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從哼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然後捏著他的腰問:「怕了沒,知道哥的厲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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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宣微喘著氣,瞪了他一眼。
「你有什麼好厲害的,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沈之從愣了幾秒,發現這件事的嚴重性後,抱著他悻悻道:「你也只會用這招。」
寧宣吐出冰冷的一句話:「兵不厭詐。」
他們弄得動靜可大了,葉琳經過時都能聽見,白星憐剛從外面回來沒多久,站在葉琳身後,也一起聽牆角。
「嘖,光天化日之下……」葉琳拉著白星憐的手說,「我們就應該把這屋子給他們,然後上面那屋子我們住。」
白星憐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對葉琳的提議表示支持:「也不是不行,等孩子畢業了,可以問問。」
葉琳嘆氣:「我當時還想要個女兒呢,不然的話,還能跟你當親家。」
白星憐勾唇一笑:「我就喜歡寧寧的性格,你怎麼不說如果小蟲是女的,該多好。」
葉琳:「我無法想像小蟲是女生的樣子,如果是的話,我家寧寧要被欺負的。」
白星憐瞥了她一眼,這種樣子通常都是要鬥嘴了,葉琳翻了個白眼,及時止損,不要繼續幻想假如她們有個女兒的事情了:「那不如這樣,我認為男生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寧宣跟沈之從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被自家母親賣了的事情,今晚吃飯的時候還其樂融融的,過得像一家四口。
寧宣的父親,很早就因肝癌去世了,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末期,整個人都快進入倒計時的那種,寧宣當時剛滿月,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那咿呀咿呀的叫。
但是葉琳因為生他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大出血,很不容易搶救過來,結果自己的老公又得了肝癌,月子沒坐好,落下了病根,也是後來生大病的主要原因……
寧宣沉默。
這件事拯救起來很有難度。
至於沈之從的家庭倒還好一點,他的父母是和平離婚的,親身父親在離婚後第二年就移民了,並不打算回來。
所以一直是白星憐拉扯長大。
在葉琳去世後,白星憐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有一回出門遇到車禍後,就沒回來了。
寧宣永遠都記得當時沈之從紅著眼睛的樣子,不說話,晚上也只會抱著他,一直都沒哭過。
比起嚎啕大哭,這個樣子的沈之從更令寧宣心疼。
洗完澡過後,寧宣就開始做卷子了,從八點到十二點,筆跟腦子都沒停下。
直到完成最後一道大題後,寧宣才舒展手臂,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小蟲:出陽台。】
【Ning:?】
【小蟲:出來(賣萌)。】
寧宣拿起手機,趿拉著拖鞋走出去,然後看到有一根繩子掉了下來,上面綁著一個筆記本。
他抬起頭往上看,沈之從剛好也探出頭來:「給你的,出自高三一班沈哥之手,價值連城的數學大題集合,括號,包括所有題型。」
窗外濃稠的黑夜中,萬家燈火下,樓上陽台落下一根結實的繩子掛著捲起來的筆記本。
寧宣手指微蜷,將筆記本拿下來。
半晌,寧宣透著沙啞的嗓音,抬頭問他:「你在釣魚嗎?」
沈之從微挑眉,壞壞的說:「魚兒上鉤不?」
寧宣沒吭聲,但是他上鉤了。
這本筆記本……
寧宣轉身回到房間,仔細翻開看了看,這裡面的題型與厚度,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應該是月考那次他考砸了,沈之從就開始準備了。
翻開最後一頁,黑色簽字筆落下最後一筆句號,暈染得模糊了。
寧宣用指腹微捻,墨水未乾,應該是剛寫完沒多久的。
怪不得今晚沈之從那麼安靜,沒有偷偷爬過來……
沈之從的字,張狂又不失力度,一撇一捺都特別有風骨,看著很氣派。
寧宣的字比較整齊,跟小學生一樣一筆一划,端端正正,是閱卷老師最喜歡的字體。
【小蟲:你怎麼回去了……魚兒沒上鉤。】
手機微微震動,寧宣拿起來一看。
【Ning:明早一起出去吃早餐。】
【小蟲:約我啊,不好意思哈,要排隊的。】
【Ning:……】
【小蟲:我查查記錄,上次約我的人叫寧宣,五一說是要跟我去爬山,結果嫌太熱沒去,上上次約我的人,叫寧小宣,答應跟我一塊睡覺的,放我鴿子了。】
【Ning:……你到底去不去。】
【小蟲:當然去!老子給你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