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心所以紧张,自然容不得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秦九寂明明知道是白小谷的幻术,却一次次掉进去,一次次救下他,终于忍无可忍:玩够了没有!
白小谷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秦九寂:
白小谷踮脚在他唇边碰了碰。
秦九寂心猛地一揪,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扣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唇。
阔别数十年的吻,唤醒了近千年的眷恋与渴求。
白小谷热情地回应他,红润的面颊像春夏盛放的娇嫩花朵,让周遭一切都变得灿烂夺目。
秦九寂吻着他的唇,他的鼻尖,他的眉眼,他的肌肤
白小谷一点都不反抗,甚至是在迎接他。
秦九寂猛地醒神。
白小谷衣衫半褪,漂亮的肩骨上有细密的红痕,他晃了一下,蓝灰色眸子望向他:嗯?
秦九寂心凉了半截。
这样的白小谷,终究会属于别人。
白小谷能接受殷红殇,未来也一定能接受别人。
他陨落后,他的小家伙注定不再属于他。
钻心之痛遍布胸腔,秦九寂推开了白小谷。
白小谷回神,看向秦九寂。
秦九寂拉起他的衣裳,凝声道:我
他话音未落,白小谷已靠近他怀中,细白的手伸进他腰间,软声道:主人,骨是不是成功渡劫了?
秦九寂:!
白小谷偎进他怀中,嘴角是融融幸福:苏御、云少照、殷红殇,都是您。骨知道,您放心不下唔
秦九寂没控制住手劲,弄痛了他。
秦九寂哑声道:你都记起来了。
白小谷踮脚亲他,随着他的吻落下,障眼法消失,他月华般地长发落在青草间,漂亮的蓝色灰眸中倒映着一整个秦九寂。
月知,醒了。
短短数十年,他从元婴境初阶晋升至二阶。
白小谷冲破了记忆之锁,找回了被盖住的一切,找回了他的主人、他的爱人,他的心之所向。
秦九寂如何忍得了,他吻住白小谷,迫切、急促、浓郁且深沉。
他们其实没有分别多久,却像是隔了生生世世,许了千年之愿才终于换来这甜蜜的拥吻。
秦九寂动作停下:可以吗?他们在荒无人烟的竹林中。
白小谷细白的手指轻点,一座精巧的木屋拔地而起,他睡在了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骨没力气了只能、只能这样了。
幻术需要集中精神,他此时哪里还能集中精神?能架起一座木屋已属天赋异禀。
可惜的是,维持幻术也需要心神,等秦九寂进来,木屋便砰地一声,化作漫天冰晶。
到最后,白小谷还是睡在了空旷旷的竹林里。
好在元婴境修士不会冷。
只是
过于累了些!
小别胜新婚,白小谷的心情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
他本就是个粘人的性子,如今更是粘着秦九寂不放,多累都不肯让他出去,秦九寂动一下他会唰地睁开眼,生怕自己睡过去再醒来,主人又不见了。
两人在竹林中缠绵许久。
白小谷心里如抹了蜜一样甜,拉着秦九寂说这说那,把这一场短暂的历练说出个长篇巨著。
他说起苏御,说起云少照,说起生离死别,说起他对他漫长的思念
秦九寂一字不落地听着,只恨不能将每字每句镌在心底。
三个月后,白小谷问秦九寂:我们回天虞山吗?
秦九寂顿了下:不急。
白小谷弯着眼睛:那我们去俗世走走?
秦九寂温声应道:好。
白小谷兴致勃勃道:骨在俗世看过一种白色重瓣海棠花,春夏之时开满一树,比冬日的雪还要莹白透亮,而且香气扑鼻。主人,我们想想办法,移一些去天虞山上好不好?
秦九寂自是知道他看过的白色海棠花,他道:天虞山常年积雪,海棠花无法绽放。
白小谷蹙眉:不能用个术法
秦九寂看他:那又有什么意思?
白小谷一愣。
秦九寂道:你既喜欢他,何不留他在四季分明的俗世。
他话中的意有所指,彼时的白小谷听不明白,他点头道:也对,我既喜欢它,自是该将它留在适应生长的地方。
秦九寂抬眸看去,看着那即将落成的通神天梯,淡声道:无法带走,不如再陪他二十年。
白小谷开心道:好啊!主人同我去俗世住上二十年吧,我们在海棠树林中起一座小屋骨可以给你做好多美食哦对了,主人您喜欢喝酒?
他记得云少照有多贪杯。
秦九寂在那之前从未饮过酒,不过――
何以解忧。
秦九寂看向白小谷:不许再拿鸡汤糊弄我。
白小谷嘿笑道:那时您身体不好,我自然不敢让您多喝,如今他故意戳了戳秦九寂结实的胸膛,道,骨陪您豪饮千杯!
第133章 一个谎言
白小谷口气不小,酒量惊人,嗯反向的。
俗世的酒他自然没事,毕竟元婴境修士,怎么也不可能醉,但不能醉的酒又喝了有什么意思?
秦九寂从天虞山搬来一堆仙酿,这种酒属于炼丹的附属物,本质上已经和俗世酒不是同一类东西了,但效果差不多,喝了一样会醉。
白小谷很是好奇:好喝吗?
秦九寂拿出小骷髅挚爱的那套酒具,给它加了个护持(俗物装不了仙酿),他将云雾缥缈的仙酿倒进白瓷小壶,又用指尖轻点了下。
白小谷忙道:要冰的!
秦九寂指尖黑芒淬蓝,白瓷酒壶变成了晶莹的蓝色,这冰绝对够劲爽。
白小谷这个对酒没太大兴趣的骨头也饶有兴致了:给骨尝尝!
秦九寂虚点酒壶,酒壶悬空倾泻,流云般的仙酿落进小巧的瓷杯中;仙酿如云似雾,酒香扑鼻沁心,俗世瓷杯愣是有了无品神器的气度。
白小谷服了:主人真厉害
饮酒都能这般优雅迷人。
秦九寂嘴角弯了下,冷白的手指勾起了骨瓷酒杯,轻饮了一口。
白小谷眼睛亮晶晶:好唔!
好喝二字没说完,他尝到了酒味。
秦九寂俯身吻住他,将仙酿渡入他口中,顺带咬着他薄如桃花的唇瓣,细细碾磨着:怎样?
白小谷:
主人好色气!
酒不醉人人自醉。
骨头也分不清是醉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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