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亿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祖清轻笑,雕虫小技罢了。
屁话!这是一般人能做到吗?你最棒!
左亿向祖清吹了个飞吻。
又开始骚了。
祖清轻笑一声,手打出去的印光让那旱烟杆开始不断摇摆,他收了手后,那旱烟杆就那么悬挂在空中,杆身缓缓停下动作。
就在左亿以为这旱烟杆就这么僵下去的时候,忽然那旱烟杆发出一阵长吟!
卧槽!
左亿急忙挡在祖清面前,满眼戒备地看着那古怪的旱烟杆。
阴魂报宗,祖清看了眼挡在他身前的高大青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惊乱。
什么意思?
左亿疑惑地转过身。
一种为死去的人,报信的术法。
所以他们看不到上面有鬼祟之力。
也就是说,左亿转身看向还在长吟的旱烟杆,这旱烟杆是被人下了术法,为的就是给离开人世的人报信给还活着的人?
祖清想了想,意思和这个差不多吧。
可为什么不打电话呢?
左亿皱眉。
祖清手一挥,那旱烟杆啪地一声落在桌上,停止长吟。
最大的可能就是给这旱烟杆下术法的人,并不知道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所以他是随机选择人?
左亿挠了挠脑袋,可也不对啊,这烧出红烟灰就能知道自己的家人出事了?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陈大爷联系他的子女们,如果他们都没出事,那就如你所猜测的那般,下术法的人是在随即选择人。
祖清去找陈大爷和陈奶奶,说明情况后,两人赶忙联系子女,甚至再让子女去联系其他亲戚,一个也别落下,到晚上陈大爷来找祖清回话。
没有出事儿,个个都好好的。
那您别担心了,这不是冲您来的。
祖清让陈大爷把旱烟杆拿回去,陈大爷扯了扯嘴角,摇头,还是请你帮我处置了吧,我可不想再抽出红色的东西。
祖清微微一笑,好。
看电视到午夜,祖清拿着旱烟杆要出门,左亿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也跟上了。
你还怕我不安全?
左亿想起祖清那徒手捏碎核桃的力气,嘴角一抽,防君子难防小人。
还有小鬼。
祖清闻言一笑,左亿开车跟着祖清说的地方开去,也没问他去哪儿,眼看着就出了村子,可祖清却依旧不停。
一直到镇子一边的村子时,祖清才让左亿把车停在路边,往一户人家走去,这户人家姓胡,住着一婆婆,是这个村的守村人。
进了胡婆家门,左亿才明白为什么祖清要亲自来一趟,因为胡婆家很简陋,比起祖清家还要那啥。
再看那昏暗的灯光,以及那老牌的电视机,胡婆怎么会有钱买手机呢?
胡婆,这附近有谁烧出红色的烟灰吗?
胡婆与祖师父的关系一向不错,对祖清也十分喜爱,闻言她立马道,我们村今天有三个,还有镇上也出了两个,怎么,你们村也有?
有一个,祖清还特意请了两个孩子挨家挨户的问,得知除了陈大爷外,其余人都没有烧出红色的灰。
胡婆满是皱纹的脸立马冷了下来,不对劲儿,即便是阴魂报宗,也不会这么没有章法。
会不会是有人闹着玩的?
左亿开口。
胡婆立马抬眼看向他,左亿被这略阴森的眼神一看,也不害怕,我只是猜测。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祖清冲左亿笑了笑,接着对胡婆说,胡婆,懂得阴魂报宗的人不多,马上就要开守村人大会了,正好可以看看咱们这县城周边有多少人受了。
胡婆收回看左亿的视线,看向祖清时,又是那般慈爱,说得对,这事儿得尽快解决,否则会引起大伙儿的惊慌,按理说阴魂报宗这种术法,是不能随便用的,若是能找出是谁,也得按规矩办事!
我也是这么想。
祖清点头。
在他们即将离开时,胡婆忽然又看向左亿,她眯起浑浊的双眼,将左亿盯得背皮发麻,小伙子,你阳气太盛,祖清这孩子体虚,有些事得克制,你明白吗?
祖清的脸一下就红了。
胡婆,我们明白的。
左亿上了车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眨了眨眼,看着身旁脸颊还带着红的祖清,她看出来了?
嗯,祖清点头,清咳一声,胡婆的眼睛很厉害的。
是厉害,左亿拉住祖清的手,胡婆认可了我。
祖清看了一眼喜滋滋的左亿,不忍心告诉对方,胡婆认可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这浑身的阳气。
不过,总归是认可的。
祖清回握住左亿。
你们还有守村人大会这种会议?
自然有的,祖清点头。
在哪里开?
镇上,老茶楼里面,每三年开一次。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群人包下茶馆打牌吃茶的。
为什么在咱们镇子这边?
祖清侧头看着开车的左亿,因为守村人也奉行强者为尊。
祖师父在,其他守村人便往他们镇子这边来开会。
现在祖师父不在了,可祖清在上一次守村人大会的时候,展露锋芒,让其他守村人再次认同了这个镇子,认同了祖清。
我如果不行,守村人大会的地点也会转移,这是规矩,当年祖师父还没做守村人的时候,开会的地点在其它镇子。
不行?
打开院门的左亿闻言一笑,将院门关上后,一把扣住祖清的腰,将人压在院门上,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
祖清抬手掐了一把左亿的脸,好好说话。
遵命,左亿抬起祖清的下巴,吻了下去。
守村人大会的日子就在几天后,按规矩不是守村人的都不能参与,所以左亿把祖清送到镇上后,便去采购了。
祖清刚进茶馆,里面的人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祖清冲他们微微一笑,各位好。
其余人纷纷笑着点头。
在座的人大多数都比祖清大几十岁,但也有一个和祖清差不多大的守村人,他叫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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