?郑照从唐阳手里接过洗干净的藕,从袖中取出如水短刀,借着落日熔金切断素藕。

朝阳笑着坐到一边,靠着水榭的栏杆说道:这些年莲花教乱民四处生事,今日沧州府来报,说是已经诛杀了首恶,也就是他们的教主,好像是沧州的女道士。

郑照握刀的手一顿,藕断丝连,低声问道:前些天不是说莲花教的首领是个已婚妇人吗?怎么变了女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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