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不會弄錯的,通敵賣國的奸細許正勇如今就在此處。」
「許正勇乃六品昭武將軍,他怎會是通敵叛國之人?如果是,也需交由總督大人來判斷。」魏若道。
「看樣子你是想要窩藏罪犯了?」
「田大人又何必假裝聽不懂我的話呢?是不是通敵叛國交由總督大人來判斷,又何須田大人在此動手呢?」魏若道。
「不,本將覺得你們就是想要窩藏罪犯。你們如果不配合就怪不得本將了,只能動用武力將你們拿下了。」
言罷,田元德便要下令讓他的屬下動手了。
虞子修以及他身後、院內的眾人頓時緊張不已。
對方人多勢眾,而他們只有數十人在此,加之王爺還身受重傷,如果交手,他們勝算太低了!
「且慢。」魏若喝止道,「田大人你想要的不過是掩蓋你坑害許正勇一事,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把我們睿王府的人也一併搭進去呢?」
田元德眯起了眼睛,再度審視起魏若來。
魏若趁機繼續道:「田大人,你故意給許正勇下達錯誤的指令,讓他只帶數人小隊去敵軍出沒之地巡邏,讓他被敵人俘虜,對不對?而原因也很簡單,許正勇在很多觀點上都與你相左,而你又擔心他會取代你的位置。」
被魏若完全說中了心思的田元德並不慌張,而是鼓起了掌。
「有趣有趣,看來那病秧子王爺也並非沒有得力手下的。只可惜你猜錯了一件事情,今時今日你們在薊鎮,就算是死了,我也有一萬個理由可以給睿王府和京城交代。要知道邊境地區最是不太平了,敵軍的細作、流竄的匪寇、暴走的難民,隨便一個都可以要了你們這些人的命。」
魏若繼續道:「我知道田大人早就想好了對策了,但那前提是今日在此的都只是睿王府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如果在我們之中有身份比較重要的人,田大人所說的那些藉口和理由是無法掩蓋過去的,王爺定會請命徹查此事,而寵愛王爺的皇上也一定會為王爺將此事追究到底的。」
「呵,痴人說夢!」田元德笑了,「還睿王受寵?他要是受寵怎麼可能被封地到薊遼來?我看京城那邊有關睿王受寵的說法統統都是傳言而已!」
「睿王被封薊遼與他的病症有關,並不意味著他不受寵。」魏若不慌不忙。
「我不信那些,我只看結果。我看他分明就不得寵!再者,就算他得寵又如何,他這短命樣,還能有本事去京城告狀?他來了這薊遼就是龍困淺灘,可沒在京城的時候那般容易了。」
魏若反問道:「萬一田大人的判斷是錯的呢?田大人又為何要賭?本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區區一個許正勇不足為患,但如果變成與睿王府為敵,哪怕是不得寵的睿王府,事情也會麻煩得多。」
雖然田元德的模樣依舊囂張,但內心已經出現了一些動搖了。
他確實不想將事情繼續鬧大下去。
他最初也不過是想找個機會剷除異己罷了,他原以為許正勇被女真部落俘虜之後定是有去無回的,如此也就死無對證了。
如今他還活著,還回到了大業境內,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