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已經心力交瘁。
「不知哪裡走漏了風聲,外頭在傳二小姐與男子私下幽會一事。」翠屏道。
「你從何處聽說的?」雲氏問。
「方才府里的人出門買藥的時候聽說的。」翠屏回答道。
「我不是下令不准府中之人對外亂傳今日之事了嗎?」雲氏怒道。
「奴婢也不清楚。」翠屏小心道。
「如今外頭具體怎麼傳的?」
「大致就是說二小姐不知檢點,每日在歸家途中與男子相聚於繡鋪,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聽到這裡雲氏只覺得頭疼無比,她本想著事情如果能瞞下來,日後對次女好好教導,事情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如今這麼一來,即便次女有心改過,那名聲也都毀了。
不光如此,還極有可能影響到長女的婚事。
如今長女在台州府名聲極好,就算沒了徐家,也有不少高門大戶想要與他們家結親的。
要是坐實了次女與人私會的罪名,那長女再想高嫁也將成為痴人說夢了,沒有哪個正經人家願意迎娶家中有如此醜聞的女子為妻的!
雲氏光是想想,就感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夫人,您別著急。」翠屏連忙扶住雲氏。
「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弄成這般局面!」
「夫人,你且放寬心,如今外頭的人也只是傳傳,並無確鑿的證據。」
「即便只是傳言,也足夠了,有這樣的傳言在,誰人還敢娶我魏家的姑娘?」
「事到如今您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這一切只能說是二小姐自作自受了,至於大小姐,是跟著受了連累。」翠屏安慰雲氏。
「我如何能不知道事情到這一步我已經無可奈何了,我只是痛心!我本是擔心若兒這個孩子的,到如今卻發現反倒是我一直放心的婉婉做事糊塗!」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做錯了,她在我魏家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我讓她從小讀書識禮,她竟比不上若兒被那賀家人磋磨在鄉下待了十多年來得識大體!」
「難道真就因為她骨子裡流著的是和賀家那家子恬不知恥的一樣的血,我多少後天的教導都彌補不回來的嗎?」
雲氏對著翠屏說了一堆話,闡述著此刻她內心的彷徨和無助。
翠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道:「夫人你累了,奴婢先扶伱回房間裡休息吧。」
雲氏無力地點了一下頭,借著翠屏的力回了蒼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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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婉昏迷了兩天兩夜,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她稍一動身體,一股錐心的疼痛就讓她面目扭曲。
「小姐你醒啦?」李嬤嬤忙上前來阻止魏清婉亂動,「小姐你別亂動,你傷口還沒好,再扯到就麻煩了。」
「我的背,我的後背怎麼樣了?嬤嬤,你去拿鏡子過來,我想看看我的後背。」
魏清婉趴在床上,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這份疼痛讓魏清婉清醒地意識到她的後背傷口非常嚴重。
「小姐您還是先休息吧,傷口晚點再看。」李嬤嬤安慰道,不敢讓魏清婉現在就看自己的傷口,怕刺激到她。
「去拿鏡子來!」魏清婉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