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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又對魏若說:「你大哥也是心急,如今也知道是錯怪你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為了家人好,沒有隔夜仇的。」
魏若並不如雲氏所願就此作罷:「我這一耳光不能白挨,等我打回去了,再來跟我說有沒有隔夜仇的問題。」
聞言云氏厲聲反問魏若:「你難道還想打你大哥一耳光不成?他是你大哥,長幼有序!他打你是理所當然,你打他是大逆不道!你今天若敢打這一耳光,往後莫說魏家容不得你,整個台州府都容不得你!」
就算是打錯了,那長兄打妹妹也是打得的,而身為妹妹是決計不動手打兄長的!
魏屹霖也拉著魏若的手說:「大姐姐你不能打大哥!你消消氣,大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魏清婉稍稍抬起頭來看向魏若,她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魏若今天要是敢打出這一耳光,便是把自己推進不孝不義的深淵裡。
那她此前在外頭攢的那些好名聲恐怕要全部付諸東流了。
魏若抬著手,聽著雲氏的警告聲,忽然猛地一個轉身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魏清婉的臉上。
魏清婉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差點被抽翻過去。
屋裡的其他人也全部愣住了。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魏清婉的左側臉頰已經被魏若打得生疼了,她整個人都處於發懵的狀態之中,只有臉上傳來的痛楚提醒著她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屹霖無措地看著魏若和魏清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若兒你做什麼?」魏屹琛上前一步,將魏清婉護在身後,然後憤怒地直視魏若。
「今日之事可以說皆因清婉妹妹無法說清楚而起,明明她可以用簡單的幾句話說明事情真相,卻偏生回答得模稜兩可,引人誤會,這才導致了大哥對我產生誤會。清婉妹妹讀書受教已有多年,為何連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都不能說明白?為何見大哥面生怒意卻不問究竟?故而身為長姐有理由問責清婉妹妹。」魏若答道。
她確實不能打魏屹琛,因為他是長兄,但她可以打魏清婉!
「婉婉只是沒說清楚,又沒有故意冤枉你,即便你要問責,也不該動手打人。」魏屹琛怒道。
「原來一上來就打人是不對的嗎?可我學的是大哥你呀!大哥不就是這麼問責我的嗎?」魏若回懟道。
魏屹琛被魏若問得啞口無言,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雲氏看著魏若目中無人的樣子,氣道:「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在怨懟你大哥管教你嗎?」
「母親莫要生氣,我不過是學著大哥管教我的模樣管教一下清婉妹妹罷了,希望清婉妹妹下次在回答家中其他人問題的時候能夠說得清楚明白透徹一些,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引得家人不合。」
魏若氣定神閒地回答了雲氏的話,神態從容,語氣平緩。
而後魏若又看向魏清婉,不緊不慢地說:「我沒有怨懟大哥,相信清婉妹妹也不會因著我的教導怨懟我的對不對?」
魏清婉的身體顫抖,臉蛋上的血色退的一乾二淨,被魏若手掌打到的地方反而紅得艷麗,她雙手捏著裙擺,壓抑著對魏若的憤怒和委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