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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魏清婉又道:「女兒知道這幾日父親心情不佳,沒什麼胃口,特地做了一些清淡的,希望父親能吃上兩口。」
「你有心了。」魏明庭道,但看著面前擺放的食物依舊沒什麼胃口,「東西你先放著吧,晚些時候我再用。」
魏明庭說完後,魏清婉沒有走,於是魏明庭又抬起頭來詢問:「婉婉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魏清婉垂了垂眸,然後安慰道:「爹,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人死不能復生,二哥走了,你還有我們。」
魏明庭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霧色,語氣沉而悲:「是啊,人死不能復生,瑾亦這一走,便再也不會回來了。」
「爹,你千萬要想開些,二哥在天有靈不會希望看到您為他傷心難過的。女兒心知在府上待不了幾日,不能時常來看望父親,只願父親能照料好自己,身體安康。」
魏清婉說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無不透著她對魏明庭的一片孝心。
如是雲氏聽到這番話,必然心中大為動容,且在聽到魏清婉不能久留於府上之時就不免痛心,心生讓她回府之意。
魏明庭微微點頭:「你放心吧,為父知道的,你二哥的事情雖讓人難過的,但也終要過去,為父能看得開的。」
然後魏明庭道:「你先退下吧,為父還是想自己待一會兒。」
魏清婉愣了愣,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僵硬。
「是,女兒告退。」魏清婉緩緩地從魏明庭的書房裡退了出來,腳步極為緩慢。
最後書房門關上,站在門外的魏清婉望著房門呆了好一會兒。
「小姐,老爺他……」翠荷皺著眉頭,滿心不甘。
原以為老爺多少能感受到一些小姐的孝心,然後生出一些不舍來,結果老爺什麼都沒說,十分平淡地讓小姐離開了。
這可如何是好?老爺要是不鬆口,那這兩天小姐不是又得回到莊子上去了?
魏清婉咬了咬唇,然後轉身走了。
魏清婉走後,魏明庭看著面前擺放的糕點小食,沒有動筷子,而是起身從身後的柜子裡面取出來一個錦盒。
精緻的錦盒打開,裡面放著的卻是一個老舊的牛皮水袋。
看著袋子,一段塵封的記憶浮現上了魏明庭的心頭。
那是他剛剛從軍的時候,那年他十五歲……
他出身伯府,所以並不受平民士兵的歡迎,但同時又因為伯府沒落,同樣不受權貴子弟的待見。
是以他在那個旗中被孤立了。
那次他們旗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他被其他人矇騙在山中走錯了路,獨自一人誤入深山之中,直到深夜才回到營地,因此受了責罰。
他被總旗下令吊在了營地之中,從深夜吊到了次日的中午,烈日暴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