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有些动情了。
连若从前就经常和师兄蹭在一起,每次都是师兄更狼狈,但是他变成小猫时,就很难控制住自己。
猫这种动物,其实是很容易被动发|情的。
连若不完全是猫,而且这世上,他也没见过和自己相同的物种,唯一一次被引发出这种状况,就是之前洞房夜的情难自已,不过当时受镜花水月的影响,身体上的变化很快被弱化了,那种全身发热的状态也就随之终止。
第二次就是现在,猝不及防,被师兄摸尾巴摸出来了
他惊慌失措。
除了洞房那夜的后半夜时,他从来没感受到过这么汹涌的感觉。
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加难以忍耐。
师兄,小猫软着身子,窜进任清欢的怀里乱蹦,把小衣服蹦乱了,然后变成了赤|裸的美人,我好难受
任清欢立刻就想起身,却发现他哭了。
等等、任清欢惊慌地与他挨了挨额头,你发烧了!
师兄,他抬起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左手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身后,粘糊糊地说,你摸摸这里。
任清欢摸到了一条尾巴。
蓬松的,柔软的,底下那一面湿淋淋的大尾巴。
你任清欢想推开他,一低头却被他长发间窜出来的毛茸耳朵吸引了注意力,你怎么
连若越哭越难受,很快就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师兄,你别生我的气了,我、我要死了,你杀了我吧
任清欢捧起他的后脑勺,把他放在床上。
怎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
他眉头紧皱,抬手抚摸他汗湿的脸庞,帮他把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开。
整整一天,从早到晚又到深夜,直到后半夜时,连若的体温才逐渐恢复正常。
任清欢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想了很多。
只是这次不再是什么竹林、白雪,而是一些平时不甚在意的琐碎细节。
刚才,他想到的只有连若手臂内侧白皙柔嫩的肌肤,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软到不可思议的腰肢
但在尽|情|放|肆之后,他想起连若的道歉,想起连若以为自己毒发之前的话,又想起他们在合欢宗时的过往。
合欢宗的小院子里,月光很漂亮,十六岁的他站在石桌前,披着月白的衣裳。
师兄,他问,我若不一样了,你还喜欢我吗?
他抬手触碰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嗔道:怎么弄的,伤这么严重?
红绡殿里,十二岁的他也是这样心疼地抱住他,喊道:我不要你这么辛苦地练武了,我要你娶我,我要你再也不受伤!
云想容说:男人是最不可信的,若儿你才这么大点,怎么能谈婚论嫁呢?
他说:不,我一定要嫁给师兄。
八岁时,他在玲珑儿里探头探脑,问:师兄,这里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要长大以后才知道?
路过的师姐笑道:长大以后,关系最好的人呢,就成双成对地住在这里头。
那我要和师兄一起住。他笑得很漂亮。
他什么都不懂。
即使到了现在,也是一样。
任清欢侧过头,看着他熟睡的脸庞。
他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啊,他想起来了。
上一次看到师妹的笑容,还是在他们大婚那天。
任清欢感觉心里酸的像是被人捏了一把。
他抚摸连若的脸庞,轻吻了他的嘴唇,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屋外去吹冷风。
如果一直看着师妹的脸,他觉得自己无法冷静下来。
你还在想什么呢?
阿茹那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原谅他吧,若不是因为喜欢你,他骗你这呆子做什么?浪费时间,去灵通仙府做夫人不好吗?
任清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就算一辈子不原谅他,他也绝不会去灵通仙府找什么颜子衿。
呵,阿茹那笑着走近,来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眯起眼睛说,吾闻马周昔做新丰客,天荒地老无人识。人家有的是贵人宠溺,留在你这破落关隘里受这等闲气,你以为就你有骨气,别人都是泥捏的不成?
阿茹那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告诉他,你要再不认我,我也不认你了!
当神器两个字就没有傲气了吗?
可这时,连若突然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他披着衣服,形容憔悴,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指着阿茹那道,你这坏人,做什么离间我和我师兄!
他明显只听见了最后一句,会错了意。
我有了谢小玉的消息,阿茹那举起双手,退后一步,道,是来给你师兄通风报信的。
任清欢也退后一步,看连若穿得单薄,又满脸委屈,直觉不太对劲,就像赶紧和阿茹那撇清关系,说:他是在劝我原谅你,你想错了。
连若气得眼睛都红了,一跺脚进屋,喊道:你还帮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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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亲亲
连若忽然就特别委屈。
不是止不住哭的那种委屈,而是生气,恨不得上去给这两个人一人一爪子,把他们脸全挠花!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解气。
他的情绪从来没有波动这么大过,也许是因为刚才师兄很温柔吧。
生病的时候,师兄会照顾他,他觉得其实还挺正常的,但是发|情的时候,师兄也完全没有嫌弃他是男人,细致、温柔地照顾了他,这是他没想到的。
一开始连若哭了,有一半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悲。
他怕自己的感情是一厢情愿。
但是师兄会触摸他,会吻他,也会对他有反应,发现这件事时,他又哭了。
中途他一度睡着了一会,醒来后还以为这是一场梦,又缠着师兄要个不停,师兄全部满足了他。
他觉得好幸福。
师兄应该原谅我了吧?连若想。
他喜欢用额头蹭他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喜欢咬他的手指,闻他的味道,这种久违的安全感让连若彻底放松下来。
但是一觉醒来之后,师兄却不在他身边。
连若又是慌张,又是难受,连忙穿上衣服出来,却看见阿茹那在和师兄说自己的坏话,他们两个人还站得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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