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齊彥松吩咐道:「去好好查查,景王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動。」
「大人懷疑是景王襲擊的睿王?」
「這京城之內除了他楚瀾還有誰會這麼處心積慮地希望我的楨兒康復無望?當初他在台州府遇襲的事情就是楨兒帶人去做的,加之楨兒重傷對我齊家是一大折損,而折損齊家就是折損裕王的勢力,他楚瀾又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是,屬下明白了,屬下立刻帶人去調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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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伯府,壽安堂。
「爹,娘,這事孩兒是無妄之災啊!」魏明鴻跪在二老面前哭訴。
魏明鴻又冤又氣又委屈,他今日被革職了,說是因為他瀆職,可魏明鴻心裡清楚,肯定是因為許神醫死了,齊大人要他們辦的事情無法辦成了,因此齊大人怪罪於他們。
魏明鴻因為情緒激動,肥碩的身子一起一伏,他繼續控訴道:「跟齊大人承諾的是老二,而將齊大人得罪的人是老三家的,最後這禍事卻落到了我的身上!」
聞言魏明勇坐不住了,跳起來說:「大哥,這事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當初去見齊大人你可是也去了的,向齊大人保證的時候你可是答應得比我還快!」
魏明鴻反駁道:「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事情一定能辦成的,我就是信了伱,才會與你一同去了齊府的。你還與我說什麼,日後婉婉是要給裕王殿下做側妃的,我們魏家也是裕王這邊的了,齊大人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的。」
魏明勇道:「本來是一定能辦成的,誰知道魏清若這麼不講情面,這麼一點小事都不肯幫,這能怪到我身上來?」
兩人爭論得面紅耳赤的,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你們兩個別相互推脫了,事已至此,是誰的過錯已經不重要了。」魏老夫人打斷了兩個兒子的爭執。
魏老太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這麼老大年紀了也沒混出什麼名堂來,我可警告你們,你們瞎折騰歸瞎折騰,可別壞了你們三弟和侄子的好事!」
魏明鴻和魏明勇都一臉的不服氣,二人的臉色都很不好。
魏明勇辯解道:「爹,這事不能怪我們啊,都是三房的問題!」
說著魏明勇的目光落在了雲氏的身上。
今日在壽安堂內,三房只來了雲氏一人,魏明勇便將對魏清若的不滿都算在了雲氏的身上。
雲氏此時也不反駁,她知道此時兩位伯伯都在氣頭上,她不論說什麼在他們眼裡都是錯的。
魏老夫人勸說道:「事已至此你們也就別再多想了,都回去好好歇息歇息吧。」
「娘……」魏明鴻一臉的不甘心。
難道真的就讓他這麼算了?
他的這個工部營繕所所丞雖然只是個正九品的小官,但怎麼說也是個官兒!有這頂烏紗帽和沒這頂烏紗帽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你還能如何呢?去與齊大人理論?還是想與睿王妃理論去?」魏老夫人反問道。
魏老夫人問得魏明鴻啞口無言。
他當然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既然做不了什麼,就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要如何做後面的事情,依著你們三弟和屹琛如今的情況,你們他日未必沒有機會再入朝為官的。」魏老夫人繼續道。
聽著這話,魏明鴻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緊接著魏老夫人讓人將魏明鴻夫婦和魏明勇夫婦都送了回去,只留下雲氏一人。
「母親有何事要吩咐兒媳?」雲氏小心翼翼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