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屹琛伸手摸了摸魏屹霖的頭:「別多想,這件事情的根源不在你身上。」
魏屹霖若有所思道:「大哥,我覺得娘說的沒有錯,她這樣做不符合大家閨秀的,這樣不僅她自己名聲不好,還會連累到二姐姐的。可是大姐姐說的,我感覺好像也沒有錯……」
剛剛魏清若說的那些話,他有被震驚到。
魏屹琛道:「你大姐姐過去十三年和我們不在一處生活,她有她的不容易,我們應當多體諒包容她。她過去的行為習慣於現在看來確實不妥,但我們不能一下子要求她改變太多,需要慢慢來。所以可能大家都沒錯,錯的是十三年這個時間太久了。」
魏屹霖似懂非懂地點了一下頭。
二人身後的魏清婉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地垂下了頭。
如果不是大哥在,今晚魏清若和母親必有一場爭執,並且這一次母親可能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魏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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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從膳廳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是白雪皚皚了。
雪是魏若剛到家的那會兒開始下的,不過一個時辰(兩個小時)的時間,路面上,樹杈上,房頂上,全部裹上了厚厚的銀裝。
回到聽松苑後,魏若和秀梅在院子裡擺上了桌椅,拿出了準備好的酒菜。
這樣的大雪在北方很多見,但在台州府卻不多見。
而魏若兩世都是南方人,都沒怎麼見過大雪,故而特地搬東西到院中來賞雪。
因為天氣寒冷,旁邊還特地生了個爐子,既可以取暖,還可以用來暖酒。
火爐的光、掛在樹上的燈籠的光再加上白雪映照的月光,庭院十分亮堂。
等主僕二人將東西都搬好了,雪也小下來了。
「真好,此時停最好不過。」魏若道。
「我覺得還可以再下一會兒,這雪再厚一些,更好看。」秀梅道。
秀梅沒怎麼見過大雪,故而不知道雪下太大會有什麼危害。
「潤雪才能兆豐年,此時這雪的厚度剛剛好,再下就要釀成雪災了。」魏若跟秀梅解釋道。
「這是為什麼?下不下雪這天不都這麼冷嗎?而這雪輕飄飄的能有什麼危害?」秀梅不是很明白。
「它看著輕,但如果積得厚了,重量會壓塌房屋,會壓倒樹木,由於台州府一帶的大雪並不多見,這裡的房屋建造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一旦雪積得太厚,房屋會扛不住,尤其是那些家庭不富裕,房屋年久失修的。」
「原來如此,那還是就這樣停下吧,已經很好看了。」秀梅道。
「嗯,來,喝酒,預祝這是一場瑞雪。」魏若道。
雖然魏若知道,按照原著當中的走向,未來幾年都不會是風調雨順,百姓的日子依舊不會好過,還是私心希望這場雪至少不是什麼大災難。
魏若之所以不知道這場雪到底會怎麼樣,是因為原著中此時的魏家和原主正在面臨著更大的困境。
魏明庭去世,雲氏帶著幾人護送魏明庭的棺槨回了京城,這個年他們是在京城過的,但過得十分淒涼。
那年的台州府下沒下雪,原主不知道,魏若也就不知道。
「小姐,這溫熱的黃酒雖然可以驅寒,但你也不許多喝!」秀梅叮囑魏若。
「我的好梅梅,今年過小年,伱就不能讓我敞開了喝一回?」魏若求饒道。
「不行。今年許媽媽不在,我更得看著你了!」秀梅態度堅決。
「奶娘在也沒這麼管著我呀。」魏若抗議,扁著嘴,眨著楚楚可憐的眼,試圖以此讓她家梅梅心軟。
「那現在是我不是奶娘。再說了小姐,你自己也會說,喝酒小酌怡情大醉傷身。」秀梅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