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世斌赶忙解释,我和干明虽然是堂兄弟,但是他们家和我们家去年因为地的事儿疏远了不少,不光是长辈们不怎么来往,就咱们两家的小辈都不怎么说话了,我真不知道干明会和两位发怎么愉快的事儿。
清楚干明是什么性子的干世斌艰难道。
不碍事,你是你,他是他,祖清打住想要道歉的干世斌,示意他继续,这么晚了还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起正事,干世斌坐直身体,拿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接着递给祖清看。
这是我表姐婆婆去世后,家里准备办白事的时候发生的。
视频里,原本拍的人是想录下杀猪的场景,不想那杀猪匠锋利的杀猪刀怎么也捅不到猪的脖子,最后一下虽然上去了,可那杀猪刀居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祖清又看了两遍后,将手机还了回去。
就昨天下午,干世斌叹了口气,沉声道,人是昨天上午走的,被发现的时候是清晨我表姐做好饭菜,叫老太太起来吃饭,可怎么叫也没声音,我表姐夫觉得不对劲儿,便找钥匙开了门,结都硬。了。
在睡梦中离去,也是无疾而终了。
下午就准备杀一条猪,好待客,可结果就发生了这事儿。
视频是谁拍的?
左亿问道。
干世斌看了他一眼,老实回着,是我老婆,她是城里人,第一次见人杀猪觉得新奇,就录下来了。
你结婚了?
左亿惊讶的看了眼干世斌,看着也就二十四五。
结了,干世斌更不好意思了。
祖清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左亿,左亿清咳一声,你们继续。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
干世斌脸色怪异,后来我表姐夫就去镇上买的猪肉回来,其中有一道菜是糖米蒸肉,可是今儿中午吃席的时候,那蒸肉全是生的!看着明明就好了,而且闻着味道也出来了,但是用筷子一弄开,米和肉都是生的。左亿听得越发好奇了,你们没多蒸一会儿?
干世斌苦着脸叹道,蒸了,中午少了这道菜,一个下午我们都蒸着,可是到晚饭的时候,还是生的!而且其他肉菜也多多少少出现了些问题,无奈之下,我只能来请祖先生过去看看。
祖清点头,现在就走吧。
我开了车!就停在外面。干世斌高声道。
他脸上全是笑,似乎松了口大气,当被左亿询问的时候,干士斌红着脸低声道,我是乡厨,席面都是我们几个人做的,这事儿要是没整明白,我以后就没生意做了。
乡厨靠的就是口碑,这样大伙儿才会找他们啊。
原来是这样,左亿忍住笑,看得祖清都勾起唇。
从坪山村到大南镇那边的李子村,开车得两个小时。
路上,祖清靠着车窗打算眯一会儿,而正在与干世斌说话的左亿发现后,将他拉过来靠着自己,兄弟的肩膀软还是冷冰冰的车窗舒服?
祖清弯了弯眉眼,声线柔和,当然是兄弟的肩软。
那就靠着,左亿克制住自己快上扬的嘴角,祖清放软身体,靠着他,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见此,干世斌放了点舒缓助眠的轻音乐,因为怕吵着祖清,两人都没再说话。
干世斌的表姐姓罗,她是干世斌舅舅的大女儿,比干世斌大八岁,罗表姐夫和罗表姐已经结婚快十年了。
他们儿女双全,儿子八岁,女儿五岁,都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等干世斌他们到罗表姐家的时候,罗表姐夫正蹲在院子外面蹲着抽闷烟,见他的车往这边来,赶忙熄灭了烟,让到一旁,等干世斌停好车后赶忙凑过去。
祖先生请来了?
干世斌下车,请来了,没再发生什么吧?
罗表姐夫一脸愁苦,打牌的时候有人赢了点钱,去上厕所的时候差点摔厕所里去了,他说
他说什么?
祖清已经下车了,左亿就在他旁边。
这就是祖先生,这位是左先生。干世斌赶忙介绍。
祖先生好,左先生好,这么晚了还麻烦两位赶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罗表姐夫拿出烟递给他们,左亿和祖清都婉拒了。
祖清是不抽烟,左亿是知道他不喜欢烟味儿,反正也没上瘾,所以抽不抽都无所谓。
刚才说,那位差点摔倒的客人,他怎么说的?
这事儿也不好进院子里说,那里面都是客人,虽说是晚上,可这办白事儿,晚上也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打牌吹牛的。
他说,罗表姐夫压低声音,说有人推了他一把!咱们家的厕所和城里的厕所是差不多的,没人动他也不会一只脚都快踩进去了。
左亿与祖清对视一眼。
祖清抬手摸了摸下巴,半晌后轻声问道,你们家老太日里是不是比较节省?
这话说得有些委婉。
左亿见对面兄弟没g到点,笑着解释,是不是比较抠?
罗表姐夫:是。
干世斌清咳一声,顶着他表姐夫的眼神,接了句,非常节省的老太太。
就是非常抠的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老太太:这是我家的猪!这是我儿子买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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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想到自己老母亲确实非常节省的罗表姐夫依然怀揣着侥幸心理:可这是她的白事啊,再节不至于吧?
看了眼飘在院子上方盯着客人打牌的老太太,祖清笑道,办这白事,你花了多少钱?
罗表姐夫沉默半刻,侧头看向小菜园那边的老房子,即便是晚上,他觉得自己依旧能看清老房子原本的模样,我妈苦了大半辈子养活我和两个姐姐,我总得让她风风光光的走不是。
话音刚落,祖清便见原本徘徊在客人上方的老太太忽然飘到罗表姐夫旁边,指着罗表姐夫的脑袋骂道: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儿!养孩子不要钱啊?有你这个败家玩意儿做爸爸,真是苦了我那两个孙子!
罗表姐夫没有异常,但是左亿僵着脸伸出手轻轻戳了祖清一下。
怎么?
祖清侧头看向他,其余两人也迷茫地看着左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